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往前潜行,前方山坡后面忽然转出两人,左首一个年纪较大的老者,喝道:“什么人?”
慕容钥见两人装扮,晓得是百草宗门人,见两人修为甚高,出手胜率不大,刚要开口,望舒抢先说道:“我是天河宗丹谷弟子,有事求见贵宗掌门。”
老者细细审视望舒一番,眸中闪过一抹忌惮,轻声试探道:“有何贵干?”
察觉到天河宗的余威犹存,望舒心中稍安,重又摆出一副高冷姿态,冷然一哼,道:“待见到贵宗掌门,我自会详述!”
老者与同伴互视一眼,拱手道:“掌门不在此处,这里由东方大长老主持。你等稍候,我这就去通报。”
那位留守的中年修士,修为不过储气九层,若论单打独斗,慕容钥足可轻松应对。只是三人刚刚逃出青红剑宗,就一头撞进对方埋伏圈内,不晓得对方在附近还布置了什么手段,三人对了对眼色,心意相通的同时摇了摇头,并没有选择冒险。
周昭阳目视那老者转过小山坡,对望舒传音道:“百草宗不敢对我们怎么样,你这是何苦?何必暴露真实身份?”
望舒微微一笑,小声道:“红罗刹曾跟我们说,百草宗背后可能是灵凤宫,此事透着古怪。灵凤宫宗门距此遥远,本地若无内应,他们敢如此嚣张吗?我猜测,许城三大宗门之中,应该有一家与灵凤宫暗中勾结。许侯与其他诸侯,许侯与三大宗门,甚至三大宗门之间,关系错综复杂,若假借唐侯属下的名义行事,恐怕非但不能解决问题,反而会无端增添诸多烦恼。天河宗是名门大宗,很讲规矩,很少与境外宗门交往,与夏侯、唐侯没有关联,与许侯和其余两大宗门的关系,即使暗争不断,也没多大恩怨,若他们不想节外生枝,应该不愿意在此时得罪天河宗。”
不一会,老者匆匆过来,笑着说道:“三位贵客,大长老有请,请随我来。”
三人跟在老者身后,片刻间转过山坡,只见乱石之中临时建了几间房屋,周边防备森严。老者引三人来到院门前,通报一声,便引三人入内。入门一望,只见屋内端坐着一位身形瘦小的老者,下巴上蓄着一把山羊胡,神态颇为倨傲。望舒猜测此人应是百草宗大长老东方治,拱手一揖,道:“见过东方大长老,天河宗弟子箫望舒有礼了。”
东方治点点头,却不站起,问道:“你等到此何事?”
见东方治如此无礼,望舒芳心一沉,双眸深处光芒一闪,旋即娇笑一声,道:“听说贵宗跟青红剑宗结下冤仇,厮杀免不了死伤,有违天和之道,心中甚是不忍,特来劝解。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事大可商议,实在达不成共识再动手,大长老意下如何?”
东方治神色冷淡,自望舒说话开始,始终默不作声,只是斜眼侧睨,不置可否。
望舒又道:“在下虽是女儿身,但自小熟读书籍,这委实是金玉良言,还望大长老三思。”
东方治好奇地审视着她,忽地仰天长笑,道:“你若真是天河宗弟子,我自会给天河宗几分薄面,不与你这女娃计较。但如若你并非天河宗之人,仅是假借天河宗之名,来为青红剑宗游说,那我可绝不轻饶!”
东方治说完,打量望舒一番,又转向慕容钥,道:“你是何宗何派?”
慕容钥点了点头,拱手道:“魂谷弟子小柳,见过东方大长老。”
东方治注视着慕容钥,良久没有说话,见慕容钥并无异色,转向周昭阳,道:“你呢?你也是魂谷弟子?”
周昭阳拱手道:“不错。”
东方治身为大长老,心思深沉复杂,他见望舒体表隐约缠绕着黑雾,显然是修炼魂功的迹象,在未查明其真实身份前,自是不敢贸然得罪。修为最高的慕容钥,神情冰冷,与修炼修罗功的梦幽气质相似,也不像假冒。修为最低的青年,却不像修炼魂功的模样,身份可疑,再说他的修为最低,身份自然不会高,得罪也就得罪了,造不成什么严重后果。东方治想到这里,示意旁边大汉一眼,那大汉会意,一跃而起,疾奔周昭阳而来。
这条大汉是储气大圆满修为,周昭阳若不用毒,两个加起来也不是这大汉对手。望舒见状,脸色骤变,厉声道:“且慢!东方长老,我好言相劝,你若不听也就罢了,何必如此粗鲁?莫非以为我天河宗可欺?”
她上前拦了大汉一招,转头对周昭阳说道:“百草宗不听我们的劝,咱们也没必要管人家的闲事,走!”
那大汉得了大长老之令,岂能放手?被望舒拦了一招,退后一步,复又上前,又来抓周昭阳,望舒急忙上前要拦,旁侧一位女长老出手,将她拦了下来。慕容钥见状,上前保护周昭阳,被另一名长老拦下。周昭阳知道不敌,索性束手就擒。
东方治不认识望舒和慕容钥,但他人老成精,见多识广,望舒和慕容钥出手没有几合,他就确定望舒用的是魂谷功法,慕容钥施展的正是修罗功,猜测两女即使不是魂谷的人,也必有魂谷亲近,魂谷又是天河宗附庸,两女身份应该不假。只有周昭阳,所用功法、武技与天河宗不符,也无魂谷功法、武技的痕迹,身份十分可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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