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朝堂上,周文杬自然免不了被御史好一阵弹劾。
周文杬直接表明在铜州府时承了季尘、钟宁的恩情,昨夜不过是报恩。
至于事情的来龙去脉,他看了眼静静站在前面的皇兄,嘴角一勾便把实情吐露。
一时间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了宰相身上。
程明舟没想到会有这种事,更没想到自己那个平日里最是知书达理的女儿会做出这种事,他臊红着脸道:
“微臣教女无方,还请陛下责罚。”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起码皇上并没有放在眼里,毕竟也没人真的因此受了伤害。
不过那个姓钟的女子倒是受了无妄之灾,事情传出去多少有些名节受损。
“既无事,爱卿自行回去管教家中女眷便是,记得给人家被牵连的女子赔礼道歉。至于文杬……”
景帝捏了捏鼻子,对于周文杬说的那女子百步穿杨的事情并不相信。
不过应该是真承了人家的情,自己这个儿子自己还是了解的,要不是真感谢别人,可不会做这么“过度”的事。
“回去自行检讨,禁足半月吧。”
“是,父皇。”
下了朝,官员们三三两两走在一起,谈论的还是昨晚的事。
毕竟朝堂之上像这种正事之外的事还是很少听说的。
周文昌追上周文杬,怒道:
“我不是跟你说了别把玉淑带上吗?你这样其他人怎么看他?”
周文杬挑眉:
“皇兄说的简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不交代程玉淑,那整件事就变成钟宁一个人受了无妄之灾。
所有人只会以为她自己倒霉,对她只有嘲弄嫌弃,没有同情。”
“你不觉得你对那个人妇太好了一点吗?”周文昌嗤笑。
周文杬抬起头,咂摸了一下嘴唇:
“还好吧,毕竟人家真救过我的命。
倒是皇兄你,对那个表里不一的女人太在意了吧?怎么看上她了?那就去求娶啊~~”
周文杬语带戏谑,还伸手拍了拍周文昌的肩膀:
“不要等到错过才觉得可惜。”
周文昌浑身煞气汹涌,周文杬恍若未觉。
小时候自己是打不过这个比同龄人都要高大健硕的皇兄,现在可说不准。
“看来我这两个弟弟之间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走在二人身后,脸上带着几丝散漫笑意的男人道:
“也不知道需不需要我这个皇兄在其中调停。”
“殿下仁义,不过这事儿因女人而起,只怕不是那么好解决的。”
“嗯哼~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
寺庙之行以后,钟宁真是安分了好长一段时间。
没办法,京城的风水真是和她有冲,她现在是能躲就躲。
再加上季尘要考试了,她也安安稳稳地给他做后援,最后一段时间怕他吃坏肚子,钟宁每天自己做饭,变着花样的做。
会试很快到来,还是九天六夜,钟宁和林茹、安雅二人目送着三人进了贡院。
林茹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也不是我考试,但我昨晚还是睡不着,又怕打扰他,我还跑隔壁房间呆了一晚。”
安雅也认同地点了点头。
二人将目光看向钟宁,钟宁抬头挺胸:
“我昨晚很早就睡着了!考试嘛,都考过那么多回了,没必要那么紧张!”
【就怪了,容我装个没用的b!】
“小宁你不紧张很正常,你家季尘那是十拿九稳能取中的,我们家那口子就不一样了!上次是垫底,这次也不知道还有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
林茹双手合十:“希望老天保佑吧。”
安雅也在旁边点头。
钟宁只能劝他们放宽心:
“贡士取三百人,人数还是挺多的,希望不小。而且只要取中了就一定能升进士,放宽心一点。”
在大周朝,贡士们只要参加殿试,就都能落个进士名头,只不过有一甲、二甲、三甲之分。
但只要成了进士,就都能落个一官半职,也算很好了。
“是这么个理,不过这进考场的,我听我家那口子说了,也有很多往届没取中贡士的举人,搁一块也有了大几千人。
总之,都到了进士这一步了,每个人都挺厉害的,我家那个真不好说!”
林茹越想越觉得希望渺茫,不过她也看得开:
“说真的,我也没想到他能考中举人,这次就是考不中贡士我也知足了。
而且他说了,就算没考上,也要留在京城等下次再战。
他说舍不得离开他的好兄弟们!”
林茹拍了拍钟宁和安雅的背:
“走吧,我请他好兄弟们的夫人们吃好喝好去。”
因着今天会试刚开,来送考生的人也有许多,酒楼里也同样客人众多。
钟宁她们三个女子不方便太过抛头露面,便找了个小点的包间,一边等上菜,一边站在花窗外往下面看。
旁边房间看来也是这般,很快就有女子嬉笑的声音传来。
“微微你担心不?你兄长考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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