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如意沉思了一番,缓缓说道:“他这个人着实有些怪异,白天在此处居住,一到晚上便外出,也不知究竟去了何方。我曾询问过他,他竟说自己喜爱赌博。”
张冲灵急切地追问道:“那你可知他经常去何处赌博?”
白如意回应道:“像他这般阔绰的公子哥,定然不会去一般的小场子赌博,依我猜测,他必定是去了辰时赌坊!这个辰时赌坊极为特殊,听闻没有一百两银子,根本连门都进不去。而且赌坊通常会在晚上酉时开局,直至次日辰时才会结束,只要到了规定时间,不管是输是赢,都必须离开,否则就别想再出来了!”
张冲灵双眼顿时绽放出光芒,问道:“辰时赌坊在何处?”
白如意大手一挥,说道:“沿着门前这条大街一直向西走,在城西有一个独门独院的庄园,那便是了。”
张冲灵的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微笑,他从怀中掏出一件东西放在白如意的手中,接着对诸葛小甜和萧飞浪说道:“你们暂且在此处等候,我去去就回。”
话音刚落,他身形一晃,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当然,跟上去的还有灵猴闪闪。
白如意彻底被惊住了,他从未见过有人的速度竟然比萧飞浪的飞箭还要迅速。
他拿起张冲灵给他的东西仔细瞧了瞧,这一瞧可不得了,他简直要欣喜若狂了,他突然觉得“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用来形容自己再恰当不过了。
白如意泪流满面,双手颤抖不停,拿在手中的东西竟然是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张冲灵一路疾驰,恨不能即刻抵达辰时赌坊,更恨不得马上就能找到陈飞扬,只要能找到陈飞扬,或许何青山和小虎子就有救了。
一重又一重的屋脊在张冲灵的脚下迅速向后退去,夜晚的风在他耳边呼啸着掠过,他似乎听到了小虎子那爽朗的笑声,前方灯火点点,他又似乎看到了何青山那亲切的笑容。
他喜爱在这夜风中纵情驰骋,他享受如此的放荡不羁,夜风令他思绪纷繁,夜风也让他的思维愈发清晰。
他忽然忆起了雪域圣山的玉蟠桃,想起了神兽西王母,当然也想起了诸葛考余,若不是诸葛考余,他身上断不会有几万两的银票。
虽说自己并非贪财之人,也未曾打算留下诸葛考余的那些银票,可闪闪师兄却悄悄地将那些银票藏在了他的身上,如今要去辰时赌坊,这些银票总算派上了用场。
辰时赌坊并不难寻觅,在城西郊外唯有这么一座豪华气派的大庄园。一条宽阔的大道径直通向这座庄园,大道两旁栽种了两排笔直的云杉树,每一棵树上都悬挂着一盏大红灯笼,灯笼上“辰时庄园”几个大字格外醒目。
大道上不时有马车经过,每一辆马车都极为豪华,车上基本坐的都是大富大贵之人,普通百姓哪里有多余的钱财坐得起这样的马车,更别谈在这赌坊中肆意挥霍了。
张冲灵没有马车,为了不引起路人的注意,只能沿着这条大道一步一步坚定地朝着庄园走去。
他的步伐不算慢,却也花费了大约半盏茶的时间,才抵达辰时庄园的大门口。
庄园门口有一片宽阔的空地,空地上停满了形形色色的马车,单从这些马车的奢华程度,便能想象得出马车主人的富贵与奢靡。
张冲灵并未贸然走进庄园,而是在门口驻足观察了一会儿。
这座庄园修建得着实气派非凡,仅是一个门庭就与众不同。
一条长达十余丈的红地毯从门前一直铺展到门内,朱红色的大门高高耸立,大红灯笼高高悬挂,四周的墙壁在红灯的映照下闪烁着光芒,犹如一片片鳞甲。屋檐上的琉璃瓦片仿若锋利的刀刃倒悬,两侧屋脊檐角高高翘起,与园内两棵枝繁叶茂的大树相互衔接,树枝上挂满了五颜六色的彩带,彩带在风中肆意舞动。
张冲灵冷笑一声,自言自语道:“好一个卧龙吸金局,难怪要酉时开局,辰时毕局。酉时至次日辰时,正是夕阳西下至朝阳东升的时段,在这一段时间里,红灯高悬正好宛如卧龙睁眼,财源不滚滚而来才怪!这个辰时赌坊的主人也太过心黑了!”
张冲灵正准备走进庄园,这时大门两旁一个身形如山般粗壮的大汉伸手拦住了他,大汉面无表情,冷冰冰地道:“规矩?”
张冲灵先是微微一愣,随后笑吟吟地从怀中掏出一叠银票,从中抽出一张在大汉面前晃了一晃,大汉立即放下胳膊说道:“请进!”
张冲灵收起银票,然后昂首挺胸、大摇大摆地走了进去,肩头的灵猴闪闪还不忘向大汉扮了个鬼脸。
赌坊内部空间极为宽敞,四周的墙壁上装饰着上下两排灯火,将整个赌场照得亮如白昼。
墙壁前每隔一段距离就站着一个面无表情的壮汉,这些壮汉身体壮得如同牛一般,胳膊粗得好似柱子。
有这些壮汉在,想必赌场里的人都会规规矩矩,因为这些壮汉轻易就能把一个活人变成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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