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沉默地穿行在沙漠上,气氛压抑得如同凝固的胶水。
胖子走在葛云衣身后,看着前方那清瘦却带着致命压迫感的背影,尤其是那随着步伐自然摆动的、曲线惊人的弧线,不知怎么就想起刚才那快如鬼魅的弯刀。
好奇心(以及作死的心)像猫爪一样挠着他。
胖子捅了捅旁边的陈忘川,把肥脸凑过去,压得极低的声音带着一种猥琐的探究欲,几乎只剩气声:
“老陈…老陈!问你个严肃的学术问题!”
我正漫无目的观察着四周,生怕哪个眼窝里漏掉点什么,被胖子一捅,没好气地低声回应:
“有屁快放!这鬼地方别乱说话!”
胖子挤眉弄眼,小眼睛贼兮兮地盯着葛云衣的背影,尤其是某个重点部位,用气声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看啊,胖爷我理解你,你那宝贝短剑,要么放在大腿根,要么插后腰,地方宽敞!可你看咱葛姑奶奶…她那把神出鬼没、削铁如泥的弯刀…那么老大一个弧儿!她平时…藏哪儿啊?”
他越说越来劲,丰富的想象力开始奔腾:
“总不能…总不能塞怀里吧?那俩‘雷’挡着也不方便抽啊!难道…嘶…”
胖子倒吸一口凉气,仿佛发现了宇宙终极奥秘,脸上露出一种极其猥琐又恍然大悟的表情,声音激动得有点抖,
“难道是…屁股沟子?!嘿!你别说!那地方也是个弧儿!严丝合缝!拔刀的时候还能带点…带点…嘿嘿嘿…”
他被自己这“天才”的发现逗乐了,忍不住发出一声极其短促又猥琐的“噗嗤”笑声,肥厚的肩膀一耸一耸。
我本来神经紧绷,被胖子这不着四六又极其精准(?)的猥琐联想一冲击,一个没绷住,嘴角也忍不住抽搐了一下,差点笑出声。
我赶紧用手捂住嘴,肩膀也抖了抖,给了胖子一个“你丫真他妈是个人才”的眼神。
殊不知,乐极生悲!
前面一直沉默前行的葛云衣,脚步毫无征兆地顿住了!如同按下了暂停键!她挺拔的背影瞬间散发出一种能将空气冻结的寒意!
我和胖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像被施了定身法。
胖子脸上的肥肉都凝固了,小眼睛瞪得溜圆,一丝极其不妙的预感如同冰水浇头:
“我…我操…老陈…她…这么远她不会都听得见吧?”
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受着前方那几乎化为实质的冰冷杀气,僵硬地点了点头,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你…猜…”
“啊!这个时候就别互动了!”胖子嘴角抽搐了一下。
此时葛云衣缓缓地、如同慢镜头般转过身,那张清冷绝艳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却像两把淬了万年寒冰的刀子,直直地钉在我们两人身上。
胖子心一横,色厉内荏地小声嘀咕:
“怕…怕个球!两大老爷们儿!还…还打不过一个老娘们儿?!”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腿肚子已经开始转筋。
葛云衣依旧没有说话。她甚至没有多余的动作。
只是那双冰冷的眸子,如同精确制导的雷达,锁定了胖子那张还在强装镇定的肥脸。
下一秒!
一道残影!
快到肉眼根本无法捕捉!
胖子只觉得眼前一花,下巴颏猛地传来一阵剧痛!
那感觉,就像被一把巨大的、冰冷的铁钳子狠狠夹住,然后猛地一拧!
“咔吧!”
一声清脆得令人牙酸的骨头错位声,在死寂的沙漠中格外刺耳!
“呃…嗷…嗬嗬嗬…” 胖子脸上的表情瞬间从强装镇定变成了极致的痛苦和懵逼!
他嘴巴大张着,却只能发出漏风般的“嗬嗬”声,下巴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歪斜着,口水完全不受控制地如同瀑布般哗啦啦往下淌,瞬间就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他双手徒劳地想捂住下巴,却疼得根本不敢碰,只能像只被踩了脖子的鸭子,原地转圈,发出意义不明的哀鸣,眼泪鼻涕糊了一脸,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要多凄惨有多凄惨!
我在旁边看得肝胆俱裂!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我看着胖子那副惨状,顿时求生欲瞬间爆棚,急忙摆手,声音都带上了哭腔:
“姑…姑奶奶!我…我没说你坏话!一句都没说!真的!都是他!都是胖子!是他编排您!打了他就不能打我了啊!我是无辜的!”
胖子虽然下巴脱臼剧痛无比,但耳朵没聋,听到我这卖队友卖得如此干净利落,气得差点背过气去!
他歪着嘴,用漏风的、含混不清的声音愤怒地控诉:
“唔…唔唔唔!陈…陈忘川!你…你个孙子!唔…唔唔唔!(翻译:陈忘川!你个孙子!)” 口水喷得更汹涌了。
然而,葛云衣那冰冷的目光,已经转向了我,说道
“看热闹很开心?同罪!”
我心里咯噔一下,暗道“吾命休矣”!还没来得及求饶,眼前又是一花!
葛云衣的左手如同毒蛇吐信,快得不可思议,精准地搭在了陈忘川的左肩关节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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