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沉沉,雨点敲打着云渺办公室的窗户,发出细碎而沉闷的声响。她一手握着刚倒的咖啡,杯壁上还残留着热气,一手转动着钢笔,桌面上散落着案件文件和各种笔记。
边角处是她这几天收集的线索,每一张都标注着不同颜色的重点。时隔多日,她终于下定决心独自调查这起似乎牵连了所有人的案件。
「如果不能相信任何人,那就只相信自己。」云渺轻声自语,将办公室的灯光调暗,只留下桌角的台灯散发着柔和的黄光。
她已经谋划这次行动几天了。秦默的一切似乎都被证实是谎言,父亲的失踪更让她无处寻求帮助,每一条看似可靠的线索最后都会断在半路。
这种被孤立无援的感觉让她更加警惕,也更加坚定。云渺站起身,走到窗前,凝视着窗外被雨水模糊的城市灯火。
雨水顺着玻璃滑落,就像她这段时间以来流下的无数眼泪。她轻轻抚摸着颈间的挂坠,那是父亲送给她的生日礼物,现在成了支撑她继续前行的唯一动力。
「爸爸,你到底在哪?」她低声呢喃,声音几乎被窗外的雨声淹没。
云渺转身走回办公桌,从抽屉深处拿出一把很久没有使用的钥匙。钥匙上已经布满了细小的锈迹,那是父亲办公室的备用钥匙。
她早已计划好路线,避开所有可能的监控摄像头。十年前父亲退休时,他的东西并没有完全搬走,有些文件和物品仍然存放在他曾经工作过的办公室里。
云渺戴上鸭舌帽,穿上黑色风衣,将衣领竖起遮住半张脸。她打开办公室门,确认走廊无人后,快步离开。
雨水将夜晚的街道冲刷得模糊不清,路灯的光芒在湿漉漉的地面上投下摇曳的金色光斑。云渺打着伞从警局侧门进入,刚好是交接班的时间。
值班人员都在前台集合,交接班时的说笑声从远处传来,夹杂着雨水打在屋檐上的沙沙声。她熟练地从一条不常用的通道穿过,躲避在角落的阴影中。
走廊尽头,她父亲曾经的办公室门牌已经更换,但门锁却奇怪地保持原样。云渺环顾四周,确认没人后,迅速将钥匙插入锁孔。
钥匙转动的一刻,她的心跳加速。轻微的咔嗒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显得格外刺耳。云渺屏住呼吸,推开门,闪身进去,迅速带上门。
房间里弥漫着一股久未通风的陈旧气息,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灰尘,在月光下形成银色的光晕。新任局长似乎很少使用这间办公室。
桌面整洁得不像有人工作的样子,木质地板上的灰尘显示很久没人踏足过这里。墙上挂着的照片已经泛黄,时间仿佛在这个空间静止了。
「果然,他们给了他新的办公室。」云渺松了口气,打开手机手电筒,开始有条不紊地检查父亲可能留下线索的地方。
她首先检查了书架,轻轻敲击每一个可能的暗格位置。父亲教导过她,重要的东西永远不会放在显眼的地方。
金属书架上的灰尘沾满了她的指尖,父亲曾经珍藏的刑侦手册依旧整齐排列在第三层。云渺的手指灵活地在每个角落探索,寻找任何可能的异常。
「爸爸总说重要的东西要藏在最不起眼的地方。」云渺轻声自语,放弃了明显的抽屉和文件柜,转而查看墙上的装饰画和地板下的可疑位置。
忽然,她的手指触碰到书架底部一处不平整的凸起。轻轻一按,伴随着一声轻微的机械摩擦声,一个隐藏的小暗格弹了出来。
里面只有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她父亲和秦默父亲的合影,两个人穿着警服,年轻而意气风发,站在警局门前,背景是上世纪九十年代的老式警车。
云渺的呼吸几乎停滞,心脏剧烈跳动。照片纸张边缘已经泛黄卷曲,但两人脸上的笑容依然清晰可见。「他们是搭档?」
她惊讶地发现,这是个从未听父亲提起过的重要信息。照片背面写着一串奇怪的数字和字母组合,看起来像某种密码。
云渺迅速拍下照片,然后将原件放回原位。她的手微微颤抖,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涌上心头。父亲为什么从不提及与秦默父亲的关系?
就在她准备进一步搜索时,目光无意中瞥见桌面上一份文件夹的边缘露出了一个眼熟的标记——那是她和秦默小时候共同创造的秘密符号。
一种只有他们两人知道的特殊记号,像是一颗星星和月亮的结合,两人曾用它来传递只有彼此能懂的信息。云渺的心跳再次加速,手指微微颤抖。
这个符号怎么会出现在父亲的办公室?是巧合还是刻意为之?她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决定冒险查看。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文件夹。里面只有一张便条,上面写着:「录音有问题,比对时间线。」字迹潦草却熟悉,毫无疑问是父亲的笔迹。
这短短的一句话像一道闪电劈进云渺的心里。她的脑海中立刻浮现出那段导致她与秦默决裂的录音——秦默与一个女人的亲密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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