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沈赫正食指大动地坐在一桌子佳肴前,想要去夹那又大又肥美的烧鸡!
此时倚翠楼里红棉和几个同是浓妆艳抹的女子推搡着围住自己,然而沈赫的眼中只有那只烧鸡,香气盖过几个女子的脂粉香气,勾得他的五脏庙都要受不了了!只想把围在自己身边的女子通通都甩一边去!
红棉见沈赫不高兴,泪里婆娑地娇声哭道:“大人,您真的不喜欢红棉了吗?红棉可是最喜欢您了!”
说完还娇滴滴将沈赫的手抱住…沈赫见这女人缠着着实有点恼怒,大手一挥,把那红棉推倒在地。
正想提筷去夹那烧鸡,红棉嘤嘤的哭了起来,一边哭一边娇声说:“大人果真不喜欢奴家了!唔唔……”
一旁的嬷嬷也上前拉扯,止住了沈赫的动作,赔笑道:“大人不喜欢红棉姑娘,我们倚翠楼今天新来了一位绝色美人,咱让她陪您喝一杯怎样?!”
沈赫极不耐烦推开嬷嬷满是油腻的手,一心想要夹起桌上的美味!
眼角却看见门口进来一个婷婷袅袅的美人,定睛一看,差点没把沈赫吓尿!居然是晏雪行扭着腰穿着半露胸口的纱衣向自己含笑走来!
沈赫愣在当场,梦里那晏雪行竟上前一下子倒在他的怀里,眉目含春,嘴巴微张,一只手软软地勾住沈赫的脖颈,温润低沉的男声轻声撩拨:“大人…”
啊…这?
沈赫吓得一个激灵当下便醒了过来。
沈赫微喘着气端坐起身来,发现自己正处身于一个破庙里,躺在一个火堆旁边,火堆上烤着一只野兔,正滋滋的往外冒着油脂,兔肉香气扑鼻,香满了整个破庙。
沈赫咽了咽口水,看向一边的正在整理兔肉的晏雪行,可能是之前受伤的缘故,晏雪行脸色还是有些发白,见沈赫醒来,一脸的冷淡,并不想搭理他。
沈赫见晏雪行这样无视自己,不禁想到梦中截然不同的晏雪行,那千娇百媚,目光楚楚的晏雪行…却更让他觉得…太恐怖了!竟能让他心底生出一阵恶寒,还是现实中的晏雪行比较…顺眼?
肚子饿得饥肠辘辘,梦中就闻到了香味,沈赫没好意思开口问晏雪行要吃的,只能眼巴巴的看着火上烤着的肉暗暗流口水。
正当沈赫以为晏雪行要独食,在心里暗暗诋毁晏雪行小气,一整只兔子的腿就这么肉突然出现在视线里!
沈赫又惊又喜!于是,前一秒还在诋毁别人的某人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接过了肉蹆。
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喜出望外,沈赫诗意大发,欢喜地吟道:
“真是雨打黄昏花叶落 ,
却是巴山相会时呐!”
转而想到这巴山是取于晚唐诗人李商隐的《夜雨寄北》,这诗是诗人写给他妻子的,自己居然用在和晏雪行相会吃肉上,隐隐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好像是首情诗?
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沈赫老脸刷地一下子红了,撇撇嘴掩饰似低头地吃起手中的肉。
晏雪行皱起眉头,骂道:“不会作诗就闭嘴,东拼西凑恶心谁呢?!”
……
沈赫不敢反驳,缩了缩脖子,认真地啃着手中的肉。
过了一会儿,沈赫已经造完手上的,又盯着火上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晏雪行见他似饿鬼投胎,没好气地斜眸冷冷说道:“要吃自己拿!难不成还要贫道伺候吗?”
……
吃人的嘴软,沈赫只能巴巴的去撕烤在火上的肉,一边操作一边惋惜的说:“可惜没酒!要是有酒就更好了!”
晏雪行:“……”
荒山野岭的哪来的酒?初时见这沈赫还以为他只是一个冷血无情的锦衣卫,没想到竟然话这么多,嘴里噼里啪啦的说个不停,直吵得人脑瓜生疼!
终于,沈赫的五脏庙都心得意满得到了安生,两人一时竟相对无话。
又是冷场!沈赫忍不住开口:“前辈…”
:“别叫贫道前辈!”话没问出口就被晏雪行冷冷的打断。
沈赫语噎,转而巴巴问道:“那…本使如何称呼前辈什么?”
晏雪行没好气地说:“管大人叫什么,反正别叫贫道前辈!贫道可不敢有个当锦衣卫的晚辈!”
他有这么老吗?值得他叫前辈?
强忍住掉头就走的冲动,晏雪行一脸的不悦,假装无视沈赫的存在。
: “前…呃…那本使叫道长雪行?……阿雪?”
……这人,贫道和他很熟吗?
晏雪行终于是忍不下去了,正要发作,那人却也觉得不妥,见到晏雪行面色不善,赶紧飞快说道:“本使还是叫道长宴雪行吧,阿雪什么的怪别扭的…晏雪行,你抓本使到底是为了什么啊?若是需要帮忙你也得告诉本使不是?”
算你识趣!
晏雪行心中冷哼一声脸色缓了缓,抬着静眸默了一阵,终究还是平静道:“到了大人自然便知!”
还是那句话,什么叫做到时便知道?沈赫心一动,不动声色问:“真要帮忙道长出声就可以,看在道长救本使一命的份上,本使怎么也要报答道长的!”沈赫朗声道,好歹刚刚吃了人家的手短,总得表示表示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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