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他怎么了?”沮授赶忙问道。
“他咬舌自尽了!”那小校一脸懊恼,“本来看他伤重,想找军医来给他医治,没想到一个不留神,他便……”
沮授叹了口气:“此人果然刚烈得紧!”
然后拱手转向:“那审配虽与我为敌,但也是河北忠义之士,还望夫人将其尸身安葬!不可为主公落下这苛罚贤士之名!”
张宁点点头,虽然她不喜欢这些腐儒,但听沮授说的也有道理,便命人将审配葬在壶关北门处。
“对了!”张燕听沮授这么说,突然想起了什么,“前日俺们也抓到一个文士模样的人,他说他也是袁家的幕僚,叫什么……郭图的!”
“郭图?”沮授大惊,“此人身在何处?”
“在后面绑着呢!你要想见他,俺让人把他押进来!”
“废什么话,快快带来!”张宁呵斥道。
张燕赶忙命人将蓬头垢面的郭图带了上来。
那郭图一见到沮授等人,顿时涕泪横流、哭声大作:
“公与!是我郭图啊!你快让你的人放了我吧!这帮蛮子凶恶的很!”
沮授脸现鄙夷之色,一旁的张合更是对其怒目而视。
他们身为袁家旧属,自然知道郭图的嘴脸。
他不但谗言误主,更是擅长推诿嫁祸,沮授和张合都被他诋毁过。
“我且问你,你为何会在此地?又为何被他们绑了?”沮授冷冷的望着郭图问。
“还不是那袁熙派我来劝袁尚发兵邺城!怎知到了晋阳后,袁尚对我冷言冷语,后来有个探报说壶关被袭,他这才决意出兵!我趁他们调兵之际,偷偷跑了出来,准备走小路回蓟县,没想到被这一众贼人……”
郭图看了一眼凶神恶煞的张燕,赶忙改口:“是游侠们给捉了来!”
沮授张合对视一眼,袁尚发兵来攻打壶关自是意料之内的事,
张合走上一步,抽剑在手怒喝道:“就这些?还有什么?说些我们不知道的!”
“儁乂啊!”郭图伏倒在张合脚前,哭喊着求饶,“念在昔日比我共同侍奉大公子的份儿上……”
“别废话!再不说,我这手中的宝剑可不长眼!”
“儁乂手下留情!”郭图望着宝剑,顿时吓得魂不守舍,他瞪大眼睛极力回想,“对了,倒是有件事情颇为蹊跷……”
————
幽州蓟县。
此刻,去辽东求援的田豫已经回到了蓟县,他告知袁熙,几日前公孙度的大军已经水陆并进直奔南皮而去。
而蹋顿得知了袁熙同意了自己的要求,也调拨了五万乌桓骑从柳城开拔。
袁熙见两路友军均已出兵,便也尽起幽州五万大军发兵南皮。
临出兵前,辛毗进谏道:
“主公,我幽州南邻冀州的河间渤海二郡,虽说南皮为渤海重镇,但河间的乐成也不得不防,不如分兵一路奇袭乐成如何?”
袁熙摆摆手道:“那乐成不过是一弹丸小城,来日我大军一旦拿下南皮,何愁那乐成不能收复?与其分兵他处,不如合击一处!”
张南焦触闻言赶忙一通彩虹屁,各种夸耀袁熙用兵如神,深谋远虑什么的,直夸得袁熙沾沾自喜。
辛毗无奈退下。
于是袁熙尽起蓟县的五万大军,携战将张南、焦触、高览、朱灵四将浩浩荡荡杀奔南皮,欲与公孙度和蹋顿汇合。
蓟县却只留下了因求援有功新提拔的田豫以及少量兵卒驻防。
————
南皮城。
吕布和张合已经率大军抵达,连日来,吕布命人将南皮城城防再次加固,他知道几天后这里会有一场硬仗要打。
张辽则加紧对麾下的并州骑和守城弓弩手的进行强化训练。
此刻南皮的兵力接近六万,其中骑兵占了一半,这已汇集了邺城和南皮以及周边诸郡的所有战马。
虽然较之蹋顿和袁熙的骑兵,数量上不占优势,但好在有铁环马镫和马蹄铁的加持,战斗力和耐久度都比对方要好!
可最令吕布头疼的却是公孙度的水军。
毕竟之前的南皮虽说临河,但除了少量的走舸,几乎没有具备一战之力的水军。
而吕布手下更是连个水军将领都没有!
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至于制造战船更不是通过临时抱佛脚可以实现的。
而那公孙度虽说水军实力比不过江东孙家和荆州刘表,但是在整个北方,他的水军可是无敌的存在。
他之所以能称霸辽东半岛,甚至连外夷高句丽、百济、新罗都能对其服服帖帖,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公孙度的水军厉害。
何况,来日不管是南征荆州东吴还是跨海远击小日本,没有一支水军部队可是万万不行的!
奈何袁绍不给力就罢了,就连他吕布也是个旱鸭子,即便之前的高启强也没有过相关水战的知识,这可愁死个人了!
前日来南皮前,陈宫的“军情八处”打探到,东莱一带往年曾遭受过公孙度海军的滋扰,或许那里会有应付公孙度海军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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