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不缺吃的,也不嫌小石头吃得多,相反谢母十分欣慰,猛猛给小阳夹菜:“小阳,你看人家小石头,不挑食吃得饱饱的,长得多可爱?你也多吃点,跟小石头长得一样!”
小阳瞟了眼胖墩墩的小石头:“……”
沈予欢笑了,谢廷川也弯起了嘴角。
奶奶辈的就喜欢胖墩墩的孙子!
沈予欢的烤鱼做得好吃,吃完了大家还意犹未尽的,谢母吃得肚子都跟小石头一样圆滚滚的了,躺在沙发上喟叹:
“予欢,太好吃了,你做的烤鱼太好吃了!”
沈予欢弯唇:“好吃下次你来了我再做!”
她准备收拾碗筷,谢廷川制止了:“你去那边坐着吧,碗筷我来洗。”
“那行吧!”沈予欢就放下了手中的抹布,去打开了电视。
谢廷川刚收拾好碗筷,拿着到厨房去洗,出来刚好孙秉安和包虹来了。
“廷川,”孙秉安叫了一声谢廷川,声音嘶哑干涩。
谢廷川蹙着眉看着孙秉安和包虹,仅仅隔了一天而已,夫妻俩就像是被抽走了精气神。
电光石火间,他想到昨天沈予欢说的话,问道:“嫂子的病是肝的问题?”
他们外面的声音不小,在客厅看电视的沈予欢和谢母闻言走了出来,刚好听到包虹有气无力地说:“对……还真被予欢说中了,我的病,真的在肝不在胃。”
谢母???
她看向沈予欢,这跟予欢有什么关系?
“弟妹!”包虹看到沈予欢出来了,对着她勉强一笑:“我们今天去军区医院检查了,是肝癌……谢谢你,要不是你看出来了,我们真以为是胃的问题了。”
“肝癌?”沈予欢还没有出声,谢母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破音出声。
还是予欢看出来的?
谢廷川看向沈予欢,她真的看出来了?
“我就是觉得你得症状有些不对劲,”沈予欢说。
“……怎么会这样?”谢母来不及探究怎么看出来的,走到包虹跟前,难以置信。
孙秉安跟谢廷川是搭档,她自然是认识孙秉安和包虹的。
包虹性格爽朗,她很喜欢包虹的:“不可能吧?是不是医生诊错了啊?年纪轻轻的,怎么会得肝癌呢?”
“……阿姨,是真的!”
孙秉安抹了把脸,撇开了头,看起来比包虹还不能接受这个事。
“孩子你、我……”谢母痛惜的看着包虹,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就拉着包虹道:“走走走,先进客厅坐着说!”
小阳和小石头一看就知道大人之间有事,蹿出来,上楼去了。
谢廷川和沈予欢对视一眼,这才走进了客厅。
沈予欢进来看了看一脸颓废的孙秉安,和一脸佯装坚强的包虹,蹙眉。
早期肝癌治愈率很高,为什么这夫妻俩看起来都像是一副包虹要死了的模样?
“医生没有说是早期还是晚期吗?”她问。
“是早期!”孙秉安替包虹回答。
沈予欢:“早期不是能治吗?”
“能治那就赶紧治呀,”谢母闻言急切的道。
“不,我……”包虹想说什么。
下一秒被孙秉安暴躁大吼:“你不要再说不治了!有病怎么能不治?砸锅卖铁也得治!”
“秉安?你干什么,小声点!”谢母赶忙呵斥道,搂着包虹安慰。
“我没说不治,但康复率只有百分之三十到四十,”包虹心烦意乱的说:“我、我就是还需要再想想!”
百分之三十到四十的康复率,也就是说,大概率还是失败……
包虹想想就茫然,她甚至都没从自己患癌的真相中缓过神来,她要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接受自己会手术失败,会死去的可能?
她四十岁不到,还这么年轻,有父母要赡养,还有孩子要供养,她怎么能就这么死去?
“好好好,冷静一点,”谢母安抚她。
孙秉安低着头,手覆在脸上,一脸颓然。
沈予欢半坐在沙发的扶手上,看着他们哑口无言。
她没想过要插手包虹的病情,在她的认知里早期很容易治,手术切除就行,但她没想到在这个年代,早期的治愈率竟然也这么低……
她要不要插手?
要插手又怎么说?他们不知道她的实力,肯定不放心把自己的生命交到她手中。
沈予欢在斟酌言辞,包虹想起什么,又说:“对了,我们今天在医院还碰上郑优良的母亲跟妻子了,廷川,你认识郑优良吗?”
谢廷川站在沈予欢身边,沉默的看着我搭档夫妻俩,闻言点头道:“记得。”
虽然不是他的兵,但为国捐躯的英雄,发生在他身边的,他轻易都不会忘记。
“他的遗孀也得了肝癌,是晚期,医生说没救了,”孙秉安苦笑一声,并将在郑优良死后,郑家人遭遇重复了一遍,说完越发的懊恼:“这个世界怎么好人都没有好报?”
郑家人是,他媳妇也是!
谢母听着郑家婆媳的事,都听哭了,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痛心道;“太可怜了,她们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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