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不是和美人鱼一起走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惊愕之余,小虎子首先发出了声音道。两只竹筏子上的人都瞧见这惊人的一幕,欢喜之余却惊愕的说不出话来。
这个草人当然是张冲灵,因为只有他的出现,才能止住秦绿枝伤心的哭泣,才能消除小虎子以及何青山的悲伤。而不知何时,灵猴闪闪早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小虎子的肩膀上转移到了张冲灵的肩膀上,他依然是那么的伶俐和调皮,似乎从来就没有为这个师弟担忧过。
张冲灵笑道:“没错,我是和美人鱼一同走了,只不过和她一起走的只是我的分身而已,现在我已经回来了。”
何青山疑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冲灵道:“你还记得我在离开大家时和大家告别吗?就是在那个时候,我使用了‘移形换影’之术,和美人鱼一起走的只不过是一具草人而已。”
在一旁的沈彪忍不住插嘴道:“可是,我明明看到的是你和美人鱼一起走的,而且剩下的草人一直在我旁边,都一个时辰了都不曾动过,你又是怎么回来的呢?”
张冲灵笑道:“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真假虚实本就是猜不透的东西;道可道,非恒道,名可名,非恒名。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东西未必是真的,最重要的是我现在就和大家在一起,如果我们现在不及时赶路,当美人鱼发现和她一同就寝的人竟然是个草人的话,她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这时,陈飞扬笑道:“还是张兄高明,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如果张兄早点回来的话,估计美人鱼发现那个张兄是假的,一定会愤怒不已,亲自率领那些穷凶极恶的人鱼来追,那么我们逃生的希望就很小了。还好张兄将时间把握的恰到好处。大家看,彼岸就在眼前了,即使现在美人鱼发现那个张兄是假的,也只能望尘莫及了。”
经过陈飞扬的解释,众人才明白了几分。张冲灵却微笑着默不作声。
秦绿枝看到张冲灵出现了果然立即破涕为笑,泪痕未消的脸颊已经像绽放的花儿一般,笑呵呵地奔向张冲灵,猛然不顾一切地扑进他的怀里,随即又哭泣着道:“你真坏,你真坏,你可知道,人家已经为你操碎了心,流干了泪,可你却只知道沉醉在美人鱼的怀里,乐不思蜀。你真不是个好东西。”
张冲灵轻轻地推开她,柔声道:“我记得有人说过‘张冲灵本来就不是人,而且不是个好人’,既然不是好人,又怎么会不坏呢?”
秦绿枝一边哭一边笑,粉拳轻轻地捶着张冲灵的胸膛,最终还是哭泣道:“你就是坏蛋,而且是世界上最大的坏蛋,顶级大坏蛋……”
张冲灵苦笑道:“三小姐,手下留情!你不要再捶我的胸膛了,再捶下去,估计我这个顶级大坏蛋就会被你给打碎了。”
听到张冲灵这样讲,秦绿枝立即住了手,泪流满面地道:“你说,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不冷不热,难道你嫌弃我是吗?你嫌弃我是名花楼出来的姑娘吗?你嫌弃我是金三爷的女人吗?你嫌弃我脏是吗?你嫌弃我是个……”
她一口气说了好多话,说着说着,已经泣不成声。
张冲灵从来没有想到,秦绿枝竟然为了自己会说出这样的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是好,正好虎子从旁边走过来,于是故意打起了太极,笑嘻嘻地道:“虎子啊,你昨日不是问过我什么是‘道’吗?”
小虎子不知是张冲灵对秦绿枝的缓兵之计,连忙道:“没错,我问过,可是你当时说的太玄了,我压根就没有听懂。”
张冲灵见小虎子上了钩,心中一阵窃喜,道:“那我今日就给你详细地解释一下,你听好了。”说着他将秦绿枝轻轻地推开,朗声道:“给你讲个故事吧,从前有个小道士,跟着师傅老道士一起修行。一日,小道士问老道士道,‘师傅,你说我们整天修道,到底什么是道呢?’老道士笑了笑,神秘地道,‘你去厨房抓一把盐巴过来,放进这个水壶里。’小道士照做了。老道士说道,‘你倒杯水尝一下,看看咸是不咸?’小道士也照做了,喝了一杯水后道,‘很咸。’老道士接着道,‘你再去厨房把整罐的盐巴倒进门前的河里,然后再舀一瓢水试一下咸是不咸?’小道士也照做了,回来后道,‘师傅,河水依然像往常一样甘甜可口,并没有一点咸味。’这时老道士笑呵呵地道,‘与水壶相比这河流就是道,道是不断运动变化并且包罗万物而不改变本质的;同时,你的心就好比是这盐巴,把心放在更宽广的领域,你才能忘掉自我,领悟到更宽广的东西,不至于纠结在一处。’听明白了吗?”
小虎子笑道:“你早这样说我不就早知道了吗?何必要今日才讲,真是拖泥带水,故弄玄虚。”
张冲灵不在意小虎子怎么说,倒是自认为这次太极打的太棒了,于是笑吟吟地偷偷瞄向秦绿枝,想看看她的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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