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下眼罩的瞬间，他迅速扫视四周，仅用两秒便完成初步判断。
“石勇，你好。"
凌飞招呼方婷等人退出，待室内只剩两人时，示意他坐下，问是否饮酒。
“凌先生，您似乎早有察觉。"石勇有些诧异。
“没错，从你入职那天起，我就知道你的身份。"
石勇震惊不已。
凌飞拿出之前整理的资料递给对方：“看看这些。"
石勇翻开资料，刚看第一张，便额头冒汗。
那正是他的个人信息，详尽到家庭住址及成员信息。
“凌先生，这是何意？”石勇惊恐地询问。
“这话不该问我吧。"
凌飞笑意盈盈地斟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石勇，另一杯自酌，说道：“怎么突然暴露身份了？任务完成了？”
听罢。
石勇意识到，隐瞒已无意义。
毕竟，他刚到，凌飞就把他的资料摊在了桌上。
对方连底细都摸透了，还装糊涂，岂非徒劳？
于是，石勇干脆合上文件夹，点头承认，“是。"
凌飞点点头，说道：“看来吉米对你帮助不小。"
“……”
石勇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
任务成功，也是凌飞的安排！
显然，凌飞早已知晓他的任务内容。
果然……
能在短短数月间创立凌霄和凌氏集团的人，绝不简单！
甚至……
可以用可怕来形容！
石勇问：“那么，凌先生能否告知，我今日为何暴露身份？”
“大概能猜到。"
凌飞啜饮一口酒，分析道：“让我猜猜，一个卧底，任务完成后，要么潜伏，要么离开。"
“你既然主动暴露，那自然不是继续潜伏，所以你是要离开，回那边了吧。"
“回去了便算了，何必特意来找我，还要暴露身份？”
凌飞悠然摇晃着酒杯。
低声说道：“这表明，那边有人开始关注我了……”
“没错！”石勇点头称是，“继续说。"
“我与那边联系最频繁的，自然是走私生意。"
凌飞摇头道：“不过，交易一直平稳，我也未做违法之事，所以你们的目的应该不止于此……”
说到此处。
凌飞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随即重重放下杯子，目光严肃地注视着石勇。
直勾勾地看着，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一字一句地说：“石勇！我心向国家！”
这句话发自肺腑，绝无半点虚假。
无论前世今生，凌飞始终以国家为荣。
这不是玩笑，也不是虚伪之词。
凌飞从未想过为不列颠效力。
说实话，为不列颠服务能赚大钱吗？
答案是肯定的。
李家就是例子，成了亚洲首富。
但他更像是个纯粹的商人，不列颠给什么他就拿什么。
一旦不列颠资源枯竭，他也会转身离去。
在李家眼中，他们只是商人，信念并不强烈。
但凌飞不一样。
如果凌飞是个纯粹的商人，
说实话，走私商品完全可以提价两到三成，
依然能打开销路，赚更多钱。
然而凌飞选择了薄利多销的道路。
一方面，这能迅速占领市场。
尤其当市场愈发开放，走私商品增多后，
“凌氏”这个品牌便深植人心。
品牌的重要性许多人还未完全理解，
但凌飞明白，它至关重要。
同样的商品，
一个是深入人心的“凌氏”，另一个是其他品牌，
只要凌氏名声够响亮，后者往往会被贴上“杂牌”的标签。
另一方面，
这也向对岸官方传递了一个信号：
自己并非唯利是图的商人，而是坚持薄利多销的原则。
看到凌飞表露心迹，石勇仔细观察他的表情，
直视他的双眼。
凌飞既不退缩也不妥协，态度从容自若。
石勇微微点头，说：“好，我相信你。
我会将你的话上报。"稍作停顿后，他又问：“你怎么看社团文化？别否认了，尽管没有直接证据显示你和凌霄的关系，但大家心里都清楚，你才是操控凌霄的核心人物。"
石勇眯着眼睛试探性地问：“假如有一天凌霄消失了，你岂不是能更彻底地置身事外？”
凌飞轻笑一声，靠在沙发上跷起二郎腿反问：“石勇，你不会真以为我会解散凌霄吧？”
石勇微笑不语。
他的问题只是对未来的一种假设，并非真的要求凌飞立即行动。
他关心的并非当下，而是未来——在英国管治下的未来。
尽管港岛的社团仍处于*时代，未能如*般进入枪械暴力的时代，但这并不意味着对岸会完全接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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