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沈蓉儿想开口否认,但她忽然意识到这其实是个摆脱廉时宴的绝佳机会。
虽然她在电话里的那番话是被云珊逼的,但实际上,这也是她的真心话。
她这人已经学会了做人要有自知之明,纵使她在自己的领域里多么出色,但她始终都不会和廉时宴成为一个世界的人。
就像廉时宴的姑姑在得知她只是个法医之后,就会不自觉地流露出嫌恶的表情,若是她真的答应与他在一起,就算她能不在乎外界的看法,可年年却必然会受到伤害。
她不愿让年年以后过上费力融入别人世界的日子,她只希望他能快快乐乐的度过童年。
这样想着,解释的话就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廉时宴等着她为自己辩解,想听她说出自己的苦衷,可他等了良久,沈蓉儿却沉默下来,眼神愈发坚定。
只看她这副表情,廉时宴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心情愈发烦躁,他按下车窗,吐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松了松领带,那股烦闷才散去了不少。
这个女人就是诚心要把他气死!
廉时宴是不指望她能开口了,他侧过头,瞪着她,忽然很想把她的良心挖出来看一看。
“我……”沈蓉儿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下意识就去触碰车门,手臂却被男人骤然拽了过去,强势地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她用力推开他,手臂却被他轻巧地攥在身后,她想张口说些什么,却被他钻到了空子,灵巧的舌头瞬间探了进去,在她的口中肆意搅弄。
廉时宴发泄似的堵住她的嘴,再没了往日的温情脉脉,他就是要教训她这张什么话都敢说出口的嘴,看她还敢不敢动不动就和他说再也不见!
“廉时宴……”沈蓉儿缩进他的怀里,大口喘着气,眼角噙出一滴眼泪,小手蜷缩着贴上他的胸口,一派被人欺负后可怜兮兮的模样。
廉时宴的怒气散了不少,但面上依旧冷冰冰的,没什么表情。
派出去的保镖很快聚了回来,隔着车窗对着里面的廉时宴摇头,然后垂下头准备听训。
可廉时宴只是蹙了蹙眉心,挥手让他们退开,才转而看向怀里的女人,“沈年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沈蓉儿怔愣地抬起头,正对上他责备的目光,心里的难过和委屈瞬间暴涨,憋得眼眶发红,“年年不见了,怎么办,我找不到他……”
廉时宴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你放心,我的人已经散布全城,就算掘地三尺,我也会把年年平安送还给你。”
“你怎么知道年年丢了……”沈蓉儿扁着嘴,倔强地不肯在他面前落泪,可惜她不知道的是,她发红的眼眶早就把她极力掩藏的脆弱出卖。
廉时宴看着她这副任人宰割的小绵羊模样,邪念差点无法克制,他慌忙坐到一边,冷着张脸,端着架子没去看她,好像谁触到了他的逆鳞。
他目光沉沉,宛若一汪池水,只有廉时宴自己知道,潜藏在平静水面下的,是怎样一头被他压抑了许久的凶兽。
可不管他如何束缚自己的欲望,眼前这个女人总是能轻易挑断他禁锢欲望的锁链。
沈蓉儿诧异地看向忽然不出声的廉时宴,后者干咳一声,清了清沙哑的嗓子,面上的讽刺毫不掩饰,“你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傻子?”
沈蓉儿不解地看着他,想到打电话的时候,他已经到了警局楼下,目光微闪,这人难道亲自进了警局去抓她了?
“是郑玲告诉你的。”沈蓉儿叹了口气,她和李子交谈的内容一定被郑玲听到了,只是她当时太过着急,没有注意到这些。
“不说这个了。”廉时宴没有在这个无关紧要的问题上过多纠结,他正要把电话打给钟鑫,询问全城的搜索结果,一通电话却横插进来。
看清楚上面的来电显示,廉时宴原本不耐烦的表情瞬间收敛了起来,他接起电话,恭敬地叫了一声,“爷爷。”
电话里的老爷子乐呵呵地打趣,“时宴啊,听说你在全城都做了部署要找一个孩子?你不用找了,人在我这儿呢,亏你还是做了总裁的人了,怎么我有了孙子你还藏着掖着的,爷爷还能容不下他吗?”
“爷爷,我什么时候有儿子了,那个小孩是不是叫沈年?”廉时宴揉了揉眉心,以为是自己动静搞得太大,让老人家误会了。
一旁的沈蓉儿听他提到沈年,立刻像只炸了毛的猫,死死地盯着他手里的电话。
老爷子越看孙子心里越是喜欢,连带着平时一向严肃的语气都缓和了不少,“是啊,我已经做过亲子鉴定了,就是我亲孙子,年年这孩子真乖,和你小时候长得一模一样。”
“我知道了,爷爷,我马上回去。”
廉时宴挂断电话,眼中射出寒光,他倾身压向沈蓉儿,迫使她不得不背靠在车门上,然后抬手捏住她的下颌,瞪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道:“你什么时候和我发生过关系?”
沈蓉儿打了个哆嗦,想起那次荒唐的一夜情,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她那次被云珊下了药,根本记不起男人的长相,可是那个人怎么会是廉时宴?云珊怎么会把廉时宴这条大鱼拱手送到她的床上?
“六年前,我被人下了药。”沈蓉儿抖着苍白的双唇,急切地拉住他的手,“带我去看年年,好不好?”
得到沈年的消息,沈蓉儿原本应该高兴,但看男人铁青的脸色,她忽然意识到他或许不希望自己有这么个儿子存在。
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生下的竟然是廉时宴的孩子,现在廉家背着她私自带走了年年,是不是不打算把儿子再还给她了?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沈蓉儿浑身就气得止不住地发抖,浓烈的不安从心底散开,她必须立刻见到年年,她不能让别人把年年从她身边夺走。
廉时宴吩咐司机开车,自己却陷入了回忆。
六年前他被人下药,迷迷糊糊的时候随手进了酒店一间没有上锁的房间,第一次和一个女人有了肌肤之亲,事后他去找过那个女人,通过预定房间的联系方式,他一直以为救了自己的女人就是云珊。
可廉时宴此时看着手机中,爷爷发过来的祖孙两人的合影,一眼就看出来这孩子和自己长得有多么相像。
他神色复杂地看向沈蓉儿,声音喑哑带着薄怒,“你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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