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给爱琴解释,催促张如花说,接吧,肯定是你老公。
张如花接通电话,她听了一下,突然气愤地说,离就离,谁怕谁。
张如花愤怒地挂了电话。
爱琴惊奇地问,怎么回事?
张如花喘着粗气说,我老公跟我说离婚,离就离,谁怕谁?好象离开他我活不下去似的。
爱琴大惊失色,你老公为什么要跟你离婚,你俩不是一直都好好的吗?
张如花愤愤地说,那不叫一直好好的,那叫我一直忍着他。小心眼,都不让我跟别的男人说句话,我早受够了。离,这次他不离都不行,她不离,我离。
爱琴奇怪地问,你老公怎么忽然提离婚了?什么原因呢?是不你老公外面有别的女人了?
我说,你别瞎猜了,是这么回事,刚才我受伤了,我在院子里喊,花儿,给我拿创可贴。他老公正给她打电话,听见了,她老公以为她跟别的男人在一起了,她老公因此跟她提出离婚。
爱琴说,这好办,花儿,你给你老公打电话,我解释,我告诉他,老齐是我老公。
张如花愤怒地说,甭搭理他,咱们吃咱们的火锅,我饿了。
爱琴问,出这么大的事了,你还能吃得下饭?
张如花无所谓地说,跟他离了,我换一个更好的。爱琴,你洗菜。老齐,你养伤,我去点火锅。
张如花风风火火地走出屋。
爱琴瞧张如花一眼,又看着我,说,你好好养伤吧,我去洗菜。
我说,养什么伤?这点破伤也叫伤,我跟你一起洗菜。
爱琴面无表情地说,你的手不能沾水,你跟花儿去点火锅吧。
我搂住爱琴,低声说,你别多想,我俩刚才真的什么事都没有。
爱琴扭动身体,低声说,你别搂我,放开我,我要去洗菜。你去帮花儿吧,别让她也把手划伤了。
我说,我谁也不帮了,我就看电视当老爷了,等着吃,等着喝。你俩随便折腾吧。
爱琴噗嗤笑了,推我一把说,老爷,去看电视吧。
如果婚姻法让娶两个老婆该多好。
我们三个吃饭时,议题就两个,一个是张如花的离婚。一个是找工作。
对于离婚,张如花说出了自己的真实想法,为了给孩子一个完整的家,能不离就不离。但是,如果老公总是拿离婚威胁我,离婚也未尝不可。
关于找工作,张如花说,给别人打工没保证,说辞退就辞退,连个借口都不给你,不如咱仨自己干。
爱琴说,自己干就得投钱,如果亏了,本钱就白扔了。
我说,先商量商量干什么。
张如花说,我在一个饺子馆当过服务员,开饺子馆能挣钱。正好爱琴包的饺子好吃,咱们开个饺子馆吧。
爱琴看着我,说,你做决定吧。我听你的。
我说,就开饺子馆,咱仨共同投资,有钱共同赚。
爱琴对张如花说,这么大的事,你问问你老公吧?
张如花说,我那老公,心眼小,胆子也小,他怕赔本,肯定不让我投资。
爱琴问,那你怎么办?
张如花咯咯说,我先投资再说。
爱琴说,万一赔钱了,拿不回本钱,你不怕老公跟你打架?
张如花说,他敢,他要敢跟我打架,我就跟他离婚。
不怕离婚,敢于离婚,这大概是新时代女性的最大特征吧?
我爸爸和我妈吵吵闹闹一辈子,到死也没人提离婚俩字。
我信奉老一辈人的婚姻观念,结婚了就是一辈子,娶了就要对媳妇好。
我们三个跑了三天,终于盘下一个小吃店,稍加改造,就变成了饺子馆。
为了生意兴隆,我们仨给饺子馆取了一个响亮的名字,真好吃饺子馆。
这个饺子馆掏光了我们三个的家底,寄托着我们的希望,承载着我们的未来。
不是我吹牛,我们的饺子对得起它的名字,真的好吃,皮薄馅大,真材实料,味道香嫩,但是,我们的生意却相反,真没顾客。
第一天,营业收入100多。饺子剩不少。没关系,把饺子冻起来,明天接着卖。
第二天,不到一百。两个女人看着饺子发愁。我告诉她俩,没人来吃,咱们自己吃。剩下的饺子接着冻,明天接着卖。不信明天生意还这么惨。
第三天,是个雨天,两个女人都不敢捏饺子了。我们三个可怜巴巴地望着窗外的雨。
我不禁想起以前,老子讨回一笔债,轻轻松松几万进兜里,现在可好,起早摸黑,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干的比驴多,挣的钱比还不如杨白劳多。
上午加中午,卖出50块,2点过后,索性没客人了。
我坐在凳子上,望着窗外的雨,等待客人到来,一边思谋着怎么才能让饺子馆生意兴隆起来。如果饺子馆真的赔了本,我真的对不起这两个跟着我干的女人。
忽然走进一个男人。他个子不高,长着一张大众脸。跟我一样,他穿着迷彩服,这是农民工的标准打扮。
我顿时来了精神,热情地打招呼,大哥你吃点什么?
那个男人不说话,来回打量我。
我继续问,大哥吃点什么?
那个男人黑着脸,不客气地说,我来找人。
我问,你找谁?
那个男人瓮声瓮气地说,找我媳妇。我媳妇叫张如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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