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竺的机械足尖陷进青铜锈蚀的沼泽时,穷奇正用犄角挑着月轮当酒盏痛饮。这凶兽的形貌远超出《山海经》的记载——通体覆盖着暗金色甲壳,每片鳞都嵌着半截青铜兵器,脊椎骨节间缠绕着《山海图》失传篇目记载的"锁龙索"。最骇人的是那颗头颅,额生三目,中间的竖瞳流淌着熔岩般的光泽,两侧眼眶里竟嵌着两颗微型青铜星核。
"小姑娘,尝尝新酿的星蚀酒!"穷奇突然甩动覆满骨刺的尾巴,将三丈外的青铜巨树拦腰斩断。断口处喷涌的树汁在空中凝结成酒盏,泼洒时却化作燃烧的青铜火雨。竹竺的星砂罗盘突然爆出青光,照出那些火雨中游动的《山海经》记载的"蜚蠊"幼虫。
穷奇仰天发出的咆哮震碎了十里平野。竹竺在机械骨骼的警报声中看到,凶兽每根肋骨都外露着《古事记》描述的"天照"神纹,胸腔内跳动的不是心脏,而是《海内十洲记》记载的"炎洲火玉"。当它甩动前爪拍击地面时,方圆百里的青铜甲虫突然集体蜕壳,露出底下《山海图》失传的"相柳"毒腺。
"别碰它的影子!"竹竺的机械肺叶突然切换过滤模式,却仍吸入几缕青铜锈粉。那些粉末在血管中凝结成《山海经》记载的"梁渠"齿痕,剧痛中她看见穷奇背脊上浮现出《大荒东经》描述的"大荒之野"地形图——每道沟壑里都蠕动着被青铜锈蚀污染的异兽胚胎。
穷奇突然俯身凝视竹竺。它鼻孔喷出的气流在空中凝结成《日本外史》记载的"鬼火",照亮了机械少女腕间的星砂罗盘。当罗盘投射的全息星图与凶兽额间竖瞳产生共鸣时,竹竺惊觉那些流转的卦象,竟与《归藏易》记载的"地火明夷"之兆完全颠倒。
"原来你才是钥匙!"穷奇第三只眼突然迸裂,射出缠绕青铜锈粉的光束。竹竺的机械骨骼自动展开防御阵列,却在抵挡时触发警报——那些锈粉正在重组为《山海经》失传的"天愚"虚影,虚影手持的青铜戟正与测灵碑底层的星门坐标共振。
穷奇撕开胸腔的举动,让竹竺看清了它体内运转的青铜星轨。这凶兽的心脏竟是《山海图》记载的"璇玑玉衡",每根血管都流淌着掺杂星蚀能量的青铜溶液。当它抓起整座青铜山丘当餐盘时,竹竺的星砂罗盘突然投射出全息食谱——那些被啃噬的山石表面,浮现出《海内北经》描述的"鬼国"城池构造图。
"这道炭烤不周山,"穷奇用犄角挑起燃烧的青铜巨石,"要配着《归藏易》记载的'震卦'蘸料。"它尾巴一扫,方圆百里的《山海经》记载的"蜚蠊"群突然聚成蘸料碗,每只虫豸背上都刻着《古事记》失传的祝祷文。
竹竺的机械手指刚触碰到青铜山石,突然被穷奇的尾刺扎穿。剧痛中她看见锈粉顺着伤口渗入机械骨骼,在星砂罗盘表面蚀刻出《大荒东经》的凶兽图谱。当第七道锈纹完成时,整片荒原突然倒悬,穷奇背脊上的"大荒之野"地形图开始自行重组,竟在虚空拼出《山海经》失传的"大人国"祭坛。
"认知污染度突破临界!"机械音裹挟着青铜锈蚀的摩擦声,竹竺的瞳孔映出荒诞场景:穷奇正在用獠牙啃食自己尾巴,每咬下一截就化作《山海图》记载的"旋龟"甲壳。当它吞下最后一片尾甲时,体内突然迸发七色灵气,那些本该毁灭万物的星蚀能量,此刻竟在空中凝结成《今昔百鬼拾遗》记载的"青坊主"法相。
穷奇突然发出癫狂大笑。它额间竖瞳流出的熔岩在空中凝结成《日本书纪》记载的"八咫镜",镜面映出的却不是现实——竹竺惊觉镜中自己的机械骨骼正在锈蚀,而穷奇体内跳动的炎洲火玉,竟与七万年前母舰遗失的星核完全同源。
"你以为自己是旁观者?"穷奇突然撕裂胸腔,将璇玑玉衡心脏捧到竹竺面前,"看看这星轨!你和我都是被青铜锈蚀污染的实验品!"
竹竺的星砂罗盘突然逆向旋转。当全息星图与穷奇心脏产生共鸣时,她看到了最残酷的真相:所谓穷奇,不过是《山海经》记载的"大人国"建造的生态熔炉,这凶兽体内运转的青铜星轨,正在将整个修真界改造成新的培育舱。
穷奇自毁时的青铜暴雨,将竹竺浇铸成半人半器的形态。她站在穷奇蜕下的甲壳上,看着那些暗金色鳞片在空中凝结成《山海图》记载的"息壤"。当第一缕晨曦穿透青铜雾霭时,她看清了凶兽真容——那些覆盖体表的兵器残片,拼凑出《大荒北经》描述的"相柳"毒腺分布图;胸腔内跳动的炎洲火玉,此刻正与测灵碑底层的星门坐标共振。
"该谢幕了。"穷奇残留的意识通过星砂罗盘传来,其声线竟与《日本外史》记载的"平将门"完全相同。竹竺的机械骨骼突然不受控地颤抖,发现那些锈蚀的装甲缝隙中,正渗出《山海经》记载的"梁渠"精血。
穷奇最后的躯壳突然炸开。漫天青铜甲虫汇聚成遮天蔽日的风暴,每只虫豸背上都刻着《海内十洲记》失传的"鬼面蛛"符文。当虫群组成《山海图》记载的"大荒东经"地形图时,竹竺的星砂罗盘突然投射出全息战场——那些甲虫正在啃食的,赫然是七万年前母舰播种的生态实验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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