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自己的?”
牛大志非常震惊,这条街可是本镇上最繁华,最热闹,东西也是最贵的一条街。
这地皮可都是政府的,就算有人从政府手里买下地皮,那可得花不小的一笔钱啊。
有钱人,哪是他得罪的起的?
这个女同志,难道是有钱人?
牛大志重新审视傅南娇,这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这女同志全身上下都透出贵气,看她白到发嫩的脸皮,还有身上穿的高领毛衣,脚上的运动鞋。
这可都是流洋过来的洋货啊,一般家庭哪里能买得起?
还有刚才她说这店是她自己的,也就是说,她有能力从政府手里买下地皮。
她不仅有钱,还可能有权。
天呐!他好像惹到不该惹的人了。
牛大志后悔啊,后悔没有调查一下她的背景,就这么冲进来了。
现在要是当逃兵,那他以后还有什么脸在这片混?
可是不逃,他有可能就要倒大霉了!!怎么办?
牛大志都急出汗来了。
傅南娇就这样盯着他,一点也不着急。
牛大志看她这么平静,心里更慌了,完了完了,难怪她一点也不怕,原来是有大背景啊。
傅南娇,“同志,你还有事吗?没事就请出去,还是说,你有什么病,要在我这里看病?”
牛大志心里一个哆嗦,很想跑出去,可是腿不听使唤啊。
而这时,又有人走进来了。
于建民带着朋友,本来是想介绍给傅南娇认识的。
这年头,在外面开店,要是没有点关系,很容易被找麻烦的,没想到,他一来就看到一个麻烦。
这来的早不如来的巧。
于建民没想到这么快朋友就派上用场了。
傅南娇看到于建民来,马上迎了上来,“于院长?你怎么来了。”
于建民,“傅同志不欢迎我吗,我可是特意请假一天,带朋友来给你认识一下的,你这是?”
他看向牛大志,上上下下打量,一脸的不解。
傅南娇,“哦,他说要收什么管理费,我们正聊着呢,让于院长看笑话了。”
一听收管理费,站在于建民后面的男人就沉下脸。
显然他是知道这件事的,不过这次可是要踢到铁板了,他可是听于院长说,这位女同志可是市长的儿媳妇,男人还是部队的首长,敢在这里收管理费,简直就是厕所里点火,找死。
这个管理费本来就收的不正规,这条街的店面都是政府的,政府已经收了租金,自然也包含了管理费,根本不需要再交一次。
而这个人来收管理费,就已经是违法了,他要是没有记错,工商局一个姓牛的普通科员,好像在干这种事,难道这个就是牛科员?
可看着也不像,牛科员都四五十岁了,这人最多三十出头,难道是手下的人?
这人在心里一猜,就猜出了个七八分。
有好戏看了。
这人本来是想看戏的,可一转头, 就见于院长在盯着他看,那眼神好像在说,该你上场了。
得,吃瓜吃到自己头上来了。
于建民,“傅同志,这位是我朋友,他也认识你公公,是咱们工商局的包处长。”
傅南娇没想到,于建民把工商局的人也带来了,赶紧伸手握了一下,“包处长,你好。”
包处长,“你好啊,没想到于院长认识这么一位妙人,他可是说你医术高超,比医院里的主任还厉害呢。”
傅南娇,“是于院长缪赞了,我就是一个普通的医生。”
包处长心想,你哪里普通了,公公是市长,男人是部队首长,之前还赢了市里举办的中医大赛,你哪里普通了?
而在一边听的牛大志心里大叫,完了完了,真的完蛋了,连市里的包处长都在这里,还有市一的于院长,他这管理费哪里还敢收啊!!
这下子他想当逃兵都当不了了。
包处长话锋一转,就转到牛大志身上,“你叫什么?顶头上司是谁?我记得这里是不能在另收管理费的,你为什么在这里乱收费?把你的领导叫过来。”
包处长知道,这件事不能忽悠过去,得处理好,不然市长就要处理他了。
牛大志一听这话,额头的汗更是唰唰掉,脸都吓白了。
牛大志,“误误误会误会,我没想到这位傅同志是于院长的朋友,这个管管理费我不收了,我还有点事,就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他就想跑,包处长哪里会让他跑掉。
这乱收费的情况不是一天两天,正好借这个机会打压一下,响应国家的政策,现在可是提倡经济发展,支持个人民营创业,可不能因为一些臭虫打压了民营经济发展。
包处长,“不准走,现在就打电话,把你的领导叫来,你要是不打,那我来打。”
牛大志都快被吓哭了。
傅南娇在一边没说话,有人帮她出头,她当然乐意接受。
她知道,这是公公的人脉,于院长带过来,就是要让她搭上关系的。
这年头,有钱不一定管用,但有权一定管用,看把刚才还牛气哄哄牛大志吓成什么样了。
牛大志,“包处长,是我有眼不识泰山,还希望你大人有大量,放过我吧,我以后肯定不会在找傅同志的麻烦了。”
牛大志都想给他跪下了,但包处长是铁了心要搞点事。
包处长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个大哥大,“把你领导的号码告诉我,我现在就打。”
牛大志双腿一软,卟咚一下就给跪了。
牛大志,“包处长,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别给我领导打电话了,你就,你就当放个屁,把我放了吧。”
包处长一脸嫌弃,手里的大哥大已经按出去号码,他打的是镇工商局办公室的电话。
“嘟嘟嘟。”
大哥大响了三声,那边的电话就被人接起来。
包处长,“你好,请问是工商局的牛所长吗?”
电话那头,“牛所长?你找我哥有什么事?跟我说吧,我哥现在不在。”
包处长,“那你又是谁?”
电话那头,“我?我是我哥弟,亲弟,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别耽误我打游戏。”
此时公办室内,一个二十七八左右的男人把脚跷在桌上,手腕上戴着一块上海牌手表,穿的跟二世祖一样。
手里正拿着一台蓝色的掌上机,玩着俄罗斯方块,嘴里叼着一根棒棒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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