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门庇佑各国,无非是为吸纳人才。
滇国被灭,那天罗宗便少去一大块地盘,届时生源被夺,他难辞其咎。
“裴炬,不想你我开战的话,便速速下令退去!”
面对马跃山的再三警告威胁,裴炬表现得平淡,“那便来吧。”
以为是自己听错了,马跃山愣了一下,“你说什么?”
“马兄,不是要与我一战吗?”裴炬抬手做出请的动作,笑道,“那便来吧。”
“裴炬,你是疯了吗?”意识到不对,马跃山紧盯着裴炬,略带惊慌地说道,“你可知你我身份不仅仅是区区国师,更是一宗执事,若是动手,如何与宗门交代?”
对他而言,两个交战是小,可两方执事动手就不一样了。
那是两宗撕破脸皮的事情,别说是他了,就算裴炬也承担不起这个代价。
他先前所说,也不过是要逼走裴炬。
谁料裴炬竟然顺着话扬言动手,反常之举,让马跃山心头的不安越发浓厚。
“马兄多虑了。”
裴炬笑道:“你为何以为,我等仍是交好?”
天罗宗派遣暗子,还杀了太玄门弟子,这种种事情,马跃山竟然还觉得两宗关系好,裴炬都快要忍不住发笑了。
马跃山面色骤变,“你的意思是......”
裴炬这次没有回答,而是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意思。
马跃山脚下飞剑突受巨力牵扯,被生生从天上拖下去。
那是一条如巨蟒的藤蔓,出手之人正是裴炬。
裴炬手掐法诀,眼神愈发寒冷,摇头说道:“马兄,你啊......太笨了。”
马跃山摔下山崖,十数道法力而成的尖刺自泥土射出,马跃山祭出纵横地盘格挡,惊怒道:“你真敢动手!”
又见裴炬抛出一把小巧剪刀,在空中化作带齿飞鱼一口咬开马跃山血肉。
马跃山运转纵横地盘,调动附近山势布阵。
却见阵法刚成,便转瞬破去。
他双目瞪圆,裴炬一手托着纵横地盘,面无表情地出现身前,一掌落下,将人印入地面。
山石崩碎,马跃山大口吐血,他垂死挣扎,祭出罗天织网,化作囚笼笼罩裴炬,自身突破山石禁锢唤来飞剑亡命而逃。
裴炬看着,这罗天织网需要一段时间才能解开,但他并不着急,抬手一指。
只见飞出去的马跃山再度吐血,从飞剑摔下时,被飞剑穿心而过。
马跃山死去,罗天织网顿失去束缚。
召回飞剑,裴炬来到死不瞑目的马跃山身前,摇头说道:“马兄啊马兄,你怎这般看不清局势。”
“自你天罗宗犯我太玄时,就该知道下场。”
说罢,他贴心地为人闭上双眼,站在黄天荡上方,他以法力传音,“大将军,阻碍尽消,你只管前进,若遇修士,我会助你。”
占据黄天荡的大将军露出笑容,冲着上方抱拳,旋即对高兴的楚军宣布道:“儿郎们,听闻滇国有十三景,冠绝天下,可愿随我一同去看上一看!”
刚大胜的楚军齐声大吼,“愿随大将军!”
大将军勒马而立,枪指滇国,豪气干云,道:“那便马踏滇京,灭滇国,立不世之功,成万户侯!”
久难攻破的黄天荡一失,楚军再无阻碍。
留下两万士兵,大将军长枪一挥,长驱直入,一路上攻城拔寨。
楚军后继源源不断通过黄天荡进入滇国,汇聚二十万大军,兵分三路,相约滇京。
裴炬笑着,望着远去的大将军,拱手一礼,“上官兄,可莫要让我失望啊。”
说罢,他转身对着太玄门方向郑重一礼,“弟子裴炬,纵然粉身碎骨,也必会让天罗宗付出代价!”
陈良全程目睹这场战争,他口干舌燥,吞咽几口唾沫才缓解一丝。
他向没有任何意外表情的吕长老,问出自己的问题,“这也是长老的手笔?”
楚国过境,便意味着太玄门正式踏入天罗宗地界。
这无疑是一种宣战之举,甚至裴炬当着所有人的面杀了天罗宗执事。
种种事情,难不成都是吕长老所为?
吕长老神色古井无波,淡淡说道:“天罗宗有错,但不认。”
“血河宗潜入之期,天罗宗命人持纵横地盘在太玄地界埋下三十六阵眼,若不是你与张阿牛发现,我等便一无所知。”
上次陈良上交纵横地盘举动,正好让太玄门发现这一阴谋。
以阵法布局,等到那时若真的开战,恐怕太玄门会陷入被动。
直接命人破国杀入天罗地界,让这个阴谋来不及实施便破碎。
吕长老又补充了一句,“此事,诸长老皆知。”
陈良明白了,认真点头说道:“弟子明白。”
只是吕长老为何带自己看这些?
吕长老深深看了陈良一眼,说道:“你不仅要明白,你还要懂。”
富含深意的一句话,让陈良只觉身上多了些担子。
...
黄天荡一战,滇国连丢三城,楚国大军成侵吞之势,不断地深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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