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模拟中见识过水童的组织能力,道:“水童,你若带领众人,施法隐藏此地,有多大把握不被人探查出来?”
水童摇摇头,道:“我方才探知过了,双方皆有结丹修士,若存心查探,此间法宝的灵息太强,无法全部掩盖,到时候肯定暴露。”
周昭阳环顾四周,心中暗自思量,这些法宝皆可随意变幻,若藏于小府空间之中,应该能应付过去。
他计算时间来得及,转向众人,道:“你等全部听水童安排,收拢法宝,最后集中到我这里,人员暂时撤到法宝空间躲藏。我想办法布一个局,化解此次危机!”
……
湖边,天上地下分为两拨,正在混战,战况十分激烈。
天河宗、阳神教有主场优势,人多势众,气势如虹。灵凤宫节节败退,若非依仗合击阵法,又有荣婆婆压住阵脚,恐怕早已崩溃。
“大丹师到!”
声音从后方遥遥传来,天河宗与阳神教的人欢声雷动,气势如虹;反观灵凤宫一方,众人面色苍白,就连素以沉稳着称的荣婆婆也难掩颓色,深知败局已定。
大丹师相貌俊朗,长袖飘飘,风度不凡,如神仙中人。他不仅丹道厉害,更是筑基大圆满高手,有超阶战结丹的能力,他的出现,像一根压倒大象的稻草,让战局顷刻间分出胜负。
眼看胜局将定,忽有一道洪亮的声音传来:“镇南伯麾下,特使褚大平到!”
大丹师微微蹙眉,不悦之情溢于言表,而荣婆婆的眼中却闪过一丝光亮,心中重又燃起希望的火花。
禇大平生得五大三粗,相貌粗陋,四十余岁,筑基中期修为,此时升至战场半空,大声喝道:“大家住手!“
若是寻常修士,众人根本不屑理会,但褚大平身为特使,代表镇南伯而来,两宗之人不好不理,纷纷停下手来。灵凤宫本就处于劣势,见对手停战,正合心意,一齐退往荣婆婆身后。
褚大平遥向大丹师施礼,道:“晚辈拜见大丹师。今奉镇南伯令,特来调解宗派争斗。”
阳神教一位红脸长老性子耿直,大声说道:“调解?外敌入侵,已有两宗门遭受荼毒,影响十分恶劣,镇南伯不出力也罢了,现在竟然为虎作伥,帮外敌说话,不怕子民寒心吗?”
褚大平心机深沉,并未恼怒,笑道:“这位兄台言重了,倘若外敌入侵,侯爷也好,镇南伯也好,普通人也好,我等食禄之臣也好,无论尊卑贵贱,均不会袖手旁观。灵凤宫此次入境,只是私事,与公务无关,之前曾在官府报备。这位兄台若是不信,可以验证相关公文。”
那位长老不信,要上前验看,却被大丹师挥手拦下。
大丹师越众而出,冷冷地望着褚大平,道:“你乃官府中人,不会公然乱说,更不会让人当众拿住把柄。你敢当众说,公文自然不会有假,不必验了。我问你,镇南伯什么意思?任由外城修士抢夺所辖宗门的传承?”
若是别人问话,褚大平有一千个理由敷衍,此时大丹师开口,他不敢胡说,咧嘴笑笑,道:“镇南伯一心为公,子民有目共睹。大丹师认为,此事如何处置为好?”
大丹师长袖一挥,道:“放灵凤宫的人走可以,但他们逼降、凌辱青红剑宗、百草宗的事,如何处理?镇南伯既然要插手,就由镇南伯给子民们一个交代!”
禇大平面露惊容,道:“真有此事?”然后大声叫道:“青红剑宗的人何在?”
褚大平四周环视,见无人应答,褚大平接着说道:“若青红剑宗受人欺压,应该第一时间上报官府,官府定会秉公断案。镇南伯爱民如子,若灵凤宫果真欺辱青红剑宗,镇南伯必会出面,让官府追责到底!”
红脸长老忍耐不住,高声说道:“按照特使的意思,青红剑宗若被灭门,无人去官府报案,就可以不追究了?抵抗外宗入侵,本就是官府公务,现在怪到受害者身上来了?外宗私入许城领地,官府不知道吗?若不知道,是不是失职?你这次来,我怎么看像被灵凤宫收买了?若今天的事处理不公,我们阳神教就找老侯爷讨要说法!若是结果不公,我们阳神教迁出许侯辖区!”
一人领头,就有许多热血男儿响应,一位天河宗长老大声说道:“你既然代表镇南伯来,就得代表他给我们一个交代。若放任外敌离开,我们天河宗与阳神教共同进退,迁出许侯辖区!还有,我怀疑许城辖区有人通敌,若不查个水落石出,拿血淋淋的人头给我们看,我们一起找老侯爷请愿!”
许城不同于申城,申城乃申侯一言九鼎,而许城则非许家一手遮天,大事要与三大宗门协商!所以,遇到不平事,天河宗和阳神教的人敢公然谴责!
褚大平虽然奉了镇南伯的令旨,但他深知众怒难犯,更知若是闹腾大了,老侯爷出面,了解此事详细经过,以他老人家嫉恶如仇的性格,镇南伯怕是不会好过,自己这条小命肯定不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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