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张占卜终了,阮清欢正欲再问些什么,客厅的灯突然被黑天鹅打开了,强烈的灯光刺进来,阮清欢不得不眯起眼睛。
“过度解读终会适得其反,总而言之,最近小心愚者。”
黑天鹅留下这句话就回浴室离开了,留下了代表阮清欢命运的两张牌。
让她小心愚者,什么意思?
阮清欢问她妈黑塔女士,想从这聪明绝顶的[智识]令使这问出来点东西,可阮清欢本凰都不知道的事情,黑塔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阮清欢抱着小停云在家想了一天,突然放下怀里的狐狸去她的房间。
快步走到房间,阮清欢摸出了一本手账本。
阮清欢眸光闪闪:“我就知道我这个习惯还在!”
现在的小孩都不流行做手账本了,但是小小的阮清欢和符符经常对着这小本子装修。
里面还记录二人不忍直视的幼时黑历史,文笔稚嫩不说,梦想还非常渺小。
八岁的符符居然在里面说她想开一家自己的奶茶店,太幼稚了,毕竟,阮清欢十二岁就不说她将来长大要当小卖部老板娘了。
阮清欢几乎是皱着眉翻过这一百年不忍直视的黑历史,一直翻到她立志要当将军夫人那年,大学的第一年。
阮清欢拿来一台台灯,举到旁边聚光,对着光看着一百年前阮·冷漠·清欢在手账本上写的东西。
阮清欢:[第一次给飞霄做早饭,家里有九颗鸡蛋,我喂了她三个荷包蛋,想到飞霄马上要上战场,又喂给她五个,她说留一个我吃,我想了想让她把我的这份也吃了,因为她吃了八个蛋,寓意不好,就又喂给她一个,结果飞霄吃中毒了……]
阮清欢:[今日无事,飞霄走后,放学独守空房,寂寞,有些悔教飞霄觅封侯了,有陌生人送给我一只奶牛猫解闷,突然觉得生活有好起来一点了,一只贵的小奶牛能值很多钱呢。]
阮清欢:[猫没卖,但我有些后悔当初在阮娘面前坚持软饭硬吃的决定,上次送我小奶牛的人又来了,她说能资助我上大学,不仅资助,还白送我钱,只要我转去折纸大学,说实话,我很心动,但我不认识她。]
阮·琉璃·雪·清欢:[渍了梅花糕,用料都是极便宜的货色,吃起来一股劣质糖精味,可她喜欢,还要带到军营里送给师父,看着她狼吞虎咽,总有一种“妈,我要吃一辈子方便面!”的既视感,要是有条件,我能渍出比现在好吃亿万倍的梅花糕。]
阮清欢苦大仇深的看了一会儿本子,神色越来越阴沉,终于在最后一页发现了新大陆。
[未来的阮清欢,我知道你肯定会回看,你也许会想说:“这确定是大学生的文笔吗,星枝枝发疯了随便写的我都信……”]
[那我问你,你到底把大学生当成什么了不起的人物了。]
阮清欢:“……”怎么把她心里话说出来了。
旁边还有一行标红的小字批注,笔迹很潦草,因而阮清欢没注意到。
[快逃!快逃!快逃!]
“在看什么?”熟悉的声音突兀响起,温热的吐息吹过阮清欢的发旋。
几天相处下来,阮清欢已经对飞霄的突然出现见怪不怪,合上手账本说:“日记。”
飞霄松了一口气,眸中阴郁的寒意神色瞬时缓和了几分。
刚才她回到家,客厅的灯不似以前熄着,一片昏黑。
飞霄在玄关处怔愣了几秒,觉得阮阮就是应该这样的,自由自在,想爱谁就爱谁,这才是她的阮阮夫人。
可是,心口一阵滚烫下来,飞霄内心的黑暗,内心的浊念,在看到阮阮在房间的那一刻,才被她压在了心底。
而她也感到了一阵后怕,因为适才,她的内心竟生出一个阴翳的念头。
她竟想将她的阮阮关在一个无人能找到的地方,让这朱凰彻底飞不得。
这样,就没人伤得了她,没人能让她不悦,她的眼里也全是她,这样,阮阮不就只是她一个人的了吗?
她想要这只凰鸟,彻底属于她,可她不能,飞霄是会停下来哄那种,她不能……
飞霄屏息凝神,表面上不动声色的点点头,“你记的比我好。”
“就那样吧,看得人云里雾里的。”阮清欢抚摸着手账本的线圈道。
飞霄低头看这朱凰:“阮阮,我……”
飞霄话音未落,门被拿着手机的小停云推开了。
手机是阮清欢的,震动个不停,放在手心麻麻的,小停云走过来,用奶奶的声音说:“在响。”
阮清欢看了一眼,是符符的,阮清欢用尾巴想都知道,是符符又来夺命连环call了。
因为就在今天,阮清欢又一次背刺了她,把她的地址爆给了青雀……
“挂了。”阮清欢很没出息地招呼小停云。
小停云接了,熟练地高高举起,放在绒耳边,“喂?”声音奶声奶气的。
阮清欢:“……”这就是慈母多败狐吗?
“还以为你不会接了呢。”符符的声音听起来很轻松,笑意潜藏其中,像是跨过一个很大的难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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