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提心吊胆的过了一段时间。
这天上午,白凤正在整理项目的资料,一楼收发室送来一封信让她签收。
一看是邮局寄来的,很是严肃,白凤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
果不其然,打开信件是法院送来的被告传票。
只看了一下原告的名字,白凤一下就回忆起来,这个人就是银行流水里金额最大的那个人。
这个人名叫严冬,备注里写的是借工程备用金,她不认识。
当着科室同志的面,她没好意思给李昊打电话,从办公室出来,走到办公楼后面的露台,她才掏出手机。
可电话那头的李昊依然不承认那是借款,说是入股资金,如果工程赚了钱,他们是有约定按比例分成的。
白凤赶紧叫他将约定传给她看看,可电话那头的李昊顿时沉默了,在白凤的一再追问下他才说出了实情,说那是口头约定没有纸质的。
如果没有纸质的约定,那就说不清楚了,因为人家转账记录的备注里写的是“借”!
多多少少也经历了这么多坎坷和风波,白凤心理已经有所准备,但是没想到结果和她猜想的一模一样,被人家当着被告起诉到了法院。
开庭当天,原告拿出了李昊写给他的借条,也拿出了转账记录的证据,借条是李昊出具的,收款却是白凤的名字。
法庭上,白凤的律师一再坚持称该卡虽然是以白凤的名字办的,但一直是李昊在使用,作为原告的白凤对借款的事并不知情,更没有事后对借条加以签字确认,不能被当作是夫妻共同债务。
可按照相关法律规定,谁主张谁举证,白凤对资金的去向说完全不知情,法院是不会采信的,错就错在资金进出的卡是白凤的名字。
庭外调解环节,主审法官私底下劝着白凤和李昊,说他们都是公务员,原告就是摸准了他们的心理,如果真要折腾下去,对他们两个人都不利。
死猪不怕开水烫,李昊承认欠钱,但是就是没钱还别人。
白凤更是欲哭无泪,自己就那么点工资,家里有老有小。
仔细回忆,李昊的工资已经很久都没有交给她了,更没有为家里出过一份开支。
她这才意识到,出了问题的不仅仅是自己的婚姻,更是李昊的人品。
白凤的律师代表白凤和李昊向原告求情,原告还算是讲道理的,承诺只要他们还了本金,利息可以不收。
东拼西凑,连白妈妈压箱底儿的养老钱都给拿了出来,总算是将这个人的本金还完了。
整整50万呐!
凭白凤和李昊现在的工资收入,全年不吃不喝最多能够存15万,足足要三年多的时间才能存够这笔钱。
事后,背着白妈妈,白凤含着泪,第一次与李昊进行了促膝长谈。
她恳求着李昊告诉她实话,“看在孩子的份上,你能告诉我这50万,你到底用到哪里去了?”
经过这次官司,李昊也觉得那些债主并不会因为他是财政局的工作人员,就不告他,他也第一次感到了压力。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白凤说道,“这些钱,我都投给了一个朋友的朋友承包的一段铁路工程上去了,可这个朋友的朋友……”
白凤想要知道真相,继续问道,“这个朋友的朋友怎么了?”
李昊怯生生地看了一眼白凤,低着头低声说道,“那个人被抓了,据说是诈骗……”
惊闻此言,白凤觉得一阵眩晕,“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李昊接着说:“我也是后来才知道他根本没有承包铁路工程的资质,就是个骗子。我当时想着能赚一笔,就把钱投进去了,谁知道会这样。”
白凤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李昊骂道:“你怎么这么糊涂!这么大的事都不跟我商量,现在好了,欠了一屁股债!”
李昊低着头,不敢看白凤的眼睛,嗫嚅着说:“我知道错了,老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
白凤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知道现在责怪李昊也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解决问题。
她对李昊说:“现在说这些都没用了,我们得想办法把损失降到最低。你去联系那个朋友,看看能不能从他那里了解到更多信息,说不定能追回一部分钱。”
李昊连忙点头,说:“好,我这就去联系。”
白凤看着李昊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她不知道未来的路该怎么走。
白凤心急如焚的等待着结果,可李昊带回来的消息却是那个人诈骗的不止他一个人,还有好几个人都和他一样,都是血本无归。
这下白凤算是彻底的慌了神!
她赶紧追问李昊银行流水里的其他借款到底是怎么回事,李昊的回答让白凤彻底的死心了。
除了已经到法院起诉他们的那个人以外,其他那些人借条里都是明确了借款利率的。
那些人里面,很多的借款都是用来拆东墙补西墙的,或者是还高利息,或者是还赌博欠人债务借来还人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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