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内一片漆黑,诡异的笛声越来越近。朱温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仿佛有无数细小的虫子在啃噬他的神经。他下意识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剑,却发现自己的手在微微发抖。
"陛下,请随我来。"黑暗中,顾远的声音依然沉稳。朱温感觉到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抓住了自己的手腕。
"大胆!"朱温本能地想要挣脱,但顾远的手却像铁钳一般纹丝不动。
"陛下若想活命,就请相信草民一次。"顾远的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这笛声是拜火教的摄魂曲,听久了会让人神志不清。"
就在这时,殿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着金属碰撞的声响。朱温听出那是禁军的脚步声,心中稍安。然而下一刻,惨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
"他们来了。"顾远低声道,拉着朱温迅速向殿后移动。朱温这才发现,这个年轻人对紫宸殿的布局了如指掌,在黑暗中也能准确找到方向。
突然,一道寒光闪过,直取朱温咽喉。朱温还未来得及反应,就感觉一股大力将自己推开。紧接着是"叮"的一声脆响,顾远不知何时已经拔出了自己的佩剑,挡下了这致命一击。
借着剑刃相击的火光,朱温看清了袭击者的模样——那是一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身影,脸上戴着狰狞的青铜面具,手中握着一柄弯刀。
"走!"顾远低喝一声,手中长剑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逼退了黑袍人。朱温这才发现,这个看似文弱的年轻人,剑法竟然如此了得。
两人一路向殿后疾奔,身后不断传来打斗声和惨叫声。朱温能感觉到顾远的手心已经沁出了汗水,但握着自己的力道依然稳健。
"前面左转,有一处暗门。"顾远低声道。朱温心中一惊,这处暗门是他登基后秘密修建的,除了几个心腹,无人知晓。
就在这时,前方突然闪出三道黑影,呈品字形拦住了去路。顾远松开朱温的手,沉声道:"陛下请退后。"
话音未落,他已经如离弦之箭般冲了出去。朱温只觉得眼前一花,顾远的身形已经与三个黑衣人战在一处。
借着微弱的月光,朱温看清了顾远的招式。拳法刚猛霸道,掌法绵密如雨,腿法凌厉如风。三种截然不同的武功在顾远手中却浑然一体,仿佛天生就该如此。
朱温越看越心惊,这种武功他似乎见过。二十年前,他参与黄巾起义时,曾在一处山谷中遭遇官兵埋伏。就在他即将丧命之际,一个身材魁梧的壮汉突然出现,以一人之力击退了数十名官兵。那人使用的,正是这种独特的武功。
只是相比当年的壮汉,顾远的动作略显生硬,似乎还未完全掌握这种武功的精髓。
"砰!"一声闷响将朱温拉回现实。只见顾远一个侧踢,将最后一个黑衣人踢飞出去。但与此同时,一道寒光从暗处袭来,直取顾远后心。
"小心!"朱温下意识地喊道。顾远却仿佛背后长了眼睛,一个转身,右手成爪,准确地扣住了来袭者的手腕。
"咔嚓"一声,来袭者的手腕应声而断。顾远顺势一带,将来人摔在地上,一脚踏在其胸口。
"说,你们还有多少人潜入皇宫?"顾远的声音冷得像冰。
那人却发出一阵诡异的笑声:"哈哈哈...七星连珠之夜,就是你们的死期..."话音未落,他的身体突然剧烈抽搐起来,转眼间就没了声息。
顾远蹲下身检查了一番,沉声道:"是毒药,藏在牙齿里。"
朱温走上前,死死盯着顾远:"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这种武功?"
顾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警惕地环顾四周:"陛下,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我们必须立即离开这里。"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顾远神色一凛:"不好,是拜火教的'血衣卫',他们..."
话音未落,一支箭矢破空而来。顾远一把推开朱温,自己却避之不及,箭矢擦过他的左臂,带起一串血花。
"走!"顾远顾不上包扎伤口,拉着朱温冲进暗门。暗门后是一条狭窄的密道,两人一路狂奔,身后不断传来追兵的脚步声。
朱温一边跑一边观察着顾远。这个年轻人的来历越来越神秘,不仅会那种独特的武功,对皇宫的密道了如指掌,似乎还对拜火教十分了解。
更让朱温在意的是,顾远受伤后,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香气。那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味道,却莫名觉得熟悉。
密道的尽头是一处暗室,顾远熟练地打开机关,两人闪身而入。暗室很小,两人不得不紧贴在一起。朱温能感觉到顾远急促的呼吸,以及他身上那股若有若无的香气。
"陛下,"顾远突然低声道,"您可还记得二十年前,在青州救过您一命的那个壮汉?"
朱温浑身一震:"你...你怎么会知道?"
顾远没有回答,而是从怀中取出那枚玉佩。在黑暗中,玉佩发出微弱的光芒,照亮了他略显苍白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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