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场面不是一般的混乱,死者,伤者,歹徒,医生,护士,保安,特警,来来去去的人,风卷残云一般的混乱嘈杂,最后又归于安静。
盛知意一直在缩在王秀清的怀里,直到医护人员将其抬上担架。
躺在担架上,微微回神的她定定的看着人群中那个黑衣黑帽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
记忆回笼,她记起来,在闭上眼睛的前一刻,是这个人伸手握住了歹徒的手腕,在尖刀刺向她心脏的0.01秒之前,一脚将卸了利刃的歹徒踹飞出去。
是他,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医生快速的检查了一遍盛知意,他很无语的训斥站在旁边的见义勇为的男人。
“我说,这位小姐根本就没受伤嘛,肩膀上的血也不是她本人,你到底撕心裂肺的喊得哪门子的救命?”
不等对方开口辩解,王秀清一把薅住了医生的袖子,“她之前曾受过很严重的伤,被吓到会引发失语症,别的先不说,快点送去医院!”
医生还想说什么,扫了一眼强势的王秀清又看了一眼精神状态很差的盛知意,他无奈的闭嘴,一挥手,让工作人员将人抬走。
担架抬走了,王秀清攥着盛知意的手跟上去,而盛知意的目光则一直停留在站在原地目送她被抬走的男人身上。
危机解除,全身的神经细胞缓慢的进入正常工作流程。
望着那个男人,她莫名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
这次天空机场发生的恶性伤人事件造成的影响非常恶劣,不但整个翡翠港岛在铺天盖地的报道,就连国家几大主流媒体都在说这件事。
盛知意虽未受伤,却也被波及,在回到家后的那几天,因为受惊过度而反复高烧不断。
为此,整个盛家弄的鸡飞狗跳。
盛知意是盛家四代人中唯一的女孩子,不光盛淮安夫妇捧在手里怕碎了,含在嘴里怕化了,即便是放眼整个盛氏家族也是最宝贝的那颗明珠。
盛存轩眼看着孙女一次次高烧,愧疚的不得了,直言若不是为了给他过七十岁生日,也不至于从克鲁姆洛夫回来遇上这种事情。
盛淮安夫妇怎么敢怪罪老爷子,于是,转头将自己的儿子盛星尧一顿“毒打”,而一向不服管教的盛星尧也难得没有躲起来,在书房中老老实实的接受了父母的一番爱的教育。
“若不是你把飞机开去夏威夷,你妹妹哪里需要坐客机!”这就是挨打的理由。
盛淮安教训完儿子后,当下最关心的则是女儿的安全问题。
曾经,盛知意经历过一些危险的事情,从那次以后,哪怕是在自己家里,盛家人都觉得不安全。
跟在国外没人认识不同,盛家在本地是名门望族,名声很响,越是在这样的地方,他们反而越担心女儿的安危。
因为钱而绑架富家子弟的事情,过去又不是没听说过,万不可松懈。
盛家原本有一个司机陈叔是退伍军人,盛家的三个孩子相继出生后,盛淮安就拜托他接送三个孩子外出,自从发生八年前那件事后,他便被指派负责盛知意一人的安全,一直到了一个月前,他辞职回老家带孙子,盛知意的身边就空出来一个可以既当司机又当保镖去保护她的人。
陈叔离开之前向盛淮安推荐了朋友开的安保公司,让他可以从这个专业的安保公司中雇佣一位保镖来负责盛知意在港岛的安全。
这家安保公司盛淮安知道,过去三年间,盛氏旗下所有在港活动的现场安保都是请的这家公司,活动期间从未出过差错,盛淮安对他们的印象不错。
于是,他听从了陈叔的建议,花高价从那家安保公司雇佣了一名金牌保镖,这几天,那位保镖也应该要来工作了。
现在,盛知意在机场发生了那么危险的事情,这件事闹得这样大,几天来,盛家大门外一直都有想要采访的记者在此蹲守。
虽说几天过去了,盛知意也是有惊无险,但她就是还没有从差点失去女儿的恐惧中真正的走出来。
站在客厅的宽阔的落地窗前,沈若玫看着远处大门外面偶尔闪过的一下闪光灯,心情更加烦躁。
“对方到底什么时候才来,你看看外面那些记者,整天蹲守在外面,知意想要出门都不方便,我可不想八年前的事情再发生一次,我们只有这一个女儿,她是绝对不可以再出事的。”
盛淮安当然懂她的担忧,不住的安慰她放宽心。
“杨先生说,这次指派过来的是一个能力和实绩都非常强的年轻人,后天就会到岗,你不要着急,反正这几天知意一直在家里待着,只要不出门就不会有事的。”
沈若玫叹了口气,脸色不太好看,她拨开丈夫搭在她肩上的手,走回沙发旁坐下来,拿起茶几上没看完的文件继续翻看。
她的语气很不满,向盛淮安抱怨道:“你的忘性可真大,明天晚上在索菲亚广场上有圣玛丽教会的募捐活动,安琪儿可是要参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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