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夏虫唧唧,午夜将至,闷热的天气终于起了一丝凉风,楚玉瑾靠坐在卧榻之上,看似正闭目养神,苏畅手里抓着一只鸽子快速步入殿中。
“殿下,抓到了,这次比以往晚了两个时辰,所以属下现在才回来。”
苏畅的语气明显带着一丝不同寻常的兴奋,原来殿下的病情并非白日里表现的那般严重,一切都不过是殿下在借机引蛇出洞。
“念!”楚玉瑾强压着心里的灼热感,言简意赅道。
苏畅连忙从鸽子的脚环上拿下情报,打开正准备念,却吃惊的张大了嘴巴!
等了许久的楚玉瑾顿时目光锐利的扫向他,他不禁一个激灵,连忙念道:“一切正常!”
楚玉瑾闻言刚刚闭上的眼睛立时又睁开了,他口中喃喃:“一切正常!”
“是,这上面就是这么写的,不过殿下,会不会是王妃发现了什么,故意这么写的,毕竟她精通医术,你是否真的患病,她可能一眼就看的出来,昨日您昏迷之时,她可是殿外待了许久。”苏畅说道。
“不会,我想……此次她可能是心软了!”
楚玉瑾幽幽说道,心里顿时更加不知道要怎么处置她。
苏畅闻言面上并未明说什么,但很明显他并不相信那个一直潜伏在殿下身边的女人会突然对殿下心软,他问道:“那如今该怎么办?重新放这个鸽子回去吗?”
“找个善于模仿笔迹的,模仿她的笔迹重新写一份再传回去。”
“是!”苏畅应声答道。
南安皇极殿
“陛下,有好消息!”
刚刚收到密报的楚玉衡激动不已,未经通传他就急急进步入皇极殿中,一边走一边朝南安王道。
正在批阅奏疏的南安王闻声放下手中刚刚从边关送来的奏疏,抬头疑惑的看向他。
“何事能让太子殿下如此欢喜?”
“陛下,您一直等待的时机到了!
“楚玉瑾病重!”
楚玉衡喜不自胜。
“哦!他病了,什么病?”
老谋深算的南安王闻言面上并未有太多情绪变化,只是淡淡问道。
“陛下,这楚玉瑾打从娘胎里就带着剧毒赤练红莲,两年前他不知从哪里得知苗疆巫族有一圣物紫幽昙,可以解他身上赤练红莲的毒,于是他为了拿到这株紫幽昙,不惜灭了整个苗疆巫族。他服下紫幽昙后,赤练红莲的剧毒当真就解了,所以这两年他才有精力一直把持着朝廷。可苗疆巫族的圣女曾经对小王说过,这紫幽昙其实只能暂时压制他体内毒素的流转,并不能断根,是以如今时隔两年他再次毒发也不足为奇。”
楚玉衡说的津津有味。
“原来如此!这消息可靠吗?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这楚玉瑾老谋深算,防不胜防,连你父王都着了他的道,我们如今行事还是要慎重些。”
南安王沉思道。
楚玉衡面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但很快他就回道:“那小王再去确认一下!”
“嗯,小心驶得万年船!太子殿下还是要谨慎些。还有相思门那边你处理的怎么样了?”
“有父王的秘旨,潇家已经出手,潇妙清如今也已掌握了大部分的门众,目前正在肃清楚玉瑾的人马!”
“好,楚玉瑾没了相思门的助力就等于没了双目,一个病重的瞎子确实不足为虑!太子殿下届时就等着回东夷勤王吧!”
“是,小王这就去做好各种准备!”
楚玉衡恭敬回道,而后躬身退到殿外。
“这个老狐狸比父王还会装腔作势!”
东夷钟府
午夜,夜凉如水,昏暗的月光照在一所红瓦灰墙的大宅之上,一名身着黑色夜行衣的健壮男子,背上背着一名不省人事的八九岁的男孩,一跃而起,脚尖在房顶的瓦砾上灵活一点,片刻之后就消失不见。
黑衣人走后许久,太医钟明仍然在瑟瑟发抖,他的耳边回荡着黑衣人的话:“既然陈王殿下想伪装成病重不治的样子,那钟太医你何不成全他呢?”
“你的孙子在下先替你照顾几日,如果三日之内陈王府有好消息传来,你的孙子自然就会回到你的身边,否则……”
东夷天元三十一年,八月初四,东夷太子楚玉衡突然携大军取道嘉陵关,一路杀进了东夷王城,现任监国陈王楚玉瑾急召边关大将军高玉明回城救驾,却直接导致秋水关内空虚,南安大将军余名趁机攻占了秋水关,并一路向东与楚玉衡安插的人马里应外合,连夺五城。一直打到陈兆城时,楚玉瑾见势不对,又命令高玉明立即返回陈兆城对抗南安大军。
王城这边为打退来势汹汹楚玉衡,楚玉瑾仓皇出动相思门的势力和王城的禁军一起应战。却不曾想交战一经开始,相思门中的众人突然调转枪头直接冲向王城禁军,禁军措手不及,死伤一片!
楚玉衡带来的大军也趁机加入战局,战斗只进行了一日,王城的禁军就处于下风,此时,朝中有武官携府兵杀进长生观,接回了已被楚玉瑾幽禁两年的东夷王楚天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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