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照月双手握着方向盘,实事求是地回答:“我在开车。”
应徐驰“哦”了一声:“你和松哥在益城见面了?”
这人消息还挺灵通,温照月道:“你怎么知道?”
“松哥发朋友圈了。”
这回换温照月“哦”了一声:“打电话找我干嘛?”
“谴责一下你没良心。”
面对无端的指责,温照月果断拒绝:“不接受诽谤谢谢。”
“谁诽谤你了。”应徐驰说,“松哥不能吃辣,你还带他去吃香缘?”
“松哥说他能吃啊,而且我点的是鸳鸯锅好吧。”
“你还带他住同一家酒店。”应徐驰语气幽幽,“搞了半天,你这是流水线啊。”
要是当着面儿,温照月指定给他一个白眼儿:“有什么办法,谁叫我们益城庙小,能容纳你们这些京城大佛的就那么一个地儿呢?你要不乐意,下回你来,我带你去体验一下全国唯一一家四星级的丽思卡尔顿。”
应徐驰在那头叹了口气:“唉,说得我想吃香缘了。”
温照月哼哼笑两声:“好吃吧?我推荐的东西,绝对不会有错。”
应徐驰说:“要不是太忙,我真飞过来了。”
温照月道:“你也忙啊?”
这话差点给应徐驰气笑:“什么叫我也忙?我看起来很闲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温照月说,“我和我学姐两个人现在一天到忙得脚不沾地,自己创业了才知道原来开一个公司有这么多事情要做,我现在的目标就是把手里的杂活都丢出去,如果像你们一样公司员工数量多,工作分工有序的话,我应该会轻松很多吧。”
“你倒是想得美。”应徐驰毫不留情面道,“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忙法,等你规模做大了,又会有别的的事情等着你,工作是做不完的,你只能自己调节。”
说着,他语气意味深长了起来:“要不然有你受的,到时候天天睡觉打呼噜,我猜你现在晚上已经在打呼噜了,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呀!应徐驰!我懒得理你!”温照月恼羞成怒,一把挂了电话。
下午没课,温照月出了机场又往公司开,回到公司,李舒尔正在等她。
“坦白吧。”
见温照月回来, 李舒尔二话不说,把她拉进自己办公室:“你和瀚海太子爷什么情况?”
温照月说:“什么情况都没有,就是认识而已,人家顺路来见我一面。”
“我的乖乖!”李舒尔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人家公司有事,他还顺路?顺路来做你这三瓜俩枣的生意?那可是瀚海集团的太子爷!你这和叫比尔盖茨去菜市场买毛豆有什么区别?按道理就算他们要联系我,那也是他们那边负责人的下属来和我们对接,起码隔三层,人家亲自来,难道为的是见梗豆子一面?他明显另有所图。”
“你平时那么聪明,怎么这个时候掉链子呢?”李舒尔一边说,一边伸手弹了温照月一个脑瓜蹦儿。
温照月捂着额头:“我聪明,我也不是什么都懂嘛。”
而且她一开始真的只是没往那方面想,李舒尔一点,她立马就想明白了。
“那你说说吧,有什么想法没?”李舒尔拉着椅子凑近,开始八卦。
温照月说:“没什么想法。”
“怎么,怕hold不住对方的家境?”
“那倒不是,就是他——”话说一半,温照月忽然刹车,她想了想,还是不要把许松柏双飞姐妹花的事情说出来,“就是你懂的,又高又帅又有钱,还年轻气盛,怎么可能是个单纯的男人。”
“哦~”李舒尔了然,“那就算了,我还是多压榨一下梗豆子吧,以后我们只能靠实力了。不过这样就感觉欠了好大一个人情啊,毕竟我们这草台班子,走正常流程肯定都不在人家的备选名单上,人家还亲自来了,诚意十足啊。”
温照月不赞同李舒尔的说法:“亲自来一趟就是诚意十足吗,那我们求爷爷告奶奶,被拒绝了还冲人家腆个脸的时候算什么。”
李舒尔说:“可人家是什么身份,我们什么身份呀。”
温照月道:“所以啊,他给得多是因为他有的多,他给得不费吹灰之力,你就没必要鼎力感激,我们尽全力把该做的事情做好就行了。”
李舒尔朝她竖了个大拇指:“你牛逼,我有你这心态就好了,我就总觉得亏欠人家。”
温照月说:“人可以有道德感,但不能有背德感,不然你这辈子都在感恩戴德地活着,最后要么感动得以身相许,结果发现自己自作多情,还在别人眼里廉价;要么,你会越来越怀疑自己不配。”
李舒尔一拍桌子:“我就喜欢你每次一针见血把我带出思想鸿沟的时候。走,去食堂吃饭,今天有糖醋排骨。”
两人手拉手走路去了学校,吃饭的时候温照月刷手机,见到许松柏的朋友圈,一张火锅图,一张对着酒店镜子的自拍。
难怪应徐驰知道许松柏和他住了同一家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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