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马信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他这辈子,还没见过这么嚣张的“匪徒”!
被五百精兵团团围住,竟然还敢吊儿郎当,嬉皮笑脸?
还“吓死宝宝了”?
他娘的,这韩云是脑子被驴踢了吗?
“放肆!”
马信猛地一夹马腹,胯下战马嘶鸣一声,向前踏出几步。
他指着门楼上的韩云,怒吼道:“韩云!你这狗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
“本将军乃清河郡郡尉马信!奉郡守大人之命,前来剿灭你这意图谋反的狂徒!”
“速速下跪受降,交出韩家堡,本将军或可留你一个全尸!”
他的声音,带着一股子血腥气,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嗡嗡作响。
刘正站在后面,看着马信这副发怒的模样,心中一阵窃喜。
哼!
韩云啊韩云,你再能装,再能演,能演得过马将军的刀吗?
这次看你还不死!
然而,韩云却像是没听到马信的威胁一般,依然慢悠悠地打了个哈欠。
他掏了掏耳朵,一脸疑惑地看向吴用。
“吴先生,你听清楚了吗?这位马将军,是在说什么天书?”
吴用嘴角抽搐了一下。
他太清楚自家主公的脾性了。
这哪里是听不清楚,分明是故意的!
他强忍着笑意,清了清嗓子,恭敬地回答道:“回禀主公,这位马将军,似乎……似乎是误会了什么。”
“他方才说,您……您意图谋反,还说要剿灭咱们韩家堡。”
“哦?”
韩云一脸“震惊”地瞪大了眼睛,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他转头看向马信,脸上露出一副“纯真无邪”的表情。
“马将军,您是不是搞错了什么?我韩云,一个本本分分的生意人,整天就想着怎么开垦荒地,怎么让百姓吃饱饭,怎么让韩家堡人丁兴旺。”
“我这辈子,最大的梦想就是当个富甲一方的大善人,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韩云是个乐善好施的‘韩菩萨’!”
“您说我意图谋反?这……这简直是天大的冤枉啊!”
韩云说着,还用手捂住了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
“马将军,您可不能听信小人谗言啊!”
他瞥了一眼刘正,那眼神里带着一丝恰到好处的“委屈”和“不解”。
刘正被他这眼神看得心里直发毛,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
这韩云,都到这份上了,还能演得这么真?
他娘的,这比戏班子的老戏骨还厉害啊!
马信看着韩云这副“无辜”的模样,气得浑身发抖。
他娘的,这厮简直是把自己的智商按在地上摩擦!
“放屁!”
马信怒吼一声,声震四野。
“本将军亲眼所见,你韩家堡高墙林立,护卫如云!你还敢说自己是本本分分的生意人?”
“你私自招募流民,囤积粮草,扩充兵马,甚至还敢搞什么‘生娃奖银’的鬼把戏,收买民心!”
“这些桩桩件件,哪一件不是谋反的铁证?”
马信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都飞了出来。
韩云闻言,脸上“恍然大悟”的表情一闪而逝。
他拍了拍额头,一副“您看我这记性”的模样,笑着解释道:“哎呀,马将军,您说的这些,那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啊!”
“高墙林立?那是为了防贼啊!这乱世,哪个富商大户不修得严实一点?不然被那些剪径的土匪抢了,找谁说理去?”
“护卫如云?那更是为了保护家产和百姓啊!您看我这韩家堡,如今住着多少父老乡亲?他们都指望着我韩云给他们一口饭吃,我不得多请点保安,保护他们的安全嘛!”
“至于招募流民,囤积粮草,那更是为了做生意啊!我韩云可是白河县最大的粮商,不囤粮怎么做买卖?不招人怎么开荒种地?这都是为了给百姓提供更多就业机会,增加粮食产量,造福一方百姓啊!”
韩云说得那叫一个义正言辞,好像他真就是个一心为民的大善人似的。
他甚至还带着一丝“责怪”的语气,对马信说道:“马将军,您作为郡尉,难道不知道现在天下大乱,流民遍地?我韩云收容他们,让他们有饭吃,有衣穿,有地方住,这难道不是在替朝廷分忧,替郡守大人减轻负担吗?”
“至于那‘生娃奖银’……”
韩云说到这里,脸上露出一副“慈爱”的笑容。
“那更是我韩云的一片善心啊!马将军您也知道,现在世道艰难,百姓养孩子不容易。我韩云不差钱,就想着能帮衬一把是一把,让老百姓多生点孩子,多享点天伦之乐,这有什么错吗?”
韩云一番话,说得滴水不漏,逻辑自洽,仿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天下苍生,为了黎民百姓。
马信被他这一通歪理邪说给彻底镇住了。
他娘的,见过能言善辩的,没见过这么能颠倒黑白的!
这韩云,简直是把黑的说成白的,把谋反说成慈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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