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斌瞳孔骤缩!根本来不及思考!身体的本能瞬间被激发到极限!
墨家·矩步!脚下步伐带着墨家机关术的精准与预判,在方寸之地疯狂腾挪!
翻滚! 他猛地向侧面扑倒,一个狼狈的翻滚,险之又险地躲开三颗射向下盘的铁球!
侧身! 腰肢如同折断般猛地一拧,两颗擦着后背射过的铁球带起的劲风刮得皮肤生疼!
格挡!双臂交叉护住头胸,肌肉贲张!
“砰!砰!砰!”
沉重的撞击力狠狠砸在小臂和肩头!剧痛传来,如同被铁锤猛击!若非洗髓境筋骨强韧,加上那新生皮肤的惊人减震和韧性,这几下足以让他骨裂!
但躲开和挡住一部分,绝不意味着全部!
“噗!” 一颗刁钻的铁球狠狠砸在他的后腰!
“呃!” 韩斌闷哼一声,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身体一个趔趄!
“砰!” 另一颗抓住他失衡的瞬间,狠狠撞在他的小腿胫骨上!尖锐的疼痛让他差点跪倒!
太难了!五平米的空间,面对的是全方位无死角的、每秒数十颗的铁球攒射!这根本不是训练闪避,而是纯粹的抗打击训练!是用肉体硬扛这钢铁风暴的洗礼!
其他隔间内的情况更加惨烈!
吴德所在的隔间,他仗着农道带来的皮糙肉厚和洗髓境的底子,试图用双臂和后背硬扛,但铁球的力量远超想象,砸得他嗷嗷直叫,很快身上就布满了青紫色的瘀伤。
李纲则冷静许多,他利用工道的计算能力,试图在狭小空间内找到铁球喷射的间隙和规律,进行最小幅度的有效闪避,但铁球喷射的轨迹似乎是随机的!他躲过了大部分,依旧被几颗刁钻的砸中了肋骨和膝盖,疼得他额头冷汗直冒。
文鑫强忍着伤痛,试图用仅存的茶道意境感知气流扰动提前规避,但铁球的速度太快,精神干扰几乎无效,身上很快多了几处触目惊心的瘀青。
穆之陵怒吼着,用刚刚恢复一点的力气笨拙地闪躲,但动作太慢,被砸得鼻青脸肿,狼狈不堪。
那位破衣少年曹巢,则沉默地蜷缩在房间角落,双臂抱头,身体以一种奇异的频率微微颤动,任由铁球如同雨点般砸在他的后背和手臂上,发出沉闷的“砰砰”声,他却只是偶尔发出一声压抑的闷哼,仿佛感觉不到疼痛,或者说……在吸收着什么?
整个“蜂巢”建筑内,如同奏响了一曲由肉体撞击声和痛苦呻吟组成的交响乐。绝大多数人都无法完全避开,只能依靠刚刚强化的肉体,硬生生承受着这无休止的捶打。瘀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皮肤上蔓延、加深。汗水混合着疼痛的泪水,浸湿了肮脏的训练服。每一次被击中,都伴随着骨骼的呻吟和肌肉的抽搐。
韩斌在狭小的空间内奋力腾挪、格挡、翻滚,将身法和意志发挥到极致。他的新生皮肤展现出了惊人的韧性,铁球的撞击虽然带来剧痛,但并未造成严重的皮开肉绽,更多的是深层的瘀伤。他如同狂风暴雨中的礁石,一次次被击中,又一次次稳住身形,眼神在剧痛中反而变得更加锐利和……适应。
这“蜂巢”,是比药髓池更直接、更暴力的锻造锤!它不锤炼能量,不提升境界,只锤炼一件事——在绝对的痛苦和打击下,肉体的承受极限与意志的坚韧程度!
钢铁的风暴仍在继续,教官冰冷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厚厚的金属隔板,欣赏着这场由他亲手导演的、残酷的“蜂群之舞”。蜕变,在每一次沉闷的撞击声中,悄然进行。痛苦是唯一的燃料,而坚韧的意志,则是淬炼出的唯一成品。
时间在狭小的金属囚笼中,被无数颗呼啸的铁球切割成了碎片。每一秒都如同一个世纪般漫长,每一次沉闷的撞击声都像是敲打在灵魂深处的丧钟。
“噗!”
“呃啊——!”
“砰!砰!”
“我受不了了!放我出去!!”
惨叫声、痛呼声、绝望的嘶吼和铁球撞击肉体的闷响,在无数个五平米的隔间内反复上演、叠加,最终汇成一片令人头皮发麻的、充满痛苦与暴虐的交响,在整个“蜂巢”建筑内回荡。
渐渐,有人倒下。
一个身材相对瘦弱的少女,在硬扛了数十下重击后,终于支撑不住。一颗铁球狠狠砸在她的膝盖侧面,伴随着清晰的骨裂声,她惨叫着扑倒在地。紧接着,更多的铁球如同冰雹般砸在她蜷缩的背脊上,发出令人牙酸的闷响。她只能徒劳地用双臂护住头脸,身体在冰冷的金属地板上痛苦地抽搐,发出断断续续的呜咽,最终意识模糊,只剩下本能的痉挛。
有人怒吼。
一个性格火爆的少年,被这无休止的折磨彻底激怒了。他放弃了所有闪避,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咆哮着,用身体去硬撞射来的铁球,试图用拳头去砸那喷射的孔洞!但这只是徒劳。铁球的冲击力远超他的想象,每一次撞击都让他气血翻腾,拳头砸在合金墙壁上只留下微不足道的白印和指骨碎裂的剧痛。他的怒吼很快变成了痛苦的嚎叫,最终被更多的铁球淹没,只能蜷缩在角落,发出不甘的、如同困兽般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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