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阳城内的鲜卑将领不过是轲比能军中的一个小头目。
他没有见过吕布和牵招,
此时,那小头目见到两人只带了几十个人进营,手中既无银钱包裹,身后又无粮草车队,当即脸色就不对了,
只听他用鲜卑语叽里呱啦的一通乱叫,那语气显然是在骂街。
牵招久在边塞自然能听懂一些鲜卑语。
但他本来脾气就爆,又听那人骂的这么脏,当即也朝那小头目用汉语破口大骂道:
“我草尼玛!你这个茹毛饮血的外夷杂种!在我们大汉的土地上还这么嚣张,信不信我一刀劈了你的狗头来当夜壶!……”
说着还便要抽出腰间宝刀。
吕布一把将牵招拦下,随即从怀里取出一袋钱币朝那小头目递了过去。
然后咬着牙陪着笑望着那小头目用汉语朝牵招喝令道:
“给我憋住!等套完了他的话,自然有的是夜壶给你用!”
牵招这才气哼哼的闭了嘴。
那小头目见吕布递来一袋银钱,而且态度还不错,便也不再骂了,而是换了副询问的语气。
“他问你咱们来这干嘛的!”
牵招没好气的充当起了翻译。
“告诉他,我们是奉高干的命令前来支援的!再问问他高干来没来这,还有他们是不是去了九原,走了几天了?”吕布朝那小头目微笑着开口。
那讨好的模样跟前世身为鱼贩时面对城管的盘问的样子如出一辙,
牵招朝那鲜卑头目翻了个白眼,然后照词翻译。
那小头目掂量了几下手中的钱袋子,又是一阵叽里呱啦,牵招又朝吕布说道:
“他说:高干他们五天前确实也从这路过,而且正是去的九原!他还问你这回的钱怎么给的少了?靠!”
“你告他说:这回出来的仓促,下次给他补上!你再问问他,高干他们带了多少军队去九原,有没有说去干嘛的!”吕布依旧朝那小头目笑着。
牵招摇摇头,然后朝那小头目开了口,
只见那小头目有些不耐烦的回了两句,牵招顿时脸色又是一黑:
“他说你这点钱也就只能说这么多,下次让你带够了钱再来问!”
“下次?还想有下次?!!”吕布狞笑着抽出腰间佩剑,只一抬手,那小头目脑袋便骨碌碌的滚下了肩头。
“兄弟们!给我杀!”吕布声音顿时洪亮高亢,
牵招和一众亲信犹如出笼的猛虎般扑向营帐之内的鲜卑军士,一阵砍瓜切菜后,那些鲜卑军士尽皆倒伏在了血泊之中!
不久之后,城外的军士们也尽皆杀了城门处的兵士冲了进来。
这阳曲虽然兵士不多,但里面的物资和牲畜倒是真不少!
吕布命人杀牛宰羊美美的吃了一顿,然后分了些粮食给到了城中的百姓,又留了五百兵士在此留守,稍事休息后,便带兵朝九原方向奔去。
————
辽东襄平。
收到了儿子公孙康从南皮寄来的书信,公孙度愁眉不展。
“这个逆子!不但使我大军全军覆没,还要我出兵柳城偷袭那乌桓!虽我也愤恨这些异族,可如今我和那乌桓也算结盟,怎可发兵相袭?”
台下一文士则拱手向前道:
“主公!公子此言有理!此刻正应出兵乌桓!”
公孙度抬眼,见说话之人正是他的首席谋士阳仪。
“伯元(阳仪字伯元)此言何意啊?”
“回主公,我军地处辽东,久不入中原,昔日与乌桓结盟不过是因共同助袁氏所致。如今袁熙败亡,幽州蓟县已被吕布所下,此盟约便可作废!且我与乌桓虽互为唇齿,但乌桓蹋顿于南皮和易县,两次与张辽交锋,皆败于张辽之手,十万大军已死伤大半,其大势已去,纵然我等不攻那柳城,相信也无法固守!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吕布如今声势浩大,所辖青幽冀徐四州,如今已然发兵并州,若然我军为其锦上添花,助其夺下柳城!来日,吕布必不会倒戈而击我!何况,那乌桓异族,狼子野心,主公为汉臣,讨之名正言顺,何乐而不为呀?”
公孙度听阳仪这么说,也觉得有理,况且自己的儿子还在吕布的南皮城内。
“乌桓异族,狼子野心,我公孙氏身为汉臣,忍他们久矣!传我帅令,明日阳仪率兵三万,杀奔柳城!给我活捉楼班!”
————
晋阳城外,
张合、张燕的三万壶关军士和沮授、臧霸的三万邺城军士和器械车队正于城下叫阵。
而晋阳城内,除了袁尚和颜良,还有袁熙和焦触。
文丑果然被高干带着去了九原。
前几天,袁熙一路狼狈的逃窜到晋阳的时候,袁尚还大为震惊:
“二哥?你不是联合了乌桓的蹋顿和辽东公孙度共同讨伐那吕布了吗?我还在等你夺下邺城的捷报呢,为何你却在此处啊?!”
袁熙丧眉搭眼的将他和蹋顿如何被吕布和张辽击败,赵云又是如何策反田豫夺了幽州蓟县的事告诉了袁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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