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温照月一天的努力,到了第二天早上,体重终于降回两位数。
今天是汤加橙表姐结婚的日子,温照月作为充数的伴娘,并没有被分配到什么重要任务,两人头一晚自己在家住,第二天早上五点起床,收拾好以后五点半到了表姐家。
汤加橙的表姐家住东山庄园,是纯别墅小区,红毯从表姐家一直铺到了小区大门口,别墅门前花园的布置更是堪比一个草坪婚礼,还没进门,就已经感受到这家人洋洋的喜气。
汤加橙的表姐叫黄灿,今年32岁,算结婚比较晚的,身边的朋友太多都结婚了,又因为喜欢数字8,想凑齐八对伴郎伴娘,因此才有了温照月被抓壮丁的故事。
两人到了黄灿的闺房,就赶紧开始化妆,化好以后先换上晨袍拍照,之后再换上伴娘裙,准备迎亲。
黄灿选的伴娘裙是白色绸缎面材质的,看起来是礼服,其实是婚纱,来自某着名叛逆风格婚纱品牌,温照月换上伴娘裙,搭配了一条珍珠吊坠,再穿上前几天逛街买的七公分高跟鞋,终于和汤加橙平起平坐了。
七点半,新郎准时到了楼下,新郎叫应持恒,是应徐驰的大伯应常远的儿子,应持恒浩浩荡荡带了一大帮人过来,温照月跟其他伴娘站在二楼阳台上往下看,听到伴郎们正在大声阳谋从外面爬到二楼去。
八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伴郎站在白色西服黑色西裤的新郎身后,在这群人均一米八人才济济的伴郎里,应徐驰仍然很出挑,他正跃跃欲试,要和其他人合力把新郎抬起来,温照月双手放在嘴边做成喇叭形状,朝下面喊:“老老实实守规矩啊!要是犯规被罚出局,我们就有请下一位嘉宾!”
话落,一旁的汤加橙便对着堵在楼下的男性亲戚们喊:“叫号机开了没有啊?随时准备喊下一号啊!”
新郎的兄弟贱兮兮地对新郎大声道:“没事儿,我都打听好了,隔壁那家小丫头长得白白净净,又乖又软,还会跳舞,要是今天这个接不到,哥几个回去陪你等隔壁那个长大。”
汤加橙毫不示弱,冲楼下黄灿的亲哥挥手:“金哥!这家过号!下一个!”
新郎嘴都要咧到耳根了,亲热地冲大舅子喊了一声哥:“哥,他们嫉妒我老婆好,都想害我,你别信他们,我对灿灿绝对是一心一意!”
新郎还没进门,这栋别墅就闹开了锅,欢笑声一路延续到了新娘的闺房,找婚鞋环节,新娘的闺蜜们作为主力,使劲浑身解数为难新郎,人多得温照月根本上不了场,就在一边捡乐,而应徐驰作为新郎的弟弟,则必须得冲锋陷阵了,被折腾得额头冒了一层薄汗。
接亲过了是喝改口茶,然后就准备出发去婚宴酒店,大家各自收拾着自己的东西,温照月一手拎着伴娘专属的伴手礼,一手用力将快被红包塞得扣不上的包按住——她上厕所的时候偷偷打开看了一下,一个接亲红包里面是200,接亲的时候新郎过不了关,伴郎们就给伴娘一把一把塞红包求放水,那长指宽掌的,一抓就是一大摞,她没站前面,也就被塞了三四十个吧,差点没搂住……
新娘给伴娘们准备的伴手礼也很豪气,全套的Chanel彩妆礼盒,一个Tiffany的水杯,一条红色VCA五花手链,还有一只樱花粉的五格lady Dior,以及新娘亲手写的卡片和一个8888的现金红包,连身上的伴娘裙都是买的,来源于某叛逆品牌的婚纱线,绸缎面材质,裙子其实是婚纱,但被当成了伴娘裙,四万多一条,婚礼结束就送给伴娘了。
温照月本以为那张手写卡上会是一些客气的话,毕竟她和新娘并不熟,然而当她打开卡片,却见上面写着:
江畔何人初见月 江月何年初照人
应是我心初照月 终行江畔见月颜
黄灿用她的名字改编了一首诗。
温照月被这份用心狠狠感动到了。
心里像吹来一阵暖风,豁然吹开一片花海,她心中生出无边的羡慕,不为这份同时包含心意和价值的伴手礼,而是新娘如此真诚又温暖,她一定是在爱里长大的孩子。
温照月珍重地将这张小卡片放进了自己的钱包里。
收拾完毕,大家一起下楼,外面婚车的车队沿着小区马路停了一溜儿,打头的是一辆红色法拉利恩佐,后面跟了几十辆超跑,温照月咂舌,果然是有钱人终成眷属。
她觉得红包都塞包里还是不太不方便,趁着还没有出发,她打开背包将里面的红包全拿出来,打算把红包都放进伴手礼的袋子,正努力在包里掏着,忽然背后响起一道温和的男生。
温照月回头,见一身西装的许松柏站在她背后,饶有趣味地盯着她掏红包的动作:“你干嘛呢?”
温照月如实回答:“包包里装不下了,我腾个地方。”
许松柏眉毛挑了一下:“包包?”
温照月意识到自己说了方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我们益城人说话喜欢叠字。”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