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上前,像架麻袋似的架起瘫软的沈若柔。她还在哭喊着"我没有",却被婆子捂住了嘴,只能发出呜呜的声响。路过沈微婉身边时,沈微婉突然凑近,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堂姐,下次抄诗,记得先让丫鬟看看黄历。"
沈若柔浑身一僵,猛地抬头,正对上沈微婉嘴角那抹"欠揍"的笑容。她眼前一黑,彻底晕了过去,发髻上最后一支玉簪"叮铃"落地,滚到沈微婉脚边。
"小姐,您可真厉害!"春桃扶着沈微婉回到座位,眼里满是崇拜,"三言两语就把她的底裤都扒了!"
沈微婉端起茶盏,热气氤氲了她的眉眼:"跟殿下比差远了。"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萧煜,对方正举杯向她示意,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晃动,映着他眼底化不开的温柔。
"沈大小姐客气了。"萧煜走过来,折扇轻敲掌心,"本皇子不过是让醉墨斋的老板'不小心'说了实话。"他顿了顿,压低声音,"昨儿个那老板还说,二小姐的丫鬟买诗时,特意挑了篇最短的,说'我家小姐记性不好'。"
两人相视一笑,默契在目光中流转。周围贵女们的议论声渐渐低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艳羡的目光——谁都看得出,七皇子看沈微婉的眼神,早已不是寻常的欣赏。
"好了,"太傅夫人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在沈微婉身上,"微婉,你可有诗作?"
沈微婉起身走到案前,提起狼毫笔。砚台里的墨汁已被刚才的骚动晃出波纹,她略一思索,笔尖在宣纸上流畅游走:
"春暮花落尽,蜂蝶各自忙。
莫叹红颜老,笑看柳丝长。"
诗句落纸,满厅寂静。太傅夫人反复吟诵两遍,突然抚掌而笑:"好一个'笑看柳丝长'!微婉,你这诗里的豁达,倒像是看透了世事沧桑。"
贵女们纷纷围拢过来,刚才还在嘲笑沈若柔的人,此刻看向沈微婉的眼神里充满了敬佩。有人赞叹笔法苍劲,有人感慨意境悠远,一时间,沈微婉成了花厅中最耀眼的存在。
她含笑应酬着,眼角却瞥见偏厅门口的阴影。沈若柔不知何时醒了,正躲在门后,用怨毒的眼神死死盯着她。那眼神里淬着的恨意,几乎要将空气点燃,却又带着一丝不甘的怯懦——像被踩在泥里的毒蛇,只能徒劳地吐着信子。
沈微婉微微勾起唇角,转头继续与太傅夫人谈论诗艺。她知道,沈若柔的"才女"人设不过是层窗户纸,如今被她亲手捅破,露出的是内里不堪的败絮。而接下来,该轮到那个瘸腿渣男李修了——比起沈若柔,他那点可怜的自尊心,才是最好的突破口。
诗会结束时已近黄昏,萧煜执意送沈微婉回府。马车里,春桃还在兴奋地复述着刚才的闹剧,沈微婉却望着窗外掠过的街景,陷入沉思。
"在想什么?"萧煜握住她的手,掌心的温度透过指尖传来。
沈微婉转头看他,暮色勾勒出他俊朗的轮廓:"在想,该怎么收拾李修。"
萧煜失笑,指尖摩挲着她手背上的细纹:"你呀,真是一刻都闲不住。"他凑近几分,雪松香气混着墨味袭来,"本皇子倒是有个主意——"
他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沈微婉听着,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最后忍不住笑出声:"殿下,您这主意,可真是够'损'的!"
"彼此彼此。"萧煜挑眉,"比起某人让狗叼镯子、逼堂姐搓石子,本皇子这算什么?"
马车缓缓驶入将军府,门房的灯笼在暮色中亮起。沈微婉看着窗外熟悉的朱漆大门,心中充满了期待。她知道,沈若柔的落幕只是序章,接下来的戏码,有了萧煜这个"最佳助攻",定会更加精彩。
而此刻的偏厅里,沈若柔将茶盏狠狠摔在地上,碎瓷片溅到裙角,她却浑然不觉。丫鬟小莲跪在地上,浑身抖得像筛糠。
"沈微婉!萧煜!"她抓起桌上的铜镜砸向墙壁,镜面四分五裂,映出她扭曲的脸,"我不会放过你们的!我就是化作厉鬼,也要扒了你们的皮!"
但她的叫嚣,不过是困兽的哀鸣。当"才女沈若柔抄袭被当场抓包"的消息传遍京城,当街头巷尾都在传唱"二小姐抄诗忘季节"的顺口溜,谁还会在乎一个声名狼藉的庶女?
沈微婉回到院落时,春桃已点起了琉璃灯。她站在窗前,看着天边初升的月牙,想起前世此刻的自己,正被柳氏哄骗着交出母亲的遗物,愚蠢而不自知。而现在,她不仅守住了一切,还将仇人一个个踩在脚下。
"爹,娘,"她对着月光喃喃自语,指尖轻抚过腕上的翡翠镯子,"你们看,女儿把欺负过我的人,都变成了笑话。"
晚风吹过,带来满园的花香和远处隐约的童谣声。沈微婉嘴角上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下一场好戏的幕布,已经缓缓拉开,而这一次,她是唯一的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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