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男人没想到钟宁会这样伶牙俐齿,又听见周围的嘲笑声,一时面红耳赤,竟忍不住动起手来。
【卧槽!这么不讲武德!】
钟宁往旁边堪堪躲过,在周围人的喧闹声里,直接拿起一本书砸男人面门上。
“你个贱人还敢打我!”
男人鼻子一热,伸手一摸,手里一片红,他这怒气越发强烈,也拿起书想砸钟宁。
钟宁左躲右躲,像一条人海里灵活穿梭的小鱼。
她倒是躲过了,围观群众们一个个遭了殃。
“我靠!你打我干什么?你眼瞎是不是?”
“啊!我的头!”
“你这家伙有病吧?靠,还砸!你以为就你会砸啊?”
于是,二人对战突然就变成多人混战。
钟宁巴不得这些人被殃及,刚才这男的骂骂咧咧的时候没一个站出来,有的还在那点头。
咋的!一个两个都是石头里钻出来,没娘生没娘养啊!
“够了!”钱掌柜带着几个帮工冲上前,将惹事的几个人按住。
那男的还在那愤愤不平:
“你凭什么就抓我,怎么不抓那个臭女人?”
“什么臭女人?老娘叫上官南北,我猜你应该叫司马东西吧!”
“你大爷的,你再说一句试试!”
钟宁摆了摆食指:
“算了,我可不能带坏孩子,像你娘一样生了个笑话,还是个不尊重她的笑话。
你这样骂女人,看不起女人,难道你是男人生的?那就不难理解了。”
“你——”
“你说够了没!”钱掌柜怒目圆睁:
“把他给我扔出去,以后不准放他进来了。不对,先让他把店里损失赔了的。”
“艹,为什么就针对我!哦,你这个掌柜的是不是和这个女人有一腿!”
男人话音刚落,就挨了季母一个大嘴巴子:
“我让你胡说!我让你胡说!我让你造谣我儿媳妇!”
居然想往她儿子头上扣绿帽子,该死的东西!
钱掌柜也被气的脸色黑沉:
“谁先挑事的谁心里清楚,你一个大男人敢做不敢当吗?”
“我说的有错吗?两个女人,两个小孩子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不是影响我们吗?”
钟宁“呵呵”一笑:
“你这话说的好像我们来的不是书铺,是青楼一样。哪条法律规定,不准女子、孩子来书铺了?”
男人喉头一哽,仍在那强词夺理:
“大字不识一个的来这干嘛?”
钟宁拿过桌上的毛笔,对钱掌柜道:
“掌柜的借我用一下啊?”
“当然可以。”
钟宁“刷刷刷”写下两行大字,她到底也写了几十万字的话本了,如今字也能看得过去。
其他人好奇,纷纷往前看,等看清楚纸上面的字又没忍住笑喷了。
只见上面赫然写着“一二三四五六七,孝悌忠信礼义廉”。
“这上联少了个八,下联少了个耻,姑娘这骂人的功夫可真够厉害的。”
“亡“八”,无“耻”,啧啧啧,佩服佩服。”
钟宁将对联展示在男人面前:
“你看我识不识字?”
“你他……唔!”男人还要骂,钱掌柜直接让人捂住他的嘴:
“还嫌不够丢脸的是不是?”
“掌柜的,你也太袒护这位姑娘了吧?”旁边有人在那嬉笑。
钱掌柜脑壳嗡嗡的,这些人是非要把他的财神爷赶走啊!
“我不护着案首夫人和他母亲孩子,我护着谁?亏你们这些自诩读书人,在大是大非的问题面前居然只会哄笑逗趣。
你们看热闹,在面上在心底表示认同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们也有妻子母亲孩子。
你们家中的女眷是成天被关在屋里,一点不让抛头露面吗?”
“什么?案首?!”
众人震惊:“哪来的案首?”
“难道是那个季尘……”
这下没人再敢表示不满了,就连一直在那“唔唔唔”十分不服的男人也瞪大了眼睛。
“掌柜的说得好,一群无礼之辈,难怪比不上人家案首。”
“人家案首都没说什么,轮得到你们在这指指点点!”
“还在家相夫教子呢,你们这种人值得相吗?”
“说得好听,不就是恃强凌弱,在这欺负老幼妇孺吗?一个两个脸呢?”
书铺外面围观的女子们都忍不住骂起这些人来,直把他们说的以袖掩面,不敢示人。
“掌柜的,我家里还有事,先走了。”
“刚刚砸了您两本书,我赔钱。”
“我也是。”
这些人到底还有羞耻心,被骂了以后赶忙给了赔偿,然后悻悻离去。
“罪魁祸首”也在长久的难以置信后,脸渐渐红的像滴血一般。
店里的帮工适时放开人,那男子把身上的钱袋、玉佩全都留了下来,快步跑走。
人都走了,钟宁也有些愧疚:
“不好意思影响掌柜的您生意了,这是补偿。”
她也拿出十两银子。
虽说只扔了一本书,但后面到底造成了乱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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