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瞬间炸开了私语。
“那就是五条大少爷的新娘吗?”一名普通宾客好奇地探头。
“……感觉……还挺般配的。”一位躲在后排的贵族小姐小声嘀咕。
“哈?你疯了吗?”旁边爱慕五条悟的小姐狠狠跺了一下脚,“一个和尚,凭什——”
“你自己看嘛,明明就很般配啊!”贵族小姐不服气地指着前方。
只见五条悟站在神殿前,一袭漆黑纹付羽织袴,衬得他愈发俊美逼人。他原本百无聊赖地玩着折扇,可当夏油杰缓步走来时,扇子“嗒”地一声合上。
他大步上前,修长的手指径直握住夏油杰的手腕,将他拉至身侧。
两人一站定,黑与白的对比瞬间让满庭樱花都黯然失色。
“……哼,勉勉强强吧。”
不远处的五条康政冷着脸评判着,可话刚说完,手背就被身旁的妻子轻轻拍了一记。
“悟的婚礼,不准说扫兴的话!”
郁子难得精神好转了些许,苍白的面容上浮现淡淡的红润。
她嗔怪地瞪了丈夫一眼,唇角却是弯的。
五条康政叹了口气,终究软了态度:“好好好。”
自五条悟和夏油杰的婚约定下后,夏油杰便暗中递信给家入硝子,请她前来医治郁子的病,同时也邀请她参加婚礼。
家入硝子收到信时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收拾药箱时还嘀咕着“那家伙是不是脑子被马踢了”。
直到此刻站在宾客席中,她仍神情复杂,眉头微蹙地打量着穿上白无垢的夏油杰。
“这家伙……居然真的要嫁人了?”她低声喃喃,指尖无意识地把玩着腰间的药囊,“他的理想呢?立场呢?”
更让她不解的是,夏油杰此刻站在五条悟身边,唇边浮现的是真实的笑意。
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待两人礼成之后,在场的宾客们纷纷鼓掌祝贺,虽然其中有些人并非真心诚意,但出于礼貌,他们还是面带微笑地送上了祝福。
夏油杰在完成仪式后,先行回到了新房,他静静地坐在床边。
与此同时,五条悟则留在前方继续接待宾客。
他面带微笑,与每一个前来道贺的人寒暄着,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耐心逐渐消磨殆尽。
终于,他忍不住想要逃离这个喧闹的场合。
正当五条悟准备转身离开时,一个宾客突然打趣地说道。
“没想到悟少爷这么喜欢夫人啊,连招待客人都这么不耐烦了呢……”
五条悟闻言,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他毫不掩饰地回答道:“我确实很喜欢杰。”
话音未落,他便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留下那个宾客一脸惊愕地站在原地,显然没有料到五条悟会如此直白地回应。
——
“杰!”
夏油杰刚在新房坐定不久,房门便被猛地拉开。五条悟大步迈入,眼底亮得惊人,仿佛婚礼前的疲惫不过是装模作样的假象。
夏油杰抬头看他,无奈地挑眉:“你回来了?”
“我们快点喝合卺酒吧!”
五条悟几乎是雀跃地蹦到他面前,修长的手指已经迫不及待地去取案上的酒壶。
“……外面的宾客怎么办?”夏油杰指了指外面仍热闹的宴席。
五条悟头也不抬,理直气壮地道:“我们已经得到祝福了,他们吃完饭就自己回家啊。”
夏油杰:“……”
这大少爷是真的没参加过别人的婚礼吧?
算了,夏油杰揉了揉眉心。反正头疼的也不是他,是那群被丢在宴席上、眼睁睁看着新郎跑路的老家伙们。
五条悟已经利落地斟满两杯合卺酒,澄澈的液体在青瓷杯里微微晃动,折射出淡淡的琥珀色光晕。
夏油杰盯着酒杯,眸光微沉——合卺酒被动了手脚,这件事他自然不会忘记。
他从袖中取出五条悟先前给他的药瓶,轻轻倒出两颗晶莹药丸,递给五条悟一颗。
“喏,解毒的。”
五条悟笑嘻嘻地接过来,含进嘴里:“杰真是贴心。”
夏油杰:“……别废话,喝了。”
两杯酒盏终于被执起。
夏油杰微垂着眼,杯缘贴近唇边,温热的气息轻轻拂过酒面。
五条悟靠得极近,鼻尖几乎擦过他的发鬓,灼热的吐息若有若无地扑在他的耳垂上。
两人手臂交缠,在酒液入喉的瞬间,杯盏轻轻相撞,发出一声清脆的“叮”。
夏油杰咽下酒液的同时,不动声色地将含在舌尖的药丸一并服下。烈酒划入喉咙,带来火烧般的灼烧感,但很快被药丸的清凉缓和。
烛火摇曳的新房内,夏油杰抬眼看向五条悟的瞬间,瞳孔猛然收缩。
方才还神采奕奕的新郎此刻双颊绯红如染了胭脂,那双摄人心魄的苍蓝眼眸蒙着朦胧水雾,长而密的白色睫毛湿漉漉地黏在一起。
"悟?"
夏油杰的心猛地沉了下去,指尖不自觉地掐进掌心。他明明确认过药丸已经服下——难道还是着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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