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色的实验室里,仪器发出规律的嗡鸣。
詹德摘下沾着血渍的橡胶手套,金属器械盘上,手术刀还残留着暗红痕迹。
他刚要转身,通风管道突然传来细微的金属摩擦声,三只仿生蜻蜓扇动着泛着幽蓝冷光的翅膀,缓缓落在无人机存储柜上,复眼闪烁着诡异的红光。
实验室的温度骤降,一团黑影如活物般从蜻蜓体内渗出,瞬间弥漫整个空间。
无影灯在黑影侵蚀下滋滋闪烁,投下扭曲的光斑。
詹德的后背撞上实验台,撞翻的试管在地上炸开,淡绿色的液体冒着白烟。
他喉咙发紧,声音里带着颤音:“你们怎么进来了!”
“你奈我何?” 电子合成音从蜻蜓群中迸发,尖锐得像指甲刮擦玻璃。
黑影如灵蛇般窜向手术台,在司徒城身上疯狂盘旋,黑色雾气中隐隐透出猩红纹路。
突然,黑影分出一道支流,裹住旁边手术台上那只颤抖的手臂 —— 白大褂袖口滴落的血珠,在黑雾中凝成诡异的悬浮状。
“詹博士,你的工作做得很好!”
混合着电流杂音的狂笑在密闭空间回荡,震得墙上的监控屏幕泛起雪花。
詹德扯松勒得发紧的领带,喉结上下滚动:“可是你们如果被司徒墨发现……”
“司徒墨?!哈哈哈”
黑影骤然收缩,化作流光被仿生蜻蜓吸收。
三只蜻蜓调转方向,翅膀发出高频震动,沿着通风管道的缝隙迅速消失,只留下满地狼藉和詹德急促的喘息声。
书房的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咖啡气息,全息投影的蓝光在众人脸上投下明暗交错的光影。
战刚双手抱胸倚着书架,苏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掌心的烙印,阿志则瘫坐在皮质转椅上,胸口那片枫叶状的伤痕虽已淡去,却仍透着诡异的青灰。
林深站在投影幕前,激光笔的红光随着他的动作在虚拟地图上跳跃:
“从目前所发生的灵异事件来看,赵无咎以仿生蜻蜓为载体,将能量波加载其上,并通过干扰普通人的脑电波达到入侵效果。”
他调出两段行车记录仪画面,屏幕里大卡车如失控的巨兽般冲向车流,摩托车手则直直撞向虚无的空气,
“就像这两位,当时陷入了深度幻境,根本无法感知现实。”
“滕田和滕江昏迷时能量波几乎枯竭,才给了赵无咎可乘之机。”
林深切换到宗城精神病院的监控截图,画面里医护人员正抬着担架,床单下渗出的血迹触目惊心。
“而这些脑部神经爆裂的患者,是自身能量波与赵无咎的能量产生剧烈冲突的结果。”
阿志坐直身子,眉头拧成疙瘩:“这么说,那些机械蜻蜓就是他们的‘眼睛’?”
“不止如此。”
林深调出青云道观的追踪数据,能量曲线图如沸腾的岩浆般剧烈起伏。
“上次攻击道观时,我布置的监测装置显示,他们的能量波正在呈指数级增长。目前能压制这种力量的,或许只有道观里那座千年镇魔阵。”
话音未落,书房门猛地被撞开。
荆威扶着门框大口喘气,额角的冷汗顺着下颌滴落,虞子琪攥着平板电脑的手指关节发白,屏幕上跳动的红色警报刺得人眼睛生疼。
“我们面临更大的麻烦了,逆鳞成员全军覆没!被赵无咎他们精准收割。”
荆威抓起桌上的凉茶一饮而尽,喉结剧烈滚动。
“也就是说他们的实力远远超过上次攻击青云道观时的实力!”
全息投影的蓝光突然剧烈闪烁,林深的瞳孔在光影中骤然收缩 —— 能量监测曲线,正在突破最后的警戒线。
书房内气氛凝重如铅,众人还沉浸在逆鳞成员全军覆没的震惊中。
全息投影的蓝光不停闪烁,数据在空气中扭曲变形。
林深死死盯着投影地图,手指突然颤抖着指向滕氏山庄的方位 —— 数十个仿生蜻蜓的红色信号光点,正以诡异的速度朝着 MX 医院移动。
“不好!” 林深脸色骤变,额头上瞬间沁出冷汗,声音都变了调。
他猛地扑向操作台,试图放大画面查看详情。
战刚立刻握紧了腰间的配枪,苏晴掌心的烙印开始发烫,阿志强撑着从椅子上站起来,却因胸口的旧伤微微踉跄。
然而,众人还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那些光点又以惊人的速度原路折返,像一群受到惊扰的毒蛇,迅速撤回滕氏山庄。
整个过程不过短短十几秒,全息投影上的轨迹如同鬼魅般诡异。
就在仿生蜻蜓撤离 MX 医院的刹那,监测仪器发出刺耳的警报声。
书房内的灯光剧烈闪烁,所有电子设备的屏幕都泛起雪花。
能量波动曲线如同疯狂的海啸,骤然掀起巨大的峰值,整个房间的空气仿佛都跟着震颤起来。
“他们在搞什么鬼?” 荆威握紧拳头砸在桌子上,震得水杯里的凉茶溅出杯沿。
林深沉默不语,死死盯着已经恢复平静的投影画面,眼神中满是警惕与困惑,空气中弥漫着令人窒息的紧张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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