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见殿中剑拔弩张,怕他们真将殿外的禁卫军叫了进来,此刻也顾不得难堪了,连忙走出来朝北临王道:“父王,别紧张,别紧张,不是刺客!是我!”
“倾城!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北临王一脸怒色,厉声责问。
沈长歌只看到一抹粉色身影从屏风后慢慢挪了出来,再听北临王唤她倾城,顿时明白过来,心道,这公主果然如传闻那般,丝毫不知礼仪,王君召见男臣,她一个公主也敢躲在殿中偷听,不禁心中对她更加轻视,于是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就立即躬身退到一边,朝北临王道:“微臣告退!”
北临王自知召见臣子时有女眷在内,实在不合礼数,故而也立即朝他点了点头,挥手示意他尽快离开。
“倾城,你真是越发不懂规矩了!”
沈长歌刚退到殿外就听到北临王愤怒的声音,接着就是一个娇柔的女声。
“父王,是你说女儿可以不用学那些繁复的规矩。”
沈长歌不禁暗自摇头!
此事之后,北临王十分生气,严令凌王后对倾城严加管教,凌王后不仅撤换了倾城的贴身宫女红玉,而且还罚倾城抄写女则一百遍,并且专门派了个几个礼仪嬷嬷开始逐项教倾城各种宫中礼仪,倾城为此苦不堪言。
今日她借身体不适,终于求得凌王后同意让她休息一日,才得以走出长平宫去外面透透气,她本想去勤政殿看望北临王,心里又责怪他将她交给凌王后后就对她不闻不问,于是她只是一直在勤政殿不远处徘徊,
今日天气有些转冷,她本又有些身体不适,绿珠见她穿的单薄,于是就去替她拿披风。
就在倾城等待绿珠的时候,空中突然传来一阵欢快的鸟鸣声,倾城抬头去看,却被殿前的高台挡住了视线,于是她一跃就爬上殿前的高台上,想仔细看天上成群结队的飞鸟。
在湛蓝的天空下,这些全身雪白不知名的飞鸟在霞光中抖擞着翅膀,一会俯冲,一会高飞,飞得是那么的自由自在,无忧无虑。
倾城边咬着手上的青枣边想,应该没有人教它们规矩吧,要不它们怎么会看起来这么快活,正胡思乱想着就看到沈长歌从远处往勤政殿方向而来。
他今日穿着一身朱红色的禁军都尉武豹补服,头戴垂冠,腰配钢刀,煞是威风凛凛。
倾城一看到沈长歌,立时就心猿意马起来,但又想起那日在勤政殿他跟北临王说什么心有所属,说白了就是不愿意娶她,还有就是那天他竟然从始至终都没抬眼看过她,心中不禁就有些记恨他。
于是她将手中的青枣核置于指间对准沈长歌的头轻轻一弹,枣核就正好打在沈长歌的额头之上,他立时环顾四周,却并未发现可疑之人,正沉思间,倾城又是一枚枣核。
沈长歌接连挨了两下枣核,额上已然起了两个大包,他隐有怒气,王宫重地,勤政殿前,竟有人胆敢恶作剧以枣核打伤朝廷命官,实在是放肆至极。
此时他已从第二枚枣核落下的位置判断,行凶之人位于勤政殿高台之上,此刻应该是躲起来了,所以他从下方并没有看到人,于是他故意站在高台下首位置,假装在环顾四周,只等着第三枚枣核一落下,立即人赃并获。
果然倾城见两击都中,兴奋不已,此刻又看他站在她的下首位置,一直在不断四处张望,忍不住又拿出一枚枣核,可这第三枚枣核她刚一离手,沈长歌就立即一挥掌,枣核已然稳稳落入他的掌中。
倾城见行势不好,慌忙想逃,可此时沈长歌已然跃上高台,他一把抓住她的衣领,轻轻一提就将她带下高台。
倾城顿时又惊又怕朝他大喊道:“沈长歌,你放肆!”
沈长歌一抬眼正好对上一双清澈的潋水目。
“青玄!”
沈长歌惊喜交加,连声音也不禁带上了颤音。
此时正四处寻找倾城的绿珠,听到这边动静,连忙赶过来,就正好看见沈长歌抓着倾城的衣领,而倾城则又惊又怒。
绿珠想肯定是倾城公主又闯了什么祸,而沈长歌不认识她,故而才向她出手,于是她连忙喊道:“沈都尉,不可,快放手,这是倾城公主!”
沈长歌闻言大惊失色,手下一松,倾城顿时就重重摔倒在地。
“啊!”
倾城疼的一声惊叫,更加愤怒。
沈长歌见她摔倒在地,莫名有些心疼,连忙想伸手去扶她。
此时绿珠已赶了过来,她挡在倾城身前,朝沈长歌怒道:“沈都尉,你这是做什么?吓到公主了!”
沈长歌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刚刚的行为僭越了,于是立即双手交叠,躬身拜倒道:“不知是公主在高台上,微臣僭越了,请公主恕罪!!”
绿珠连忙将倾城扶起来,帮她整好衣冠。
倾城见沈长歌此刻低眉顺眼向他道歉,不禁又想起那日在勤政殿他对她的不屑一顾,和刚才竟然将她扔在地上,心中恼怒,于是她刻意在他面前装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有意耍耍她的公主威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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