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胡话!”
朱氏立马批驳:
“你都和他相处那么长时间了,说不嫁了?你让我们颜面往哪搁?还有哪个男人愿意娶你?
你告诉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反正必须得嫁!不只要嫁,还要风光大办的嫁!他家里赖不掉的!
要是他们不答应,我就把这事闹得满镇子都知道,我看他们还要不要脸!”
“娘!”袁秀秀悲戚呐喊:
“娘,说到底你有没有考虑过我?
你只是看志成他们家有利可图才一定要我嫁过去的吧?根本不是为了女儿的幸福!
我看你只是为了要那些礼钱罢了!”
“是又怎么样?我养个闺女还能倒贴不成?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谁知道你嫁了以后还知不知道向着咱家?
与其到时候一根毛都落不着,不如现在就把东西提前要了。
让我想想,还得要些什么?”
矮胖积极道:
“这聘金得要,东西也不能少,什么聘饼、海味、三牲、酒、生果、鱼、干果和糖、茶叶……”
高个的怼他:
“都是些不值钱的玩意,肯定还要金银首饰,嫁衣,和咱家人出席穿的衣服啊!
不然咱们去参加仪式,没得叫人看了笑话。”
“这倒是!”矮胖想起钟宁来了,“嘿嘿”一笑:
“他姐到时候肯定也在,妹子你记得多给人家敬敬酒。”
“是哦!”瘦高个也笑:
“那这日子可得好好选,可不能选了那病书生在家的时候。”
两个人立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淫笑声不止。
袁秀秀听得浑身发寒,她越发能理解志成不选择她的理由。
只要她这些拖后腿的家人还在,她就不可能有好日子过!
深夜,袁秀秀趴在枕头上狠狠痛哭了一番。
即便白天说了那么多狠话,但她心里对钟志成始终是恨不起来的。
因为活了这么多年,也就和他相处的这段时间让她最感轻松和幸福。
摸到后来捡起的钱袋,那袋子还是自己当初一针一线绣给他的。
看来他是真想彻底和自己断了。
袁秀秀眼前又被泪水糊住,打开袋子,里面居然是两颗五两的银元宝。
她呆愣了,便是掂量的时候感觉到钱袋子不轻,她也没想过志成会给她这么多钱。
说是补偿,可他又哪里欠了她呢?
听着外面母亲温柔劝说两个哥哥少喝点,两个哥哥不耐烦地大喊声,袁秀秀捏紧了钱袋子。
————
次日阳光明媚,钟宁懒散,主要是浑身酸痛地趴在床上,静静听着季尘在敲廊檐下的冰锥,顺便让两个孩子躲开一点的声音。
【可恶啊!明明折腾了一晚上,怎么有些人精神还这么好?怕不是什么吸人精气的男鬼!】
季尘嘴角微弯。
外面响起敲门声,熟悉的轻佻男声随之传来:
“季兄在家吗?给兄弟们开开门啊!都多久没见了。”
是徐不言。
季尘还没说话,季媛已经蹦蹦跳跳到门口 ,小手用力拉开院门:
“徐叔父!”
“哎!这是哪家的可爱千金呀!”徐不言高兴地抱起季媛。
“还记得我吗?”林盛仍是那副温吞书生模样。
“林叔父!”季媛甜甜地喊。
两个大男人立马就被征服了,心里面软软的。
钟宁想着他们两个来了,那他们夫人说不定也来了,自己可不能继续“躺尸”,被看见影响不好。
季尘似有所感,对屋里道:
“夫人不用起,今天只他们二人过来。”
“那就好。”钟宁继续躺下,又瞪了始作俑者一眼:
“还不都怪你。”
“对,都是为夫的错。”季尘认错态度良好。
只是改不改还不好说。
“你小子,这出去一趟就没信了,是真不把我们当兄弟啊!
亏我当时还特意给你留了我要去游学地方的地址,等你给我寄信呢!”
一见面徐不言就拍了季尘胳膊一下。
三个人虽然有大半年没见了,感情却没见生疏。
林盛则是迫不及待和季尘探讨起这段时间来的游学经历与收获。
钟宁在屋内,就听见三人一直在探讨“专业知识”,耐着性子听了一会儿又睡过去了。
“早知道就不与季兄作讨论了,”林盛心里有些难受,这种难受源于落差:
“往日在学院时还觉得我与季兄虽有差距,但不多。如今倒有种天差地别的感觉了。”
季尘看着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进步也多,不要妄自菲薄,且还有一年半时间,继续坚持下去,你取中的可能性不低。”
“真的?!”林盛眼睛发亮,他虽然想和院试一样能名列前茅,但他也知道与一省学子竞争,他这种想法就是异想天开。
所以他现在只想取中,只要能取中他就心满意足了。
“若能取中,也算完成我当初对表妹的承诺。”
说到夫人,林盛忍不住与季尘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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