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月狐渐行渐远的方向,张冲灵抬手擦了擦额上沁出的冷汗,不禁摇头叹息道:“女孩子的心思,当真如同那变幻莫测的风云,难以捉摸。若哪个男人自以为很了解女孩子,那他必定是一头蠢笨至极的猪。”
然而,他并不知晓,月狐其实已经原谅了他。之所以她仍决然离去,只因那心头的气尚未全消。想来若下次再有相逢之机,他们或许能相处得极为愉快。
当张冲灵回到宝鸡山庄时,天际已微微泛白,透着几分朦胧的光亮。他原本满心想着要向乔厉兴师问罪,毕竟那事儿做得着实让他气恼。可在脑海中细细思量一番,乔厉所为也是为了大家好。
“哎!罢了罢了!只要能将那少女打发走,不再纠缠,也就算了。”
他刚欲跃下屋脊,却忽然听闻院子里传来一阵女子的哭泣之声。这哭声不止来自一人,且哭得甚是凄惨,直揪人心。
张冲灵心中不禁一紧,好奇心性顿起,于是悄然躲在屋脊之上,向下窥探。
只见四位妙龄少女正哭作一团,那场景好不凄惨。其中一位,正是昨夜主动向他投怀送抱的那个。
少女们哭得梨花带雨,娇小的身躯因抽泣而有节奏地颤抖着,仿佛风中柔弱的花朵。那长长的衣袖,此刻成了她们擦拭泪水的最佳工具。
尹召、萧飞浪和白如意三人站在一旁,皆是一言不发,他们的脸上满是抱歉之色,眼神中透着无奈,满脸愧疚地望着乔厉,心中想必也是乱作一团麻。
乔厉的眉毛跳动了几下,忽然双手一拱,面带笑容道:“此时天色尚早,各位兄弟不妨再回去歇息片刻,我这就吩咐人去做早饭。”
白如意皱起眉头道:“那……那这些女人该如何处置?”
萧飞浪道:“自然是让她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难不成你还想让那白衣少女再回到你的房间不成?”
白如意白了他一眼,道:“我既然能将她毫不留情地赶出门去,就未曾想过让她再回来。倒是你,的确应该寻个老婆好好照顾自己了。我瞧那身着黄衣的少女甚是不错,发黑肤白,腰细腿长,温柔大方,与你极为般配。”言罢,他嘿嘿一笑。
不曾想,萧飞浪的拳头已然挥了过来。白如意吓得连忙躲到了尹召身后。
尹召笑道:“小白兄弟喜欢开玩笑,阿飞兄弟莫要与他一般见识。”
萧飞浪收起拳头,气呼呼地道:“我一人生活惯了,要不然也不会把她扔出窗外。你白如意若是喜欢她,完全可以让乔庄主做媒成就此事,飞哥我愿意给你做伴郎。”
白如意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我年岁尚小,还是我做伴郎你做新郎才好。”
“你再说,信不信我打烂你的嘴?”
萧飞浪举起巴掌,已转到了尹召背后。岂料白如意早已窜到了走廊上,萧飞浪刚追至走廊,他又跃上了屋顶。
两人在院子中来回穿梭,身影交错,弄得鸡飞狗跳。
乔厉苦笑道:“两位兄弟莫要再闹了,我让人即刻送她们回家去,如何?”
听到这话,少女们顿时哭得愈发响亮,整个院子瞬间乱成了一锅粥。
张冲灵躲在屋脊上暗自思忖,白衣少女是被白如意赶出去的,黄衣少女是被萧飞浪扔出去的,粉衣少女是被自己丢在屋里的,那尹召屋里的蓝衣少女又是怎么回事?且在此处躲着看看这出好戏也好。
忽然,只听得尹召高声道:“张半仙,你在屋顶上看戏,难道不打算下来了么?”
张冲灵暗自发笑,心中暗想这尹召简直比那灵敏的猎犬还要机警,自己躲在屋脊后面,既未露面也未出声,他居然都能察觉。
他缓缓站起身来,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哈哈一笑道:“实在抱歉,昨晚屋里太过沉闷,我出来透透气,顺便欣赏一下那高悬的圆月,没曾想竟在这里睡着了。”
说着,他身形一闪,已飞身到了尹召身旁。
尹召笑道:“出门透气大可走正门,不知你为何非要破窗而出?”
此言一出,尹召原本满心以为张冲灵会无言以对,岂料张冲灵却道:“昨晚酒喝得多了,整个人摇摇晃晃,迷迷糊糊间就从窗户飞了出去,说起来也实在是惭愧至极。”
尹召故作惊讶道:“哦?我还以为你张半仙是被那位粉衣少女给丢出去的。”
张冲灵道:“怎么?你昨晚被人丢出门了?”
尹召摆手道:“怎么可能?”
他忽然凑近张冲灵耳边,小声道:“说实话,昨晚那蓝衣少女来得莫名其妙,还主动要求投怀送抱,着实吓坏了我。不过我告诉她,我已经有老婆了,而且我老婆凶得很,哪个女人若是敢靠近我,她便会扒了她的皮、抽了她的筋。那少女听后脸色惨白,一言不发就乖乖离开了。”
张冲灵笑道:“那少女虽然走了,但心却没走,否则也不会哭得这般伤心,我看她八成是看上你了。”
尹召道:“你真的以为这些少女是因为我们不要她们才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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