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铃儿抽了抽嘴角,冷笑道:“那慕容公子的意思是,你是无辜的,所有的事情都是你老子慕容卯一人做下的。所以,要打要杀冲着他一个人去就好了,跟你没丁点儿关系,你只是跟着去鼎香楼吃了一顿饭,顺带着打砸了一场,对吗?”
慕容宁面红耳赤,急急争辩道:“你别胡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说,所有的事情都跟我无关而已。”
“崔捕头,身为衙门捕头,却任由一个不知所谓的女人在这里大放厥词,恐怕不妥吧?”罗钊不理会萧铃儿,只对崔昊道:“如果你们不能证明我们公子有罪,那么他现在就是无罪的,相信以崔捕头的身份和为人,定不会为难一个无罪之人。”
罗钊一番夹枪带棒的“恭维”,竟使崔昊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应对。
萧铃儿见状,对符生使了个眼色,符生连忙展开了一张写满了蝇头小楷的白纸,隔着铁栅栏在慕容宁面前扬了扬,说道:“鼎香楼的损失我们马掌柜已经计算出来了,一共是纹银两千二百七十两五钱。”
萧铃儿道:“慕容公子,请你现在就把这份赔款账单签个字、画个押,咱们也好做个凭证,去慕容府讨要赔偿的银子。既然你那位表妹夫的死跟你没有关系,你赔了银子,我们再去城尉大人那里为你求求情,你应当很快就自由了。”
慕容宁眼神一亮,从栅栏内伸出手就要接过白纸,却因为罗钊的一声冷哼,讪讪地收了手,呐呐道:“那个,我家的银子都要经过我爹的手,你们、你们还是去找我爹签字吧。”
在鼎香楼,萧铃儿制住慕容宁,以兰溪草毒液威胁慕容卯的时候,罗钊距离慕容宁很近,明明可以拦一下自己的,但是,他却无动于衷,甚至萧铃儿还觉得他故意让了一步,使她更方便地抓住慕容宁,而且,就连他看向慕容卯的目光,也不太像一个护卫看主子时的样子,尤其是那种时不时露出的轻蔑之态,让人不禁怀疑他们三人之间,究竟谁是主,谁又是仆?
“好吧。”萧铃儿故作无奈道:“既然慕容公子做不了主,那就继续在大牢里待着吧。”
萧铃儿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却在即将转弯的刹那,目光突地一寒,一柄飞刀从她的袖口滑落,猛然冲着罗钊的心口而去。
事发猝然,罗钊来不及做他想,一个闪身踉跄着勉强躲开了凌厉而至的飞刀,失去了目标的飞刀“铿”地一声刺入了他身后的墙壁中,随即居然全部没入了墙内,只留了刀柄在外面。
这下,不仅仅是慕容宁和罗钊,就连崔昊和符生也目瞪口呆地望着萧铃儿——什么情况?怎么突然就飞刀杀人了呢?这力度若真的刺入了罗钊的心窝里,妥妥的一击毙命啊!
躲开飞刀的罗钊惊出一身冷汗之余,心头更是一紧,因为当飞刀没入墙中的那一瞬,他突然间意识到,飞刀的头是偏的,即便不躲开至多也只是受伤,应该也要不了他的命——糟糕,上当了。
当罗钊抬头望向萧铃儿时,果然在那女子的眼中看到了一抹狡黠的冷笑。
不过,此时萧铃儿内心的惊讶程度也不比罗钊少多少,要知道,刚才的那把飞刀她可是注入了五分的内力都不止,就连草原上飞的最高的金雕和最凶猛的黑狼王都很难躲开,她相信就算是齐少宣在仓促之下都不一定能躲得开,可是,罗钊却完全躲开了,虽然躲得比较狼狈。
所以,这个罗钊,绝非仅仅只是慕容卯的护卫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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