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陆霆骁提到“警官”,客厅里的众人皆认为事情大了。关着门是家里的小打小闹,他们乐得看戏,如果牵扯到他们自己,那也不是多大的事,招来警官就难说了。特别是陆博裕,脸色渐渐苍白。
老爷子也是不敢置信地望向陆霆骁,“你报警了?”
“是,爷爷,您认为他们做下这么多的事,还能全身而退?贪的钱,不是一万两万,而是上亿。”陆霆骁审视地看着这个从小教育他、历练他的老将军,到这个时候还挣脱不开被儿女束缚的枷锁。在叔爷爷去世后,从分了陆氏集团股份开始,他就是在弥补半辈子对老妻和孩子的亏欠。可他不知道的是,不管不顾,放养几十年的人,性格已经养成,他的弥补更是助长了他们嚣张跋扈的资本。
“爷爷,您已经答应我让我处理的。”陆霆骁提高了音量,面色冷峻。看了一眼爷爷,软了一度,商量的口吻说:“好,看在爷爷的份上,我给在座各位一个机会,除了陆博裕在公司工作,当然,陆博裕最有机会做你们的帮手。还有,你们是怎么和公司内鬼联手的?内鬼是谁?你们盗用公司资金,数额庞大。这一年多,我没做别的,就是查账,查每一笔被你们盗取的钱财,我给爷爷一个面子,说出来,钱还回来,过往一笔勾销。反之,就去监狱里蹲着,你们知道我的厉害,判刑得话恐怕要把牢底坐穿了,杨律师,我说的对吧?”
“对。贪污数额在三百万元以上的,认定为“数额特别巨大”,依法判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 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罚金或者没收财产。最重要的一条是……”杨律师板着脸,停顿一下,眼睛扫过一众人的脸,阴森森的继续说:“拒不交待赃款赃物去向或者拒不配合追缴工作,致使无法追缴的, 酌情考虑严惩。”
“都听清楚了?”陆霆骁站起来,搀扶着老爷子,对他说:“爷爷,您去休息吧,这儿没您的事。”他捏了捏老爷子的手臂,示意他回房间休息。
“好,我不管了,我也管不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爸…”
“外公…”
陆博裕和郝帅同时喊老爷子,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喃喃地说:“好自为之吧。”
“叮铃铃……”陆霆骁接电话,“说,好,进来吧。”
一会儿,进来两名警官,把陆兆眉带走了,众人噤若寒蝉。
“哪个先来?陆博裕吧,去老爷子的书房。”陆霆骁给进来的一位警官使眼色,“你们不要有侥幸心理,如果我查到的,跟你们交待不符,那就别怪我翻脸无情,我现在是给你们脸的机会。”
陆霆骁的两个保镖进来,一边一个,守着门。
京城的冬天,夜,漫长而寂寞。
秦白放任小卡和小修去跟陆氏集团谈合作的事,她则和提前来京城的成盛、成爵汇合,两人把京城的情况汇总给秦白,由秦白给出决策。
“大小姐,这是京城四大家族的详细资料,包括家主和主要的姻亲情况。这是陆氏集团在洪恩区的新建厂房的资料,但是,厂房坍塌原因,我们没有查到,他们用的建材都是合格的。还有这个,是你要的京城地形、地理图。”
“成盛,洪恩区的这块地原本是苏氏名下的?”秦白眉头紧锁,“陆氏集团开出什么条件购置的这块地?或者说陆氏用什么条件换了这块地?”
秦白久久凝视着京城地形、地理图,“明天我们去看看这块地,感觉这块地有猫腻。”
她整理好刚刚翻乱的资料,抬头看向成爵,笑着问:“你的呢?”
“我都整理出来了,全在这个U盘里。我把陆兆眉的资料全给了陆老爷子,我有一个地方不解。”
“什么?”秦白插上U盘,挑起好看的柳叶眉,瞟了一眼成爵,示意他说下去。
“为什么陆氏的创始人陆泽在遗嘱里规定不让女人进陆氏集团管理层?我还查到,他在世时,公司基本没有女员工,连前台都是男的,大小姐,你不觉得奇怪?”
成盛拍了一下成爵的后脑勺,看傻缺一样看着成爵,说:“这有什么奇怪的,他可能有性洁癖,不喜欢女人,外面都盛传陆泽是gay。”
成爵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怒瞪着和自己一样容貌的成盛,“你查出陆泽有和男人交往过吗?”
成盛摇摇头,成爵又对秦白说:“在我的调查中,陆泽是一个很好的人,他自律,亲和,对员工特别好,而且跟他一起打江山的老员工,退休后给了丰厚的养老金,除了不喜欢女人这一点,我找不到其他毛病。他在的四十年里,陆氏集团在京城五大家族里占据首位。后来,他过世以后,陆博远被老爷子牵制,处处忍让。再一个就是陆氏股权分散,不能集中资金开发新的、大的项目,慢慢退步,好不容易开发了新能源车这个项目,又被内鬼内外勾结搅和了,导致现在这种要死不活的局面。”
秦白抬起头,看着面前的两兄弟,“嗯,说得不错。找出他为什么不许女人靠近这一点,其他问题都好解决了。你们忙了一天了,去休息吧,明天去洪恩区看那块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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