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听绾脑子里不由得回想起之前那些一知半解的话。
所以,白露说的他喜欢的类型……是……
算了,她不敢再多想。
月光透过纱帘落在他肌理分明的胸膛,汗珠顺着凹陷的锁骨滑落,将平日里精英模样冲刷得一干二净。
当他惩罚性地咬住她耳垂时,情动时本能的蜷缩,让她下意识夹紧双腿,却听得上方男人闷哼一声,低哑质问:“谁教你的?”
这语气太过割裂,像是老师在训诫学生,江听绾愣了瞬,后知后觉面红耳热。
她慌慌抬手捂唇,想把溢出的声息堵回去,手腕却被江时序轻轻拿开,带着薄茧的拇指抚过她红肿的唇瓣,他额头抵着她,喘着气哄:“绾绾,不用忍……”
江听绾又羞又恼,昏乱里只剩荒唐念头。
江时序不是忙得脚不沾地了吗?不是工作狂吗?
怎么这会儿,精力旺盛得像是换了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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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透过纱帘洒在床上,江听绾睁开眼又猛地闭上——
江时序就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修长的手指在笔记本键盘上敲击,屏幕的冷光映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
可恶,居然不是梦,也不是喝醉后的幻觉。
"醒了?"
低沉的嗓音让她浑身一僵。
江时序神色如常,合上电脑走过来,身上还穿着昨晚那件衬衫,只是领口松开了两颗扣子,露出锁骨上一道暧昧的红痕。
江听绾点点头,不敢去再看,强撑着坐起身,腰腿的酸软却让她倒吸一口凉气。
江时序一个眼神,候在门外的女佣立刻送来软枕。
他亲手垫在她腰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背后的肌肤:"好点吗?"
江听绾低头避开他沉沉的视线,胡乱点头。
房门突然被敲响,苏特助拿着文件走进来:"江总,并购案的——"
话戛然而止。
熟人的声音让江听绾条件反射地躲进江时序怀里,额头抵着他胸膛。
熟悉的冷杉气息包裹着她,耳边是她骤然加快的心跳。
她该怎么再面对江时序?她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手足无措的感觉了……
"出去。" 江时序的声音冷得像冰。
脚步声慌乱远去,房门被轻轻带上。
只是他怀里的脑袋依然不肯抬起。
江时序看着被她攥皱的衬衫,与她放在他胸前的芊芊玉指,眸色渐深:"他们走了。"
“哥哥……”江听绾这才慢慢退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低着头道:"你昨晚也醉了吧。"
"没有。"江时序直视她的眼睛,神情晦暗不明,声音却一如既往地平静,"绾绾,我没喝酒。"
这回答太过直白,江听绾指尖一顿。
他怎么能承认得如此坦白?
她本想给彼此一个台阶,他却直接钉死了后路……
她张了张嘴,本想再说些什么,可江时序却先一步开口。
"别有负担。"他抚过她凌乱的长发,声音平静如常,"是我对你有那样的心思。你怪我也好,厌恶也罢,都是我的错。"
阳光在他睫毛下投落一小片阴影,江听绾忽然看清他眼下淡淡的青黑。
这个永远游刃有余的男人,此刻竟透着几分隐忍的苦涩。
他的心情并不算太好。
江听绾此刻心跳如鼓,面对,她连质问都说不出,又怎么可能厌恶他?
只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种可能。
江时序总是独自一人,不近女色,她也一直以为他这样,只是因为不想分心,只想专注事业。
可是……
"哥哥……"江听绾声音发紧,依旧盯着手里的被子,"你是什么时候……"
她想不通,是她被下药那次?还是她之前在江氏工作?或者是因为昨晚,她说是为了他,让他误会了?
她心里泛起愧疚和苦涩,如果是因为这些,那她还怎么可能去怪他?
说到底,这些都是她起的头,让他误会……
"都不是。"江时序打断她,指尖停在她唇角,"是我低劣,很久之前就动了心。"
他轻笑一声,表情并不算太好,"与你无关。"
阳光渐渐西斜,房间里静得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江听绾怔住。
他就这样将自己钉在罪恶的十字架上,为她留好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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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轮靠岸的汽笛声回荡在港口,甲板上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火药味。
沈观、闻念、陆昭野和谢夺各据一方,目光齐刷刷锁定在船舱出口。
当江听绾和江时序并肩出现时,四道视线瞬间聚焦——
沈观第一个注意到她颈间若隐若现的红痕,眼神骤然暗沉。
他看向江时序,身侧的手紧了紧,那个向来克制的男人此刻领口微敞,锁骨上赫然是一道新鲜的咬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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