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
“他特战旅简直无法无天了!”
老将猛的一拍桌面,愤怒出声。
这一声,吓得宗南等一众党国高官纷纷闭口不言,有的低头,有的一脸沉思。
没人想去触碰委员长在气头上的霉头,但也有不怕死的戴理,硬着头皮进言。
“校长,请息怒。特战旅在国内抗战声名鹊起,风头无两,正因如此才愈发骄纵。古人云‘骄兵必败’,此言不虚。他们强占虹桥机场,虽说蹊跷退出龙华机场,但东国终究是党国的天下。既然各地军队已响应号召支援沪市,我们大可立即通电,宣称沪市危机已解,命各部即刻原地返回。”
戴理说到此处,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压低声音。
“您看,鹰国主动示好,无非是觊觎利益。如今党国内忧外患,与其与特战旅针锋相对,不如顺势而为,谋取更大周旋空间。”
“糊涂!你以为只是鹰国一家吗?日不落帝国、樱花国,哪个不是豺狼虎豹?你以为一点割地赔款就能喂饱他们?”
老蒋听了戴理建议,指着他不停训斥。
“有些时候,不是上层决策就能主导一切的。就好像虹桥机场事件,党国的兵为什么如此?”
他看了看一众熟悉面孔——这些低头不语、无人反驳得力干将。
“也许真的应该改变策略了。特战旅既然有阻击外敌之决心,我们应该携手并肩抵御侵略。”
老蒋皱着眉,来回踱步,随即露出一脸决绝之色。
“窝里斗,不如放手一搏。成了,是东国之福;败了,那也是命。”
话落,他望着亲信们。
“校长,不可啊!”
戴理急忙上前出声。
“他叶尘虽然兵强马壮,可是始终根基有限,而且兵力有限,难敌七国大军啊!如果党国和特战旅硬刚各国,败了,可就完了啊!开弓没有回头箭,还不如周旋另想他法!”
话落,他一脸焦急之色。
“校长!七国大军压境,兵力少说也有几十万之众!党国精锐在蝗军攻势下早已损失惨重,即便还有地方军可调,但其装备陈旧、训练不足,又怎能与装备精良国军精锐相提并论?除了特战旅尚有一战之力,我们拿什么去抵挡七国联军?这场仗根本毫无胜算!依卑职看,与其以卵击石,不如暂且割地赔款、委曲求全。先保住根基,待时局有变,再徐图后计!”
“不必多言!”
老蒋猛地摆手,眼中燃着怒火。
“党国已是风中残烛,东三省沦陷至今,难道还要拱手让出更多国土?东国若连半壁江山都守不住,谈何立国?”
他大步踱到桌前。
“鬼子、洋人在我疆土上烧杀劫掠,今日割地求和,明日他们便能吞下整个东国!”
突然转身,目光如刀扫过满堂噤声高官,字字如雷。
“与其跪着亡国,不如站着死战!背水一战,尚有生机,屈膝求和,必无活路!”
他抓起案头钢笔,用力在纸上签下命令。
“即刻通电全国,宣布特战旅为沪市保卫战协同主力。各地方军加快速度支援沪市,一切作战指令由特战旅与参谋部共同制定!”
戴理脸色瞬间惨白,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校长!此举无异于将党国命运托付给外人!叶尘若心怀异志......”
“住口!”
老蒋猛地拍案,震得地图上红蓝旗标颤动。
“当东三省沦陷时,当淞沪防线崩溃时,你为何不担心‘外人’?如今有人愿扛起枪,你却害怕挤走党国位置?”
他目光扫过众人,声音突然低沉。
“你们可知百姓如何骂我?‘不抵抗懦夫’‘卖国贼’......这些污名,我不想带进棺材!”
会议室死寂如坟。
许久,宗南上前半步。
“校长,若要联合作战,需先解决补给调配与指挥权归属问题。特战旅装备精良,但行事作风向来......”
老蒋抬手止住宗南未尽之言,目光如炬扫视全场。
“让河应钦去找叶尘谈谈,如果能相互合作共赢最好,如果不能,那就各打各的吧!”
话落,他眉头紧皱,看着低头不语戴理。
“即刻传令海外特工,密切监视各国动向!”
老蒋手指重重叩击桌面。
“敌军大兵压境,虽说沪市是登陆要冲,但青城、广城等地也绝不可掉以轻心。”
他目光转向桌面军事地图,食指沿着海岸线划出弧线。
“特别是日不落帝国,极有可能从殖民地港市调兵,经广城撕开防线!”
说罢猛地转身。
“让河应钦、陈成立刻成立联合参谋部,统筹分析敌军动向,重新部署各地援军,务必在沿海要塞与交通枢纽构筑立体防线!”
“是,校长!”
众人异口同声回应。
……
沪市深夜,黄公馆灯火通明。
“老爷。”老管家一脸愁容,“要不您乔装打扮一下,应该可以混出城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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