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觉得不公?觉得被轻视?” 秦砚之语气平淡,最后看向韩斌,眼神变得锐利了几分,“韩斌,昨日胡同口,那几个混混又堵住你讨要‘保护费’,你明知动手会吃亏,最终还是没忍住动了手,虽打退对方却也挂了彩。动手前那一瞬,你心中所想为何?是愤怒?是恐惧?还是…别的?”
韩斌身体微微一僵。这件事他没跟任何人说,没想到秦砚之竟然知道!他沉默了几秒,眼神冷了下来,声音低沉:“…没什么好想的。他们挡路,想抢钱。不打,就得一直受他们欺负。打了,至少能清净几天。愤怒…有一点。但更多的是…烦。像苍蝇一样,赶不走,很烦。”
秦砚之静静地听着三人的“心绪”,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击。图书馆内一片寂静,只有三人的呼吸声和远处书架间若有若无的知识微光。
“很好。” 秦砚之终于开口,打破了沉默。他目光如炬,扫过三人:
“吴德之‘憋屈’,源于欲求不得,源于自身力有不逮(跑得慢)。此乃‘贪’与‘痴’之微尘,蒙蔽灵台,使你对‘农’之生机厚土的感应,如隔靴搔痒,难以深入!”
“李纲之‘不忿’,源于比较之心,源于对‘认可’的执着。此乃‘嗔’与‘慢’之浮灰,搅扰心神,让你对‘工’之精密冷静的呼唤,如同隔着电流,无法沉浸!”
“韩斌之‘烦厌’,源于外扰不断,源于对‘清净’的渴望被践踏。此乃‘嗔’与‘执’之阴霾,缠绕心间,如同那道无形屏障,阻碍你与堂皇正道(法家、儒家)的深度共鸣!”
他的声音如同清泉,冲刷着三人心中被点出的“尘埃”:
“道心澄澈,如静水无波,方能映照万物,感应天机。心有挂碍,有执着,有嗔怒,有贪痴,灵觉便如蒙尘之镜,模糊不清,纵有契合之道在眼前,亦难真正触及!”
“聊心,非为评判对错。” 秦砚之的声音缓和下来,“只为让你们看见自己心中这些起伏的念头,这些扰人的情绪。看见,便是拂拭的开始。”
“练心之法,首在‘观’。观心念起落,如观云卷云舒,不随波逐流,不强行压制,只是‘知道’它在那里。久而久之,心湖自平,尘埃自落。”
他站起身,墨色长衫在微光下流淌:
“今日便到此。回去后,引气归元之余,尝试‘观’心。观你们每一次的憋屈、不忿、烦厌,乃至喜悦、满足、得意。只是观,如同局外人看戏。明日此时,再来说说‘观’的体会。”
说完,他再次不给三人提问(尤其是关于能量和分管)的机会,袖袍一拂!
嗡!
熟悉的传送感包裹全身。
“哎?这就…”
“我还没…”
三人的身影再次消失在万象藏渊之中。
确认送走三人,秦砚之长长舒了口气,一屁股坐回沙发,整个人都松懈下来,揉了揉眉心,低声自语:
“总算糊弄…不,引导过去了。聊心好,聊心妙啊…零成本,纯天然,还能给他们找点事做,省得天天惦记那些‘分管’…” 他满意地点点头,随即又皱起眉,“不过韩斌那小子…他体内那道屏障,还有昨夜《五德终始说》能量被阻…似乎不仅仅是心性问题啊。啧,麻烦!”
他疲惫地靠在沙发背上,望着这庞大却“能量不足”的知识圣殿,思考着明天该用什么“零能耗”的方式继续“引导”这三个麻烦又费能量的菜鸟。聊心…总不能天天聊食堂抢饭和街头混混吧?
三人被传送回寂静昏暗的小巷,面面相觑,脸上都带着被“聊心课”糊弄后的迷茫。
李纲率先打破沉默,撇了撇嘴:“这老师到底会不会讲啊?ヽ( ̄д ̄;)ノ 聊食堂抢肉?聊老师偏心?这跟修行有毛关系?”
吴德挠着后脑勺,一脸憨厚:“我不道啊…反正让坐着比站着舒服…”
韩斌却没有纠结秦砚之的教学方式,他眉头微蹙,一边迈步朝巷外走去,一边沉声问道:“别想那些没用的。你们感觉修炼那‘引灵归元法’后,身体有什么明显变化吗?我是说,除了精神好点。”
“变化?” 李纲闻言,立刻活动了一下手脚,眼睛一亮:“嘿!你这么一说…还真有!感觉身体好像…轻快了不少?走路没那么沉了!而且脑子转得特别快,刚才那道数学压轴题我好像有新思路了!” 他兴奋地比划着。
吴德摸了摸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我…我感觉胃口更好了?早上吃了三个大包子还觉得饿!不过力气好像也大了点,刚才搬教室那桶水都没怎么喘!” 他挥了挥胖乎乎的胳膊。
韩斌点点头,眼神锐利:“我认为这功法好处很大。首先,它确实在潜移默化地提升精神,让我们思维更清晰敏锐。其次,” 他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全身肌肉瞬间绷紧,腰马合一,对着身前空气猛地一拳挥出!
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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