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爹,这幽州的风雪,还有儿子我来帮您担着!”
江烈看着儿子那比自己还高一些的个头:“乘儿,你真的长大了......”
江玉乘私下把自己的计划说与江烈后。
江烈觉得计划可行,便吩咐全军将士都要听江玉乘号令。
于是。
便开始了一次又一次的骂阵......
江玉乘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来敌军阵前叫骂了。
他带兵出城时,连战马都学会了配合主人的节奏。
还是那两千轻骑,踩着鼓点般的马蹄声来到敌军帐前。
“对面的怂货们!”
“你们倒是来攻城啊?”
“都窝了两天了!难道你们八十万大军,个个都肾虚不成?”
五国联军营帐一阵骚动。
胡人左贤王掀帘而出,镶满狼牙的皮甲撞得叮当响:“黄口小儿!待本王破城,定要割了你的舌头下酒!”
“哎哟喂!”江玉乘夸张地捂住鼻子,“您这镶着狗牙的破皮甲多久没洗了?”
“比林羽的袜子还臭!”
“隔着三里地都差点儿把我给熏晕过去!”
狄人营中传来压抑的笑声。
左贤王脸色涨红如猪肝,胯下战马焦躁地刨着冰面。
正要发作却被江玉乘抢了话头:“那位裹着熊皮的狄人大汗!你偷着笑什么?”
“你们这八十万大军是不是肾虚暂且不论,但你应该是真虚!”
“这么大岁数了,还能站的起来吗?”
“要我说您这岁数就该在家含饴弄孙,何必来战场上丢人现眼?”
幽州军阵中顿时爆发出震天哄笑,有个胖士兵甚至笑到从马上滚落。
“本王要活剥了这小畜生的皮!”狄人大汗的熊皮大氅剧烈抖动起来。
联军大营瞬间炸开怒吼。
数百骑兵冲出营门。
江玉乘勒马回撤:“八十万大军就这点胆量?小爷带了两千兄弟,你们倒是多派些人来追啊!”
那数百骑兵追出一段,见江玉乘等人跑得飞快,料想追不上,又忌惮有埋伏,只能骂骂咧咧地折返大营。
接下来的几日。
江玉乘把五国联军气得七窍生烟。
这一次次骂阵,就像一场场精心编排的戏,而他,必须把握好每一个节奏......
三日后,幽州城。
寒风依旧凛冽。
只是往日城中的烟火气已经散去。
江玉乘站在城楼暗处,看着最后一批百姓消失在城南暗道。
此时。
周择来报:“世子,城中的百姓都已按您的要求,送往涿州了。”
雪花依旧纷纷扬扬的飘落。
江玉乘伸手接住一片雪花,看着六棱冰晶在掌心融化成水:“这场雪下了这么久,往涿州的路,怕是不好走吧?”
“秦副将派了五万御边军去开道,世子不必担心。”周择顿了顿,“只是咱们城中的粮草数量庞大,怕是没办法全部运走。”
“运不走的就留在城里。”江玉乘突然邪魅一笑,“要让狼群冲进陷阱,总得要扔几块肉才是......”
望着江玉乘自信神情,周择虽满心疑惑,却也不敢多问。
两人静静站在城楼上,寒风呼啸着吹过。
许久。
江玉乘才打破沉默:“周将军,你去安排一下,让将士们也撤出幽州!”
......
......
“这算哪门子打仗!”
伙头军老张把铁勺摔在灶台上,火星子溅到旁边新兵的脸上。
“就算打不过,也不能弃城而逃啊。”
“是啊,怎么能拱手让人。”
“说不定世子有什么别的打算,只是咱们这些小卒子不懂罢了。”
“管他什么打算,把粮草就这么扔在城里,这不是资敌吗?”
周择听到士兵们的议论声。
心中忧虑更甚。
他快步走上前,大声喝道:“都在嚷嚷什么!世子这么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都给我各司其职去!”
士兵们被他这一喝。
顿时安静下来,各自散开干活去了。
周择转身匆匆朝着江烈的军帐走去。
一进军帐,他便急切地说道:“王爷,将士们实在是不理解为何要弃城,还把粮草留给敌军,这......”
“再这么下去,军心要散了......”
江烈坐在军帐中的帅椅上,神色淡定。
“放心,乘儿自有打算!”江烈突然轻笑,“安抚好将士,听命行事!”
“是,王爷!”周择虽心中仍有疑虑,但见江烈如此信任江玉乘,也只能领命而去。
......
......
翌日。
五国联军大营的哨塔上。
盯梢的士兵揉了揉眼睛——幽州城上方竟不见一丝炊烟。
北夷统帅看着寂静的幽州城方向,喃喃自语:“今日那毛小子怎么不来叫骂了?”
这几日被江玉乘骂惯了,突然没了动静,反倒让他们有些不自在。
“怪了!那小子前几日还张狂至极,今天是怎么了?实在是蹊跷。”胡国左贤王皱着眉头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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