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云宗演武场,几十个年轻的少男少女们相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穿着差不多样式的白色带有蓝色暗纹的校服,腰上挂着一个代表着外门的玉牌,有的拿着剑,有的拿着琴,歪歪扭扭的站着。
只有那么一两个反骨仔,嘴里叼着根草,依旧穿着自己的常服,靠在演武场不远处的大石头上睡觉(特指敖烈)。
演武场高台,一排容貌各异的师傅,正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台下。
叶星辰站在台下,旁边是袁不语,自从他来到演武场,总感觉闻到一股若有似无的味道。那味道让他有种感觉。
他鼻子一向很灵,自从来到演武场之后,他就一直在到处嗅,越到后来这味道感觉离他越近,而且他总有一种莫名的吸引力吸引着他快速靠近那味道的来源。
“师兄,你在做什么?”袁不语这次是真的有些无语了,他看着师兄一副狗闻到骨头的样子,顿时感觉有点丢人。
他一把拉住师兄,希望师兄不要再继续这样了,感觉周围已经有人在看他们了。
叶星辰此刻觉得下一刻他就要知道这味道是从什么地方来的了,于是就拍了一下袁不语的手,还小声的吼了一句,“别打扰我!”
他稍微弯了一下身子,鼻子一耸一耸的。
鹿小九嘟着嘴,族长爷爷……哦,现在不应该这么叫了,现在应该是灵药峰鹿长老最近有点魔怔了。
前段时间他从宗主那里得到了一批好的药材种子,回来的时候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据那天有几个路过的同辈说,那天晚上从长老屋子里传来一阵又一阵奇怪的笑声。从屋子里的灯光透过来看得到一只变形的鹿,扭着乱七八糟的步伐,恨不得把腰都给扭断了。
他们一度以为闹鬼了。
但是仔细一想,自己是妖怪啊,为什么怕鬼!
正要推开门去拯救鹿长老,那长老就自己推门出来了。
往后几天发现鹿家其他几个长辈也都跟着了魔似的,那脸上的表情笑的嘴角都要开裂了。
然后一群人恨不得不眠不休的跑去种地。
还好他们这几天终于恢复过来了,但是为什么恢复过来之后就要让他来上学啊?
他不想来呜呜呜……
突然一双手猛的扒上了他的肩头,鹿小九吓得一泡眼泪挂在眼睛,只感觉那双搭在他肩膀上的手好像冷的彻骨,他浑身颤抖,慢慢的转过头,只看到一张 恨不得要把他吃掉的嘴脸。
“道友……”那人声音悠悠的,仿佛远在天边,又仿佛近在耳边。鹿小九吓得一抖,就听那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继续道,“道友,你好香……”
鹿九双脚打颤,他知道人类这么说的时候通常是饿了。
呜呜呜,我要被吃掉了吗?
忽然一双小手抓住了叶星辰的裤脚,把他狠狠的拉了一把。
“大哥哥,你在干什么?不可以吓小九哦。”
叶星辰脑袋一个激灵,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想了想自己刚才的动作,一瞬间脸爆红。
“对不起,对不起,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对不起道友!对不起!”
显然小九被吓得不轻,眼泪哗啦啦的直掉,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泪水。
叶星辰这才看清楚,眼前的小少年大概也就只有十四五岁的样子,一头黑色的短发,额头上系着一个红色的抹额,配合着他白皙的脸上晶莹的泪水,让他整个人看起来弱小可怜又无助。
“道友实在对不起,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对不住了。”
叶星辰不停的鞠躬道谢,脸色涨得通红,他也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九看着对方这般局促的样子也只好抽噎着说,“没,没事,我不怪你呜呜呜……”
风车车看着这个比自己高许多的小哥哥哭的跟没断奶的孩子似的,顿时感觉自己操碎了心,于是拉了拉小九,小九顺势蹲了下来,又从裤子的口袋里拿出一个手帕轻轻的给他擦着眼泪。
“小九别怕,这里可是我们凌云宗的地盘,不会有人欺负你的。”
小九任由风车车给他擦眼泪,一边胡乱的点头。
叶星辰这才知道这小孩儿竟然是凌云宗的,于是更加愧疚了。
“实在抱歉,道友,刚刚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突然就觉得你好香……要不我给你赔罪吧?昨天我和师弟看到树林里有鹿,要不我打几头鹿过来,有空请你吃鹿肉吧。”
刚要停止哭泣的鹿小九……双眼呆滞,然后……
“哇……我要回家……”
“咳!”
高台上突然传来一声咳嗽,这声音太熟了,鹿小九突然打了个嗝,声音也就这么停止了。
他斜着一双哭红了的眼睛看了看高台上,果然看见那一头白发的人。
这声音太过明显,演武场上的人个个正襟危坐。
这人他们知道,凌云宗护宗长老之一,据说修为深不可测,是个几万年的大修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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