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日子的转折在这天,裴谨言看完开蒙堂的孩子们练字后回到官舍,预备写折子的时候怎么找都找不到砚台。
那方砚台是地方上贡来的,沈雾几年前给她的珍品,她一直不舍得用,现在为了撑场面才拿出来,没想到才没用两天就丢了。
裴谨言一路找回开蒙堂,不顾还有其他助教在里上课,径直把人喊了出来。
助教夫子听后无奈的回到堂中,问道:“你们可有人看见裴夫子的砚台?”
“没——有——”
“一定在这里!”裴谨言一口咬定,“砚台我在堂中还用过,散学后我直接回了官舍。没落在路上,一定是落在了这里。你们谁捡到了?”
孩子们面面相觑,都一脸无辜的摇头。
裴谨言目光如炬扫过每一张脸,最后在沈珉那里停了下来。
她大步走向沈珉,一把抓住他的胳膊,“是不是你偷的!”
沈珉惊慌的看着她,助教夫子立即阻拦,“裴谨言你干什么,事情还没弄清楚,你怎能不分青红皂白污蔑监生。”
“一定是他,除了他不会有别人。”
“沈珉只是个四岁的孩子。裴谨言你……”
助教夫子没拦住,裴谨言将沈珉桌下的东西全都掏翻在地,一方砚台静静躺在最上面,周围的监生们纷纷惊呼。
“是夫子的砚台!”
“真的是沈珉拿的……”
沈珉红着眼眶扑向助教夫子,“夫子,不是我,我也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我没有拿砚台,我也没有说谎。”
他澄澈的眼睛看着助教夫子,助教夫子顿时就心软了,那头裴谨言拿着砚台张牙舞爪要找祭酒,这怎么看都是她无理取闹,更有可能的是她自导自演。
助教夫子正想说什么,沈珉突然指着裴谨言的衣袖,抽噎道:“夫子、夫子的袖口有墨痕……”
助教夫子寻着看去,眼皮一跳,眉头皱了起来,“裴夫子,若是我没记错,你之前穿的不是这件衣裳。”
裴谨言的确换了衣裳,她震惊的看着那抹墨迹,也想不到是哪里来的。
“一定是我拿砚台的时候不小心蹭到的。”
庞德趁其不备夺过砚台,“胡说,这砚台分明是干的!”
夏志捏着下巴分析道:“难不成是别的时候沾上的?比如在砚台上的墨还没彻底干涸时,放进袖笼里带来学堂,趁所有人都没注意塞进沈珉弟弟的桌子,这其中哪一刻时沾上的!”
裴谨言瞳孔骤缩,“胡说八道!”
时辰不早了,裴谨言却全无睡意,她站在府门前,长街对面就是灯红酒绿的闹市,裴谨言眼珠漆黑,青筋跳动的厉害,浑身滚烫,她现在心情烦躁,此刻迫切的想要发泄,她想喝酒!
裴谨言吩咐嬷嬷:“照顾好裴显。”
说罢,便大步流星走上石桥,往河对面的闹市街走去。
她来到之前常来的酒楼,刚上到二楼,就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裴谨言?”
裴谨言身后雅间正好在此时打开,一个男子被两个乐妓搀扶着,脸上带着醉意,看到她时整个人都精神了,推开乐伎摇摇晃晃朝她走来。
“正好我们这儿喝着呢,你也来一起啊。”
裴谨言被强行推进了雅间,她脸色不太好看,自从出事后她有意避开以前这些朋友,一是怕被羞辱,二是她曾是这些人里的上位圈,此刻却成了下位圈,裴谨言无法接受。
可男人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直接将门关上,拉着裴谨言走向玩乐中的人,高声说道:“兄弟们看看谁来了!”
一群公子哥歪歪扭扭躺在花娘堆里玩猜拳,闻声看过去,定睛一看。
“诶呦!这不是裴大人吗!”
“裴大人怎么这个时辰来了,不用陪家里那位吗?”
“你这消息也太闭塞了,裴大人早就没有‘家里那位’了,长公主给写了休书的,连玉碟上的名字可都划了。”
公子哥们笑作一团,季琪也在,也独独他没有笑,季琪推开身边的花娘,“谨言,你坐我这儿。”
裴谨言冷着脸走了过去。
季琪:“你们可都别说了,就算谨言不再是驸马爷了,那也是皇上跟前的红人,和咱们这些混日子的可不一样!”
他这话倒让这群公子哥的笑收敛了一些,季琪倒了一杯酒给裴谨言。
雅间内的淫乱玩闹继续,除了季琪几乎没人理会裴谨言,裴谨言一杯接一杯的灌酒,喝的两眼迷离通体发红。
季琪把身边的花娘都赶了,陪着裴谨言喝酒,安慰他说:“车到山前必有路,一时失意而已,以谨言你的才能,必有东山再起的那一日。”
“季兄,你的恩情我记下了。”裴谨言睁着迷离的眼睛,满是酒气的说。
裴谨言也没算她喝到底了多少,这一晚她把这段时间积压的郁气全都借机释放了,翌日再睁开眼,她正跟一群喝的人事不省的公子哥叠在一起,再看一眼外头的天,裴谨言立即爬了起来。
国子监点卯迟到了!
动静惊醒了躺在她身边的季琪。
“唔……什么时辰了?”他捂着宿醉的脑袋问道。
“至少也巳时了!”裴谨言的手指软的系不上腰带,气得直咬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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