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行驶速度飞快,饶是沈蓉儿这样需要经常坐车出外勤的人也招架不住,胃里翻腾的厉害。
沈蓉儿庆幸自己刚刚吃的不多,否则非要全吐出来不可。
男人嫌弃地拽住她的手,蛮不讲理地拖着她穿过人群密集的医院大厅。
沈蓉儿被他弄得手腕生疼,要不是她还能稍稍扭动手腕减轻他的力道,她一定怀疑自己被拽得脱臼了不可。
“你干什么?你这人是野人吗?我告诉你,你这已经严重危及到我的人身安全了。”沈蓉儿大声控诉着他的罪行,但这一路上路过的护士医生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阻拦,全部约定好了似的低下头,装作没看见。
“你再废话我现在就能让你永远闭嘴。”男人凶狠地瞪着耳边聒噪的女人,他已经烦躁到了极点,要是爷爷这次出了什么事……
想到这儿,男人手下力度更重,沈蓉儿吃痛地闷哼,但嘴上依旧不肯讨饶。
没人知道,他在收到保镖发来爷爷突发心脏病的消息时,有多担心,在看到爷爷病发的原因时,他更是恨不得直接杀了这个女人。
男人一把将沈蓉儿甩到抢救室门外,自己则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地上明显不服气的女人,“说,是谁派你来的?你偷走爷爷的手提包有什么目的?”
“我都说过了,不是我偷的,我只是帮忙从小偷手里抢回来而已,就被你的瞎眼保镖误会,还被你给抓到了这里。”沈蓉儿无奈地站起身,揉搓着红肿的手腕。
急救室的红色灯牌骤然亮起,男人的心被狠狠地提了起来,他也没有心思在这个时候审问这个女人了,只弯下腰在颀长的腿上撑起手臂,额头祈祷般地抵在手臂上。
“爸!”女人吵闹的哭嚎声在悠长的走廊里响起,男人皱着眉冷冷地看了过去。
只这一个眼神,女人立即止住了哭声,但脸上泪痕未干,看上去愈发楚楚可怜。
“时宴,你爷爷怎么样了?”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斯斯文文地搂住女人的肩膀,任由她虚弱地靠在自己的身上,两人正是廉时宴的二姑和二姑父,也就是老爷子的二女儿和女婿。
“爷爷还在抢救。”廉时宴冷淡地瞥了他们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他们两家一向不太亲厚,这么多年也只是维持着表面的和睦而已。
“爸一定会没事的!”廉时宴的二姑廉娥抽泣着坐在廉时宴的身边,无助地拉住他的手,“要是你爷爷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也就不活了!”
廉时宴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向后靠坐微微拉开距离,这才淡漠敷衍地安慰道:“二姑不必如此,爷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对,还是时宴说得对,你先别哭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廉娥的老公付霄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地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身上,然后狐疑地打量着靠在墙上面无表情的沈蓉儿,“你是谁?”
他看了看廉时宴,又看了看沈蓉儿,总觉得这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路人。”沈蓉儿淡淡地瞥了一眼廉时宴,翻了个白眼补充一句,“好心的路人。”
手术室的灯光终于关闭,医生推开门摘下口罩,笑着看向众人,“恭喜了,患者已经脱离危险,幸亏及时服用了救心丸,又做好了抢救措施,一会儿你们就可以见到患者了。”
“太好了!”廉娥喜极而泣,颤抖着身体紧紧抱住付霄。
“我一会儿再来看爷爷。”廉时宴说一不二地站起身,再次蛮横地扯住沈蓉儿的手腕,强硬地要把她拉走。
“喂,你爷爷都没事了,你就不能换种方式吗?”沈蓉儿这次留了个心眼,在他大手抓过来的时候翻转了一下手腕,让他无法抓得那样牢固,也方便了她挣开他的手。
廉时宴沉默了一瞬,难得妥协道:“那你跟我来。”
沈蓉儿知道在澄清之前她无法逃出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便懒得啰嗦,只是心里好奇,廉家究竟多有钱有势。
廉时宴带着沈蓉儿就近走进了一间空置的病房,房间门关上的刹那,瞬间隔绝了医院走廊里的嘈杂。
廉家确实实力雄厚,这一路上如入无人之境,诺大的一家医院就没人敢置喙半句。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为什么偷手提包?”廉时宴高高在上地俯瞰着矮了他不止一头的女人,深色的眼眸探进她的眼底。
他就像一只敏锐的鹰隼,聚精会神地盯紧它的猎物,只要眼前的人有半点不该有的心思,他就能立刻伸出爪牙了结了她。
“我没偷这三个字我已经说累了,你有空在这儿磨嘴皮子,就不能让你的狗腿子们去调下监控?凭你的本事,不会做不到吧?”沈蓉儿才不管他怎么看她,反正她说了实话他也不信。
“已经在查了,你要是敢骗我,我就让你生不如死。”廉时宴口袋里的手机适时震动了一下,一段清晰的监控录像被手底下的人发了过来。
监控里,他看到她将一个男人死死地压在脚下,抢走了他手里的包,再之后的事他不用看也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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