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火锅,温照月问应徐驰住哪个酒店,应徐驰一脸“你在说什么”的表情:“我还要住酒店?”
温照月说:“你想睡大街?也不是不行。”
应徐驰斜眼道:“睡完就不认账了?”
温照月嘴角一努:“不要记假账。”
开车的是应徐驰,不由分说直接开到了温照月家,温照月……这么说可能不太合适,但温照月以一个半推半就的姿势被应徐驰夹在胳膊下带进了电梯,她手里拽着他的衣角,说:“我家真的完全没有准备客人用的东西,连拖鞋都没有。”
应徐驰拍了拍手里的行李箱:“没事,我带了。”
进了门,应徐驰从他那只行李箱里,依次掏出了拖鞋,毛巾,睡衣,剃须刀,洗漱用品,还全都不是一次性的,看得温照月眉毛直抽抽:“你扎营来了?”
应徐驰荤话张口就来:“不想扎营,想扎你。”
应徐驰还真是来扎营的,他已经决定每个周末都飞益城,打飞的谈恋爱,至于以后,再说。
晚上温照月让应徐驰睡带卫生间的客卧,应徐驰竟然老老实实去了,温照月见他关门,心里又莫名有点失落,等到她洗完澡睡下,迷迷糊糊间,有人摸黑爬上她的床,从背后抱着她。
“唔……”温照月半梦半醒,含糊不清地呓语。
这一晚上当然什么都没发生,当然又发生了什么。
应徐驰克制了又没完全克制,始终是年轻的身体,热烈的灵魂。温照月最后像个枪托,差一点擦枪走火。
第二天温照月和李舒尔约了个下午茶,应徐驰一块儿去了。
俩人牵着手出现在行政酒廊门口,往里走时温照月想抽手,应徐驰直接五指撑开她的手掌和她十指紧扣,李舒尔见到了,“冲两人伸出一根手指,唰唰用力点了好几下:“第一回见面,我就知道了!”
温照月有种被戳穿的羞赧,应徐驰则是神色自若,握着温照月的手坐下:“学姐眼神比你好多了。”
温照月抬眼乜他,应徐驰满眼是笑,这时服务生过来上热毛巾,应徐驰拿起毛巾,就在自己手心里给温照月擦手。
李舒尔翻了个白眼:“够了够了,你俩约我出来就为了给我看这?”
这俩人一副才反应过来这还有个人的样子李舒尔只觉得没眼看,拿起司康沾上奶油,咬了一大口。
“噢,舒姐,我们就是想问你……”温照月从脑子里组织出三个字,“缺钱吗?”
“嗯?”
李舒尔咬了一半的司康顿在嘴边,嚼了好几下才把有些干噎的司康咽下去,腾出嘴巴里的位置,在两人炯炯的目光下,张嘴出一声:“啊?”
关于投资的想法是应徐驰讲的,李舒尔的反应比温照月想象中还积极,笑容无比灿烂地表示,回去她就开始写计划书。
而这也就意味着,如果合作达成,当老板的人就变成了温照月。
直到回家路上,温照月还在反复琢磨回味这件事。
应徐驰开着车,余光看到她脸上的表情变化多端,问她:“想什么呢?”
温照月若有所思道:“觉得人生真是奇妙,你说我俩之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一层呢?”
应徐驰问:“你学姐家里是做什么的?”
温照月道:“卖不锈钢锅碗瓢盆的,你在益城随便走进一家超市,里面的不锈钢碗,都是她们家的。”
应徐驰说:“比你家还踏实。”
温照月看他一眼:“你就想说我俩土呗,两个土大款。”
应徐驰立马否认:“我可没说,而且你俩最多叫个地方小财主,能称得上土大款的只有祝家。”
温照月想起那一桌只尝尝味道的菜:“那确实,上回和她吃饭,我们四个人点了快三十个菜,太夸张了。”
提到这儿,应徐驰回忆起以前的事情,对温照月说:“你知道大款之前被人网暴了很久吗?”
温照月惊讶道:“啊?为什么啊?”
“就前几年的事儿,那会儿大款还在国内念本科,人比现在还土气点儿,头发更短,人也有点胖,出门就爱穿运动裤配球鞋,当时大家热衷玩微博,不知道怎么的,大款被人扒出来是祝来福的女儿,有个人就开始发微博骂她,后来又找到了大款的照片,隔三差五就发她照片,嘲讽她又丑又土。”
“本来祝家也没当回事,他发的微博也没什么人看,结果有一次,他不知道从哪弄来了大款一个人吃饭点一桌子菜的照片,义正言辞说她朱门酒肉臭,如果有钱的是他,他绝不会浪费一粒米,然后悲叹自己想普济天下却有心无力,那条微博火了,评论都在骂大款。”
温照月听到这里,冷呵一声:“那是因为他没钱才会这么说,真要是把钱给他,他能更臭。”
“之后祝伯就找人查了一下IP,发现这人是大款在老家念小学的同学。”应徐驰说,“当时除了松哥和云佑,其他人都在国内,我们就一块儿陪大款去了那男的家找他。那男的一开始还嘴硬,说凭什么她能过得这么好,他就是看不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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