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商市的晨雾被马蹄踏碎时,嬴傒正蹲在街角用树枝画着奇怪的符号 —— 那是乙酸乙酯的分子结构式,却被路人当作疯子的胡言乱语。他怀里揣着两块新制的肥皂,形状不再是粗糙的长方体,而是一只振翅欲飞的鸽子,翅膀上用朱砂勾勒着蒙氏雷纹。
“公子好兴致。” 温润如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嬴傒抬头,看见一名身着青衫的男子负手而立,腰间挂着一枚刻有 “云” 字的玉牌,正是韩国旧贵族张良,化名 “云台子” 的商道谋士。
“云台子先生。” 嬴傒故意拖长声音,将 “仙” 字咬得极重,“听说先生有办法让这‘蒙氏天皂’飞出咸阳?”
张良挑眉,目光落在嬴傒掌心的鸽形肥皂上:“公子可知,蜀锦为何价比黄金?” 他伸手接过肥皂,指尖轻抚过鸽背的纹路,“因其织法繁复,更因其产自蜀地,经寡妇清商队之手,可抵西域。”
嬴傒装傻充愣,抓起张良的手腕在沙土上画圈:“蜀锦...... 鸽子...... 飞!” 张良心领神会,俯身低语:“若将肥皂裹以蜀锦,冠以‘青城山仙皂’之名,再借寡妇清的商队运往巴郡,不出十日,便能传遍楚地。”
两人对视瞬间,嬴傒从张良眼中看到了算计与期待 —— 那是对旧秩序的颠覆欲,与他心中的火焰不谋而合。他突然拍手大笑,将肥皂塞进张良袖中:“先生拿去玩!玩坏了...... 再赔我!”
三日后,嬴府来了位不速之客 —— 巴郡郡守夫人的贴身婢女,哭哭啼啼地跪在院中大呼 “仙人救命”。嬴傒躲在廊下,透过竹帘看见婢女手中捧着的鸽形肥皂,包装用的蜀锦已被泪水浸透,露出一角 “蒙氏天皂” 的印鉴。
“我家夫人用了这仙皂,头癣竟好了大半!” 婢女叩首不止,“可昨日突然得知,这仙皂是公子所制,恳请公子赐下解药......”
“解药?” 嬴傒装傻,歪头看向陈朔,后者强忍住笑,上前扶起婢女:“我家公子乃仙人转世,岂会害人?定是夫人用皂时心不诚。” 他顿了顿,从袖中取出一块新制的肥皂,“且带回去,让夫人每日用井水洁面,七日之后,必有奇效。”
婢女千恩万谢地离去,嬴傒转身走进密室,只见张良正对着一幅商道地图沉思,案几上摆着十几块鸽形肥皂,每块下面都压着一张纸条,标注着 “楚地”“齐地”“燕地”。
“公子可知道,赵高的乳母最爱蜀锦?” 张良突然开口,指尖划过地图上的蜀地,“寡妇清的商队下月将运送一批蜀锦进京,其中有三车专供赵高府邸。”
嬴傒眼睛一亮,抓起一块肥皂在掌心揉搓:“你的意思是......”“让‘蒙氏天皂’搭个顺风车。” 张良嘴角扬起一抹笑,“赵高乳母若用了这肥皂,不出三日,整个咸阳宫的贵妇都会求购。而我们的商道,就藏在这香皂的香气里。”
五日后,咸阳宫的椒房殿里,胡姬正对着铜镜轻笑,手中握着一块鸽形肥皂,包装上的蜀锦绣着她最爱的兰花。“公子果然守信。” 她轻声道,指尖轻抚过肥皂上的雷纹,“这几日,赵高乳母逢人便夸‘仙皂’奇效,就连李斯的夫人也遣人来问。”
嬴傒 “疯癫” 地晃着脑袋,突然凑近她耳边:“明日申时,让乳母的婢女去西市买脂粉。” 他退后半步,傻笑如常,“粉里掺了桃花瓣,香!”
胡姬心领神会,将肥皂收入妆奁:“本宫听说,公子近日在北郊山谷养病?” 她特意加重 “养病” 二字,“山风大,公子可要当心身子。”
离开椒房殿时,嬴傒故意绕道赵高府邸,看见府门前停着几辆马车,车帘上绣着蜀锦纹样,正是寡妇清的商队。他摸了摸袖中的鸽形肥皂,指尖触到一个凸起 —— 那是他特意刻下的 “风” 字,代表风营死士已混入商队。
子夜时分,嬴府的鸽房里,一只信鸽扑棱着翅膀落在嬴傒肩头,脚上绑着一卷细如发丝的绢布。他借着荧光粉的微光展开,只见上面用柠檬汁写着:“巴郡郡守已入彀,望楼司眼线三号、五号已除。”
“干得漂亮。” 嬴傒轻声赞道,将绢布投入火盆,看着它在火苗中蜷曲成灰。陈朔从阴影中走出,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风一他们已随商队出发,明日此时,就能抵达蜀地。”
嬴傒点头,取出一块新制的肥皂,在表面刻下 “林” 字:“告诉林营,盯紧赵高乳母的侍女,她每收一份‘仙皂’,就记一笔账。这些账,将来都是赵高的罪状。”
陈朔接过肥皂,突然想起什么:“公子,张良先生送来的蜀锦...... 为何要在边缘缝荧光线?” 嬴傒轻笑,指了指窗外的夜空:“因为荧光线在夜里会发光,而我们的情报,就藏在这光芒里。”
天快亮时,嬴傒来到商市,看见张良正与一名波斯商人讨价还价,案几上摆着鸽形肥皂,旁边放着几匹色彩艳丽的蜀锦。波斯商人拿起肥皂,用生硬的秦语赞道:“东方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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