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中旬,季尘和钟宁便出发前往徽省下面的庐州,季尘这次便是要在这里参考。
路上钟宁没事的时候在那想【我以前还真不知道古代也有省,直到看了某个电视剧说过“两京一十三省”,才知道这古今的行政区划也是有很多相似之处的。】
她又跟季尘算起:“徽省往下有十个州,每个州假如每次院试都录三十人,那就是三百人。
院试是三年两次,那就是三年会有六百个新秀才。
按三年一乡试,每次徽省只录五十人,那就是五百五十个人落选,这还是每三年就有这么多人。长此以往累计,数量真是难以想象。”
季尘合上书,他们这次是雇人驾马车出的门,省了自己赶车的功夫:
“不过也不是所有人都会继续往上考。
考试既要花钱,又要精力充足,最主要是备考充分,真正会去的并不太多,每次乡试省里合计应该只有三四千人参考。”
“啊?那之前你那个方师兄不是说几万人?”钟宁已经忘记他叫啥名了。
“他在给自己挽尊罢了。”季尘漠然道。
看钟宁有些无聊,季尘便给她说起:
“虽不是所有人都会去,但也却有一直执着考试的人。
我朝就出过一个八十六岁的举人,往下还有八十三岁,七十九岁的。”
钟宁目瞪狗呆:“别的不说,我还是很羡慕那么这么长寿的。”
【不过我也能理解,古代的举人和现在考公上岸那也是差别很大的,毕竟县令和基层办事员,emmm……】
季尘并不能理解钟宁心里想的那些东西,他只知道自己这个夫人对于自己考中举人,考取进士,不,准确来说是状元执念很深。
两个人在里面聊着,外面车夫停下马车:
“这位老爷夫人,今天咱就在这休息吧?”
季尘拉开车帘,外面天色已经有些暗了。
钟宁比较好奇:
“为什么呀?”
“夫人你有所不知,咱们铜州府这边山多,像离府城近的地方那还好,那些偏僻的地方有时候不安全咧!”
钟宁疑惑:“是山里有野兽还是?”
车夫压低了声音:“我听说最近又有山贼出没了。”
“官府不管吗?”
“管啊!可也得找得着人啊!山多嘛,你看看四面到处都是山,那些人多狡猾啊,躲进去就找不着了。
俺之前还在想,那些山贼指不定就是山下面那些种地的,没钱了就进山打劫。”
钟宁想了想:“你说的也不是没那个可能。”
她将目光转向季尘:
“咱不行走水路?”
季尘摇了摇头:
“这一段走不了水路,没有那样四通八达的路线。”
不过他又让钟宁安心:
“我和徐不言、林盛他们已经约好了会合地点,他二人家中都有护卫的家丁,可以护送我们过去。”
钟宁闻言立马激动道:
“你早说啊!早说我直接雇几个壮汉,不对,雇个镖局护送咱们!男人,他们有的你也得有!”
季尘嘴角微扬,对钟宁这样霸道的语气不仅不反感,反而喜欢的很。
“咱们这里没有什么镖局,雇人的话只怕那些人会起异心,还是等徐不言他们吧?”
钟宁一想也是这么个理,拍了拍季尘肩膀:
“还是你思虑周全。”
晚上二人找了家环境最好的客栈,说是最好,因着地方有些偏,整体也就那样。
进了客栈,钟宁发现里面已经有不少读书人,看来大家出发的都早。
八月下旬考试,提前两个月出发,早点去占客栈,再去看看贡院环境,也算是充分准备。
二人定了个最好的房间,又叫了两碗鸡汤面。
这段时间一直在赶路,加上天热,钟宁食欲不是很好,只吃了半碗又喝了点汤。
季尘担忧地看了看她,从包袱里拿出两个梨子,到楼下让掌柜的帮忙做份雪梨银耳汤,当然也有另外给点钱。
喝完汤,钟宁便躺到了床上,季尘也没有再看书,而是躺到她身边,一边给她打扇子,一边默背白天看过的内容。
钟宁瞅了他一眼,突然笑了。
季尘含笑着问:“怎么了?”
钟宁摇了摇头没说,心里想的是【咱们这也算是住酒店了,还是睡双人大床,这小子居然一点心思都没有!
也不知道他是禁欲呢?还是疼我呢?还是疼我呢?还是疼我呢?嘿嘿?(?????)?!】
季尘又好笑又是无奈,他这也是不得已禁欲。
也罢,先让她开心一段时间,等到了庐州休息好了再说。
没一会儿钟宁睡着了,季尘也轻轻揽着她合上眼睛。
然后……
“嗯,坏,坏人……你就不能放奴家,一,一回吗?”
“呵!我厉不厉害?啊?比你以前那些恩///客如何?”
“奴家,呃,不是说了,以前,卖艺……不卖身吗?”
“你当劳资傻呢!那血呢?你那天怎么没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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