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踪步确是周家家传上乘步法,望舒得自周昭阳。周家坐镇东岛多年,赐予功臣姻亲的功诀不少,因此,迷踪步虽是周家家传高级功诀,但能施展迷踪步者,未必都是周家族人。
望舒此言一出,众人顿时放下心来。那位老者拱了拱手,坐下闭目养神,不再理会。于祥不明所以,不由望向霹雳剑,见师父使了个眼色,当即又追上前来。
望舒边躲边嚷,声震屋瓦:“打人啦!青宗仗势欺人!群殴啦!青宗以多欺少!……”
原本望舒给人以温文尔雅、爱辩驳的书生之感,此刻的大呼小叫与夸张举止,却如市井无赖般,与方才判若两人!
众人不由目瞪口呆,云青此时站起身来,要上前拦住于祥,口中说道:“于道友且住手!”
霹雳剑见状,身体一晃,后发先至,拦在云青前方,冷笑道:“云兄何必心焦?这是小辈们的事,让他们自个儿解决吧。”
云青未筑基,修为难敌霹雳剑,后者轻轻一拨,他便踉跄后退,脸色惨白,几欲吐血,强忍之下,正欲再冲,却见望舒手势示意,遂止步,冷哼一声,道:“哼,江宗主好气派,青红剑宗亦不凡。好,既然江宗主说这是小辈们的事,那就让小辈们解决吧,到时候不要后悔!”
望舒身形灵动,闪避间已从袖中取出药膏,轻抹于脸颊肿胀之处。那红肿并非于祥之手所留,实为先前自敷药物所致。此药膏药效非凡,一抹之下,红肿迅速消散,片刻间便恢复如初。
于祥满面狰狞,一跃上前,距离望舒只有数步,厉声道:“给你两条路走,要么听我师父所言,跟我正儿八经比试,要么给我师父老人家磕头赔罪!”
望舒修为本就不弱,步法又精妙,躲过于祥的攻击轻松自如,嘴上更不饶人,道:“磕头?姑奶……小爷拜天拜地拜父母,你师父却不配!比画剑术我定是不比,你定要比试,我们比画丹药如何?好……你既然不否认,就算同意了。我出招了。”
于祥脚下加力,挥掌击向望舒,这一掌夹着劲风,若是落下,即使未尽全力,也威力不俗。于祥掌到中途,忽见望舒抛来一物,定睛一看,见是一枚丹药,下意识挥手一挡。这丹药十分古怪,受力突然爆开,一团黑雾顿时弥漫开来。于祥见状知晓不妙,连忙屏蔽呼吸,疾往后退,却已不及,只觉手掌一热,像猛然置于烈火中炙烧一样,不由吃了一惊,缩手看时,发现整个右掌已经乌黑!
众人此番受邀至青红剑宗观礼,均与青红剑宗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眼见望舒修为超过于祥,众人料想他并无性命之忧,加之于祥占有地利,望舒自是不敢贸然痛下杀手,事态很快就能平息。故而,于祥与望舒间的纠葛延续至今,众人皆视之为小辈间的嬉闹,无人上前劝解。而唯一洞悉真相的云青,却被霹雳剑阻拦在旁!待见于祥身形急退,脸上黑气弥漫,众人才知望舒不是善茬,不出手便罢,一出手便是杀招!
霹雳剑见状,身形晃动,瞬间出现在于祥身前,出手点了于祥几处穴道,推拿几下,却是无效,不由看向望舒,双目满含怒火,恶狠狠地说道:“无耻小儿,速献上解药来!”
望舒站在不远处,右手抛着一枚丹药,得意扬扬地说道:“我不无耻,我怎么无耻了?你才无耻,你们青宗都无耻!要解药不是不可以,得有一个好态度才行,还得赔偿我损失,最重要的还要保证,青宗的门人弟子,不得再跟我为敌。否则,我会让你们知晓姑奶……小爷的厉害!”
“你要挟我!?”当着众人的面,霹雳剑感觉大丢脸面,不由气急败坏,动了真火。
同一级别,剑修强于灵修,灵修强于体修,霹雳剑身为筑基三层剑修,此时气势放出,箫望舒不由倒退十余步,胸口依旧沉闷,修为相差悬殊,即便是那气势的余威,也让她难以承受。她迅速取出一枚丹药服下,脸色瞬息复原,气势陡变,恍若修为猛进。
“这一枚瞬间提升修为层次的丹药,定非寻常丹药,这个少年恐怕不简单!”
“会周家家传高级步法,又随身带着高品灵丹,青宗这次怕是踢到铁板上了!”
“那枚丹药十分珍贵,少年竟然毫不珍惜,莫非是某位丹师的弟子?”
……
就在众人小声议论时,云青疾步上前,挡在霹雳剑身前,同样放出气势,喝道:“江宗主,难道真要出尔反尔,以大欺小?”
霹雳剑前番说过,让小辈们自己料理,此时心中虽然怒极,当着众人的面,却不便反悔,寻了一个理由,道:“若是正常比试,我自是不屑出手,但这小子暗箭伤人,我……”
霹雳剑说到这里,见于祥脸上黑气渐浓,不由心焦,扭头看向红罗刹,见她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样,心中暗想:“这小子有云青力保,红罗刹又无共同进退之意,祥儿毒发在即,若是因此身亡,就算杀了这少年,也于事无补,不如暂时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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