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负责医疗信息系统招标的沈氏控股。"张援接上他的话，突然抓住他的手腕，"你父亲当年反对过沈家的医疗器械垄断，对不对？"
走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陆子铭举着还在滴水的伞冲进病房："张总！技术部刚截获沈玉娇发给赵明远的加密邮件，附件是......"他的声音在看到顾寒峰时戛然而止。
"是什么？"张援平静地问，手指却攥紧了被单。
"十五年前交警大队的原始事故鉴定报告扫描件。"陆子铭将平板递给她，"刹车油管被人为切割的痕迹照片，当年应该被销毁了才对。"
平板上放大的照片里，母亲那辆沃尔沃的底盘零件上，赫然刻着个小小的"顾"字。张援的指尖悬在那个标记上方，突然想起顾氏集团早年所有出厂车辆都有这样的防伪标识。但母亲日记里提到的那场谈判发生时，顾家早已停止这种标记做法长达七年。
"这是栽赃。"顾寒峰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1998年后我们改用激光防伪码了。"他拨通某个号码简短交代几句，挂断后补充道："我让人去查当年经手这辆二手车的所有渠道。"
张援轻轻翻到日记本最后的空白页，台灯光线下隐约可见上一页的笔迹压痕。她取出口红轻轻涂抹，逐渐显现的印痕组成个模糊的地址——"霞飞路27号地下车库B区"。
"明天我要出院。"她抬头时，窗外的暴雨恰好劈下一道闪电，照亮她眼底燃烧的冷焰，"该去看看母亲留给我的最后一件礼物了。"
顾寒峰的手机再次震动，匿名号码发来的彩信里，是张援此刻病房的监控截图。配文只有一行字："好奇心会要命，就像你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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