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提起他刘县令,不是骂他赈灾不力,就是嘲讽他只会躲在衙门里当缩头乌龟!
而提起韩云,那叫一个感恩戴德,赞不绝口!
这叫什么事儿啊?
“他韩云,到底想干什么?”
刘县令一屁股坐回太师椅上,眼神里充满了忌惮和狐疑。
“如此巨大的财力……如此恐怖的民望……”
“他要是想在白河县干点什么……本官……本官怕是连个屁都放不响啊!”
一想到韩云那座比县衙还气派,固若金汤的韩家堡。
一想到韩云手下那些如狼似虎的护卫。
再想到韩云那一掷千金,眼皮都不眨一下的豪横劲儿。
刘县令就感觉自己的后脖颈子直冒凉气,小心肝儿扑通扑通地狂跳。
“不行!本官得去会会这个韩云!”
刘县令猛地一拍大腿。
“我得亲自去探探他的底!看看他到底是何方神圣!到底想图谋些什么!”
感激归感激,忌惮归忌惮。
作为白河县的父母官,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也有责任,去搞清楚状况。
万一这韩云是个包藏祸心的野心家,那他可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打定了主意,刘县令立刻吩咐下去:
“来人啊!备轿!备厚礼!”
“本官要亲自前往韩家堡,拜会韩大善人!”
手下的衙役们一听,都是一愣。
县太爷要去拜会韩大善人?
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不过他们也不敢多问,连忙手脚麻利地准备起来。
很快,一顶官轿,在十几个衙役的护送下,抬着一堆包装精美的礼物,浩浩荡荡地朝着城东五里外的韩家堡而去。
韩家堡门前。
当小张和李虎得知县太爷刘正亲自登门拜访时,两人对视一眼,嘴角都忍不住露出一抹古怪的笑意。
“嘿,韩爷,您瞧瞧,这刘扒皮……哦不,刘大人,居然亲自上门了!”
李虎瓮声瓮气地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
韩云正坐在堡内新修的凉亭里,悠哉悠哉地品着香茗,闻言只是淡淡一笑:
“意料之中的事情。”
“他要是不来,我反而要高看他一眼了。”
小张眼珠子一转,凑上前低声道:
“韩爷,这刘大人怕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吧?”
“他是不是怕您在白河县的威望太高,抢了他的风头,所以想来探探您的虚实?”
韩云放下茶杯,慢条斯理地说道:
“一半一半吧。”
“他既要感谢我帮他解决了这么大的麻烦,保住了他的乌纱帽。”
“同时,也确实对我这凭空冒出来的‘大善人’,充满了疑虑和戒心。”
“毕竟,我这手笔,确实有点……惊世骇俗了。”
韩云说到最后,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聚宝盆在手,天下我有!
这点小场面,算个啥?
“行了,人家好歹也是一县父母,亲自登门,咱们也不能失了礼数。”
韩云站起身,整了整衣衫。
“李虎,小张,随我一同出去迎接。”
“是!韩爷!”
当韩云带着李虎和小张,出现在韩家堡门口时。
刘县令已经下了轿,正站在门口,脸上堆满了菊花般灿烂的笑容,那叫一个热情洋溢。
“哎呀呀!韩大善人!韩老弟!”
一见到韩云,刘县令立刻三步并作两步迎了上来,那姿态,比见到亲爹还亲热。
他一把抓住韩云的手,使劲晃了晃,语气那叫一个激动:
“下官刘正,代表白河县数十万父老乡亲,感谢韩大善人的救命之恩啊!”
“若非韩大善人高义,开仓放粮,解民于倒悬,我白河县……我白河县危矣!”
说着,刘县令还装模作样地抹了抹眼角,仿佛真的感激涕零一般。
韩云心中暗笑:这刘扒皮,演技倒是不错!
他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同样热情地回应道:
“刘大人言重了!言重了!”
“韩某不过是尽了些绵薄之力,当不得大人如此夸赞!”
“快请进!刘大人里面请!”
一番虚情假意的客套之后,韩云将刘县令迎进了韩家堡的正堂。
分宾主落座,婢女奉上香茗。
刘县令打量着这富丽堂皇,堪比王侯府邸的正堂,心中更是暗暗咋舌。
这韩云,到底是什么来头?
这财力,也太他娘的吓人了吧!
他深吸一口气,决定开门见山,进行他那酝酿已久的试探。
“韩大善人,”刘县令放下茶杯,一脸诚恳地看着韩云,“下官有一事不明,还望韩大善人不吝赐教。”
韩云微微一笑:“刘大人但说无妨。”
刘县令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地问道:
“韩大善人此次赈灾,所耗费的钱粮,不计其数,说是倾尽家财也不为过。”
“下官斗胆一问,韩大善人如此不惜血本,救助灾民,这……这究竟是为何啊?”
“难道……韩大善人就不怕……家底被掏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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