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蝗陛下”
“我要回家找妈妈!”
一名鬼子少佐脸色惨白如纸,惊恐万状地朝城里狂奔。
他身后,一台40式坦克轰鸣着紧追不舍,履带碾压地面发出刺耳金属摩擦声,每一声都像死神逼近的脚步声。
少佐心中涌起无尽的绝望。
在他看来,战死沙场、被炮火炸死或是被枪弹射死,都远胜过被坦克碾成肉泥凄惨下场。
然而,命运弄人,冰冷履带无情地压上他的后跟,少佐瞬间扑倒在地,那钢铁巨兽毫不留情地从他身上碾过。
40式坦克缓缓驶过,只留下一摊模糊烂肉和残破的布条。
此时,张庆田正站在指挥车上,手持望远镜,目光如炬地紧盯着长清城西门。
城头膏药旗在炮火的肆虐下摇摇欲坠,城墙豁口处黑烟滚滚,直冲天际。
他猛地扭头,大声发令:“各连注意!坦克开道,机枪压制,把鬼子往城里撵!”
随着一声令下,40式坦克轰鸣着向前推进,震得地面剧烈颤抖。
钢铁履带碾过青石板路,迸溅的碎石如子弹般四处横飞。
张庆田身旁战士抱着九五式班用机枪,枪管上散热孔随着呼吸微微起伏。
“二排长,看见城楼上那挺歪把子了吗?给我掀了!”
话音刚落,三挺八九式重机枪同时怒吼,密集弹雨如暴风骤雨般倾泻而出,瞬间将城楼垛口打得千疮百孔。
两个鬼子机枪手还没反应过来,就像破布娃娃一样,从城楼上栽落下来。
特战旅战士们如猛虎下山般涌入城内,街道上鬼子顿时慌作一团。
原本雕梁画栋商铺,在战火的摧残下早已千疮百孔。
门框歪斜地挂着半截“米铺”木匾,碎玻璃与瓦砾混杂着鬼子尸体,铺满了青石板路。
特战旅40式坦克呈扇形展开,炮管不断喷吐火舌,将藏在巷子里的一处处暗堡炸成废墟。
砖石飞溅间,有的鬼子被气浪掀飞,半截身子嵌进墙面,死状凄惨。
突然,钟楼方向传来密集九二式重机枪声。
张庆田眯起眼睛望去,只见蝗军少将头铁一狼正举着望远镜声嘶力竭地嘶吼着,他胸前勋章在炮火中闪烁着刺目的光。
“给我把那王八羔子揪下来!”
张庆田怒喝一声。
很快,八九式重机枪架上了街角断墙,弹链哗啦啦垂落。
火舌瞬间吞没了一群妄图突围鬼子,他们的钢盔被打得如同破瓢,脑浆混着碎骨喷溅在焦黑砖墙上。
包围圈越收越紧,头铁一狼军装早已被鲜血浸透。
他挥舞着指挥刀,脚下是横七竖八蝗军尸体。
看着周围特战旅士兵越来越多,他突然狂笑起来,寒光一闪,军刀朝着自己肚子狠狠刺去。
然而,张庆田动作更快,五四式手枪枪响穿透硝烟,子弹直接贯穿了头铁一狼腹部。
张庆田跨步上前,皮靴碾碎满地碎石,发出刺耳脆响。
他的枪口还冒着青烟,目光如鹰隼般盯着跪在地上、捂着血流如注腹部一声不吭的头铁一狼:“想切腹?哪有这么便宜的事!”
就在张庆田弯腰扯住头铁一狼胸前那串叮当作响勋章时,一个声音传来。
“长官……”
“住手……”
张庆田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约摸四十岁的男人,面容黝黑粗糙,眼角布满因常年劳作形成皱纹,腰间别着一把磨得发亮砍柴刀。
“你是何人,有什么事情吗?”
张庆田示意战士们让开,放男人进来。
“长官啊!小民是水泉峪村人。”
“8月28日黎明,鬼子包围了咱们村,在山上架起掷弹筒向村内狂轰滥炸,随后进村烧杀抢掠。38位村民到村口吸引鬼子注意力,为乡亲们争取逃亡时间,却被鬼子用麻绳捆着胳膊串起来,带到大沟中用机枪扫射,只有我侥幸活了下来。不少村民被鬼子用刺刀砍下头、胳膊、腿……”
说到这里,男人脸色狰狞,眼中满是仇恨。
“等我回到家里后,发现妻子和女儿被侮辱了不说……鬼子竟然残忍地将她们开膛破肚……长官,当时我妻女的内脏流了一地啊!”
男人声音哽咽着。
“水泉峪村64名百姓被害,2人重伤,现在还躺在床上痛苦挣扎。
6位村民失踪,生死未卜。
全村700间房屋被烧毁,12万公斤粮食化为灰烬,8头牛、1头驴、22只羊也葬身火海。
所以我悄悄潜伏进来,就是想要报仇雪恨,为村民和妻儿报仇啊!希望长官能让我亲手杀了这个鬼子!”
张庆田攥着勋章指节骤然发白,生锈金属边缘在掌心割出血痕。
他盯着眼前浑身颤抖男人——这人裤脚还沾着半干的泥点,肩头补丁摞着补丁,唯有腰间砍柴刀木柄被磨得发亮,那是常年握刀劈柴留下痕迹。
“你拿什么报仇?”
张庆田将勋章狠狠摔在地上,转身从战士手里夺过一把五四手枪。
“用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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