盾牌内部的嗡鸣声变得更加清晰,虹光从毛崖蟹的钳子上流淌而出,如同有生命的液体,顺着甜甜蜜的纹路在凹槽中蔓延、勾勒,仿佛在书写一个被尘封的密码。
就在虹光完全覆盖“D”字的刹那,盾牌内部传来沉重的“咔哒”机括声。巨大的青铜盾牌并非翻转,而是如同被无形的巨手推动,缓缓向一侧滑开,露出了后面一条更加狭窄、弥漫着潮湿泥土和奇异孢子气息的甬道。
空气中漂浮着点点微光,那是极巨菇菇散落的孢子。
“成功了!”小寒欢呼雀跃,来电汪也兴奋地在她脚边转圈圈。
“多亏了毛崖蟹的感应和外公的甜甜蜜。”寒露笑着收起罐子,拍了拍毛崖蟹坚实的蟹壳,毛崖蟹满足地挥舞了一下它的大钳子,发出骄傲的“咔哒”声。
西狮海壬轻轻哼唱起空灵的歌谣,安抚着空气中因机关启动而略显躁动的能量粒子。闪光阿罗拉九尾则警惕地走在最前面,淡紫色的尾巴尖散发出更明亮的光晕,照亮布满孢子微光的幽暗甬道。
第二间密室风格迥异。这里仿佛一个微缩的钢铁森林,巨大的齿轮相互咬合,粗壮的活塞杆纵横交错,冰冷的金属表面泛着幽光,构成了一个庞大而复杂的“P”字形。
许多齿轮都覆盖着厚厚的锈迹,管道也显得干涸堵塞,整个空间弥漫着一种停滞的沉重感。
“哇…全是铁疙瘩!”小寒仰着头,看着那些比她人还高的巨大齿轮,“彼特冠军和他的钢铠鸦…感觉好硬派!巨锻匠!到你出场的时候啦!”她朝自己身后喊道。
“锻锻!”伴随着充满力量感的叫声,扛着巨大钢铁锤子的小小工匠——巨锻匠,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上前。它那双充满斗志的眼睛扫视着生锈的活塞杆和停滞的齿轮阵列,似乎在评估从哪里下手。
“巨锻匠,试试看能不能让这些生锈的大家伙动起来?小心点哦。”小寒叮嘱道。
“锻!”巨锻匠点点头,深吸一口气,抡起那柄与它体型极不相称的巨锤,瞄准一根锈蚀得最厉害、仿佛是整个系统关键节点的活塞杆连接处,猛地砸下。
“铛——!!!”
震耳欲聋的金属撞击声在密室中回荡,震落簌簌铁锈。被击中的活塞杆剧烈颤抖了一下,紧接着,仿佛连锁反应被触发,整个齿轮阵列发出了刺耳的“嘎吱嘎吱”声,锈蚀的轴承开始艰难地转动。
无数细小的齿轮随之联动,发出越来越响亮的轰鸣。齿轮咬合间,无数细小的金属碎屑和铁锈粉末如同烟雾般腾起。
就在这机械复苏的喧嚣中,齿轮阵列的中心位置,无数转动的齿轮缝隙里投射出交织的光束,在空中迅速凝聚成一个清晰的全息影像——正是彼特冠军与他忠诚的搭档钢铠鸦。
彼特表情坚毅,正在指挥钢铠鸦进行着某种战术演练,钢铠鸦的钢铁羽翼在光影中闪烁着冷冽的寒光,动作充满力量感。
“帅呆了!”小寒看得目不转睛。
寒露却注意到,随着齿轮的转动,控制面板上覆盖的厚厚污垢被震落下来,露出了下方斑驳的金属本色。
“控制面板…需要清理才能看到关键信息?”她看向身边优雅的水系歌姬,“西狮海壬,拜托你了。”
西狮海壬微微欠身,如同舞台上的歌者。它优美的鳍纱舞动,空气中瞬间凝聚出清澈的水流,如同被无形之手引导,轻柔地冲刷向那块控制面板。
水流所过之处,陈年的油污和锈迹被迅速带走,露出光洁如镜的钢面。
就在水流洗净最后一片污渍时,惊人的一幕出现了。水流并未完全散去,而是在光滑如镜的钢面上奇异地流动、延展,如同无形的刻刀。
水流在钢面上蚀刻出清晰的字迹——不是数字或符文,而是一个由字母和数字组成的编号:“L.Y-973”。
“L.Y-973?”小寒凑近念道,“这是什么意思?彼特冠军服的背号?”
寒露凝视着这串被水流“写”下的编号,琥珀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暖意。
“L.Y…落月…外婆的名字缩写。973…外婆说那是她和外公结婚后,正式接手并命名‘毛毛农场’的那一年。她年轻时最喜欢在农场的金穗花田里研究花卉与宝可梦的共生关系,还获得过联盟的非正式认证编号呢。”
她想起外婆落月提起那片花田时,眼中总是闪烁着温柔而自豪的光芒。
仿佛是为了印证寒露的话,当编号“L.Y-973”完全显现时,恰好与彼特全息影像中,冠军服背后那个同样由光影构成的、代表其个人风格的巨大背号“P”完美重合。
钢铁的刚毅与花田的柔美,在这一刻通过跨越时空的符号奇妙地连接在了一起。
“哐当!”一声更大的机括声响起,“P”字形钢铁森林的尽头,一扇沉重的铁闸门缓缓升起,露出了通往下一关的道路。
巨锻匠扛着锤子,得意地“锻锻”叫了两声。闪光巴布土拨跳到巨锻匠旁边,用小爪子拍了拍它的铁锤柄,似乎在表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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